這一晚眾人都很晚才睡,一年沒怎么見面,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樣,魏書陽這天也很開心,始終沒有急著回臥室,就這么坐在那把太師椅后看著眼前的孩子們嬉笑。
次日,凌游起的最早,一大早就起床打掃起了院子,隨后起床的是李想和許樂,接近八點時,秦艽他們那屋的女人們才醒。
魏書陽洗漱過后,換了一身新衣服,還專門梳了梳自己的胡子,看起來紅光滿面,很是精神。
在他走出正堂來到院子的時候,就見到李想和許樂正張羅著貼春聯(lián)。
魏書陽見后便叫住了二人:“今年的春聯(lián),就不貼了吧!
二人聞言便住了手,然后回頭看向了正堂門口的魏書陽。
凌昀此時走來問道:“為啥啊魏爺爺!
魏書陽捋了捋胡子,然后解釋道:“這個,今年是什么年啊?”
凌昀聞言便道:“鼠年啊!
魏書陽一拍巴掌:“對嘛,我今年本命年,貼春聯(lián)不好!
凌昀撓了撓頭:“您不是屬狗的嘛?”
魏書陽愣了一下,然后一指窗臺下趴在曬陽光的小土狗說道:“它才屬狗呢!
說罷,魏書陽揮了揮手:“誒呀,總之我說不貼就不貼,看見心煩!闭f完這話,魏書陽轉身就進了屋。
凌昀回頭看了一眼李想和許樂,然后說道:“這老爺子,大過年的怎么這么大脾氣呀。”
可是既然魏書陽不想貼春聯(lián),年輕人們也不想惹得老爺子不高興,所以凌昀便指了指李想說道:“那就別貼了,摘了吧!
而此時坐在西廂房里,給凌南燭穿新衣服的凌游則是明白了魏書陽的意思。
秦艽也聽了出來,看著化妝鏡后坐著的凌游說道:“你和魏爺爺說了?”
凌游點點頭:“總不能瞞著老爺子,之前沒敢在電話里講,怕他聽不明白再記掛!
秦艽應了一聲:“別看魏爺爺平時看起來什么都不在意,其實啊,心最細!
凌游笑了笑:“爺爺是個不修邊幅的人,晚年那段時光,魏爺爺沒少跟著他操心,這些年來,說是我在孝敬他,可殊不知,魏爺爺為我和小昀,又付出了多少,我心里都明鏡似得!
直到凌昀和衛(wèi)諾做好了早飯,薛亞言才起床,穿這身睡衣洗了把臉,隨便刷了刷牙,便來到了正堂準備一起吃飯。
“怎么沒叫我啊?”薛亞言坐在凳子上看向凌游問道。
凌游看到他這個樣子,便笑著問道:“你小子沒睡過覺。课覀円淮笤缗瞿敲炊鄤屿o,都沒見你醒!
薛亞言嘆了口氣:“別提了,自從去了省委,我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手機二十四小時待命,可熬垮我了!
說著,薛亞言拿起筷子便笑著看向魏書陽說道:“魏爺爺,明天給我調一副補氣補神的藥吧!
魏書陽笑了笑:“喝什么藥,都不如痛痛快快的睡上兩天大覺,這兩天你就可了勁的睡吧!
薛亞言聽后身子頓時萎了下去:“遠沒有以前清閑了,今年就這一天假期,明天就得回去為領導服務了!
幾人一邊聊著,一邊吃了飯,飯后,凌游便叫上了薛亞言去村里轉轉。
二人走著走著,來到了之前村里那塊巨石的位置,凌游看到如今這地方空蕩蕩的,也覺得突然缺了些什么。
“就是在這炸的吧!绷栌握f道。
薛亞言看了看:“我沒來現(xiàn)場,不過這石頭我也記著,這些年來,一直在這了。”
凌游點點頭:“這石頭,炸的太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