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棍子頓了一下說道:“沒有找到機會,行動失敗了!
唐寶龍一聽,立刻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你怎么搞的?怎么會失手呢?”
此時他也完全沒有剛剛還在假惺惺的那種痛惜,而是變得異常暴躁了起來,走出辦公桌后在辦公室里踱了幾步罵道:“我怎么就養(yǎng)了你們這群廢物呢?”
棍子聽到這話,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變化,用非常平靜的語氣說道:“你和我,只是雇傭關(guān)系,還請你說話自重,不然也許,我手底下死的下一個人,很可能會是你!
唐寶龍聽了這話,頓時愣了一下,腳步也停了下來,他是知道這個棍子就是個亡命的悍匪,老話說,狠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腦子有點病的,而這棍子,就恰恰是那種,又狠又硬,腦子有病還不要命的人,如果這小子要是真想殺了自己,那恐怕還真是麻煩,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憑唐寶龍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又怎么會舍得用自己的命和一個亡命徒的命一換一,況且又是這個棘手的時間里;所以也只好能屈能伸了。
隨即唐寶龍平靜了下來服軟道:“你瞧你說的,我也是氣糊涂了,我向你賠禮,這事雖然沒成,錢我也一分不會少的,晚上我還是讓人給你放到老地方!
“嗯。”棍子淡淡應(yīng)了一聲,隨后便掛斷了電話。
唐寶龍見手機掛斷了,氣的舉起手機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媽的!
緩和了一會情緒,唐寶龍走到了辦公桌后坐了下去,然后糾結(jié)了許久,才拿起電話話筒,一個鍵一個鍵的撥出了一個號碼,一邊撥,一邊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可就在全部號碼都按了出來,只等著撥通過去了,唐寶龍卻是一把又將話筒放了回去,用雙手緊緊按住話筒,額頭都浸出了一層的汗。
他是要將電話打給董開山的,想要向董開山匯報此事,但他很快又后悔了,棍子的話提醒了他,自己為了保命,連虎毒不食子這樣的事都違背了,又何況一個和他只有利益關(guān)系的董開山呢?
如果董開山要是知道唐寶龍壞了這么大的事,為了撇清他董開山自己,又怎么可能給唐寶龍活著供出他的機會。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唐寶龍便又拿起電話給自己門外的秘書撥了出去。
“隨便給我訂張機票,不,訂五張,三張國內(nèi)的,兩張國外的。”唐寶龍急急的說道。
秘書聽得非常不解,于是便問道:“唐董,是訂哪個省市和國家的啊?”
“隨便,隨便能不能明白,遠一點的,時間近一點的,就今天的航班。”唐寶龍對秘書歇斯底里的暴喝道。
秘書見狀趕忙說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唐董!
拘留所里,唐一航被啟用了最高待遇,換上了一身沒有任何尖銳物和金屬物的獄服,手銬腳鐐也是一一俱全,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身后還站在兩名持槍的警察。
唐一航顫顫巍巍的低著頭抬眼看著審訊室里的環(huán)境,最后望向?qū)γ鎸弳栕篮罂帐幨幍囊巫,心里的恐懼感更深了幾分?br>
而這時,省公安廳的一層辦公樓里,郭偉雄邁步走出了辦公室,樓下也已備好車,準備前往拘留所親自審訊唐一航。
“老郭。”此時身后傳來聲音:“干嘛去啊,走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