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凌游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常文宏,常文宏知道自己這話要是出口,任憑是誰都會大吃一驚,所以也只是坦然的面對凌游。
隨即,常文宏接著說道:“而我自己公司的虧空,這五年來,都是挪用常氏幾家分公司的錢補(bǔ)上的,所以常氏的掌控權(quán)必須要到我的手里,董事會那幫老家伙必須得扶我上位,如果你文輝大舅當(dāng)家后查賬,一旦這些賬敗露,我就全完了!
凌游聽了常文宏的話后,終于明白了常文宏為什么如此瘋狂的要對于常氏志在必得了,常氏雖說叫常氏,可還有近一半的股權(quán)在其他股東的手里,所以常文宏動的每一筆錢,都是集團(tuán)的所有財產(chǎn),而不是常家一家的,凌游清楚,挪用公款這一罪名一旦成立,真的也就如常文宏自己所說的那般,他這輩子,就全完了。
常文宏苦笑了一聲:“今天,你文錦阿姨給我打電話,把我罵醒了,背著一個不孝子的名聲,又賭上這么多,不值得;如果父親要是真的撐不過這關(guān),待我給父親送了終之后,就去自首。”
頓了一下,常文宏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呼了出來:“,說實話,我也累了,真的累了!闭f罷,常文宏閉目倒在了椅背上。
凌游看著常文宏,隨后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小窗外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種什么樣的因,結(jié)什么樣的果,這一切都是定數(shù),常文宏的結(jié)局不讓人可憐,甚至可以說是他應(yīng)得的因果報應(yīng);但單憑他能夠懸崖勒馬,卻還算的上是為時不晚,至少保留了一份最起碼的良知。
從吉山飛往楚州,大概用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凌游同常文宏一行人下了飛機(jī)后,便坐上了前來接他們的兩輛商務(wù)車?yán),直接前往了楚州省人民醫(yī)院。
就在到了醫(yī)院之后,那殷姓助理和女秘書率先從后面的車上下來,為凌游和常文宏的車打開了車門,凌游邁步下了車,可常文宏卻咽了口口水,順著車窗,看向了醫(yī)院的大樓。
凌游知道,常文宏不敢面對,不敢面對那臥病在床的父親,不敢面對對他失望的姐姐,不敢面對差點被他利用的外甥女,縱使強(qiáng)大如他,也在這一刻,失去了勇氣。
凌游看了看常文宏說道:“人這一輩子,誰也不能保證總也沒個行差踏錯的時候,您能夠及時止損,就為時不晚,這里躺著的,是您血濃于水的親人,如今您和常老都是叱咤商場的?,他只是您病重盼兒歸的父親,您也只是一個會犯錯的兒子罷了。”
話音一落,常文宏瞬間紅了眼眶,邁步下了車,在凌游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點了點頭,用力捏了捏,深呼了一口氣,便邁步朝著醫(yī)院大樓走去。
待一行人來到了高級住院病房的樓層后,就見此時走廊里站了不少的人,見到常文宏前來,都紛紛對常文宏客氣的點著頭:“小?!
常文宏對其也點頭回應(yīng)了一番,這才走到了病房門前,伸出去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卻又再次遲疑了。
就在這時,病房內(nèi)的秦艽抬頭間,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了常文宏的面孔:“小舅舅!闭f著,秦艽便邁步朝門口走了過去。
常文錦聞言也轉(zhuǎn)頭看去,秦艽打開門后,一把抱住了常文宏:“小舅舅,您怎么才回來啊。”秦艽畢竟是常文宏看著長大的,這個平日里對其嬌慣愛護(hù)有加的小舅舅,在秦艽的心里,甚至與自己的父親一般無二,所以無論常文宏究竟是做了什么,秦艽對常文宏都依舊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