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聽后深感共情,想起自己當年,上學時也是時常惦記家里,惦記爺爺凌廣白,那時候,爺爺凌廣白也不富裕,但爺爺卻還是傾其一生,將自己和妹妹凌昀送進了大學的校門。
鐵山這時也收回了目光,一邊走著路,一邊說道:“后來,母親覺得,我書也不讀了,整天守著這幾畝地過日子,以后不會有什么大出息,到時候,還得是和爺爺還有我父親一樣,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一代傳一代,沒時候是個頭兒,于是就整天替我尋出路,起初想要讓我學門手藝,我就跟著村里的老木匠學了一段木匠活,直到部隊來村里征兵,我父母頓時覺得天都亮了,于是就替我打聽怎么才能當兵,就這么的,我就入伍了!
凌游聽了這些笑著點點頭:“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他們已經(jīng)在自己的能力范圍,為你尋了最好的出路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鐵山也是覺得為自己的父母感到驕傲:“是啊,我爸媽沒什么文化,但是啊,心好,就算我現(xiàn)在跟著你,都有如此作為了,但我每次回去,偶爾聊起來,他們還會抱怨自己,說沒有給我提供一個良好的讀書條件,覺得有愧!
凌游一笑:“等有機會,咱們再回吉山,我一定要去拜訪一下叔叔阿姨。”
鐵山朗聲笑道:“成啊,到時候啊,我讓我爸給你殺頭豬,咱吃殺豬菜!
凌游也是哈哈一笑:“那我可等著這口肉了!
二人說說笑笑的繼續(xù)朝前走去,凌游此時心情也好了許多,剛剛心頭的陰霾此時已然消散。
當路過一個小吃攤的時候,凌游聞著味就被吸引住了:“走,去吃點東西,這香味一聞啊,肚子就跟著打鼓了!
二人走到那個小吃攤前坐下,老板熱情的招呼著:“二位老板,吃點什么?”
凌游讓鐵山點了些東西,自己又要了一碗餛飩,便坐在了一張簡易小桌上。
而就在此時,只聽一個小胡同里,傳來了一陣叫罵聲,凌游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于是便又尋著聲音的方向仔細聽了聽,果然,是一陣叫罵聲,而且聽起來,人還不少,聽聲色,基本上都是一些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有男有女,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凌游接著轉(zhuǎn)頭看向了鐵山,顯然,鐵山也聽見了,此時正看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直皺眉頭。
這時,正煮餛飩的老板看了看凌游和鐵山,然后便若無其事的說道:“不知道又是哪的小孩子打架呢,不用驚訝,這在大學城附近,常有的事,都是一些學生,不是因為口角,就是因為誰搶了誰的女朋友,等會兒警察來了,就都老實了。”
果然,在距離那個胡同比較近的一個攤位上,老板很自然的拿出手機報了警,說明情況和地址之后,然后又收回手機繼續(xù)拿起大勺炒飯,一邊嘴上還用方言罵罵咧咧道:“吵死個人,影響生意!
凌游起初沒有理會,可見過了有一會了,叫罵聲=非但沒有平息,還愈演愈烈了,而且這些人已經(jīng)從胡同逐漸打了出來,聲音越來越近,于是也坐不住了,就起身站了起來。
攤位的老板見狀便說道:“老板,我勸你啊,別多管閑事,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有一些沒個輕重的,懷里都揣著家伙呢,多一事啊,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