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游的目光盯著秦老的眼神,片刻后堅定的開了口道:“老爺子,我是一名醫(yī)生啊!
秦老聽了這句話,心里猛的一抽,這簡單的幾個字,如同一記重拳一般砸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秦老的眼神淡然了,他不斷的在心中念叨著:“是啊,凌游,是一名醫(yī)生,是一名醫(yī)生啊!
秦老開始汗顏,汗顏自己怎么人老了,突然思想退步了,居然連一個后生的覺悟都不如了。
片刻后,縱使在秦艽不住的緊張搖頭之下,秦老還是閉上眼說道:“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說罷,秦老拿起一旁的拐杖便站起了身,周天冬見狀趕忙去扶,凌游和秦艽也站了起來。
走出幾步后,秦老才停住腳步說道:“都平平安安的回來,我還等著同你和驍驍喝兩盅呢。”說罷,秦老又邁步朝臥室走去:“我乏了!
凌游沒有說話,只是點著頭回應(yīng)著。
待秦老走進臥室后,秦艽才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凌游聞言趕忙反駁道:“胡鬧,你去了能做什么?萬一發(fā)生什么意外,我怎么和你爸媽交代,他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你和我在一起會遇到什么危險,你還迎風(fēng)上。”
秦艽眼淚都噙在了眼圈里:“可我不放心你啊。”
凌游見狀一把抱住了秦艽,連連安撫著她的后背說道:“我什么場面沒見過啊,再說又有那么多軍警同志們保護,我能出什么事啊,別擔(dān)心,在家里好好睡一覺,可能等你明天一睜眼,我就回來了!
秦艽用拳頭捶了錘凌游的后背,然后埋怨道:“我可不想還沒嫁給你呢,就守寡啊!
凌游聞言笑了出來,松開秦艽后,用雙手捧著秦艽的臉,為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說道:“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去了!
說著,秦艽撅著嘴抽泣了幾下,但還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答應(yīng)了。
隨后,凌游在秦艽的相送下,走到了小院門外,這時周天冬也走了出來,走近后對凌游說道:“老首長還是不放心你,讓我親自送你!
凌游看了看別墅大門的方向,暖心的笑了笑,然后對周天冬說道:“麻煩您了!
周天冬聞言說道:“這叫什么話,上車吧!
說罷,周天冬便按下了院外一輛軍牌奧迪的車鑰匙解了鎖。
凌游在拉開車門后,秦艽一把抱住了凌游,然后將頭貼在他的肩上說道:“千萬要注意安全啊!
凌游輕輕拍了拍秦艽的后背:“放心,放心。”
說罷,才放開彼此,凌游坐進了車?yán),可秦艽在車窗前揮了揮手,周天冬便發(fā)動了車,朝山下而去了。
此時的京城與冀北省交界的高速路上,長長的一條車龍排出了老遠,當(dāng)?shù)卣呀?jīng)將除了值班的交警外,幾乎全數(shù)派了過來,可還是堵的水泄不通。
而事故的重災(zāi)區(qū)位置,只見大約五六十臺車相撞在了一起,事故大小情況各異,可場面看起來還是十分慘烈,痛苦的哀嚎聲和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不住的充斥在天地間。
此時秦驍正配合著跑步趕來的幾名交警以及一些幸存者們?nèi)ゾ戎г谲嚴(yán)锏膫麊T。
就見秦驍滿身泥土的在掰著一個車門,并且對已經(jīng)擠壓變形的車?yán)锖暗溃骸袄锩娴娜,能聽到我說話嗎?”
秦驍大概喊了好幾聲,才聽到里面?zhèn)鱽砹艘唤z微弱的聲響,聽不清在說什么,可這至少給了大家一份信心,于是在秦驍?shù)闹笓]下,十幾個人一同用力去徒手破拆著這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