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推門走了進去,給裴志頌嚇了一個激靈,剛要轉身罵人,就傻了眼。
“媽?”裴志頌結結巴巴的說道。
“小裴總的作風,越來越像你那個混蛋老爹了。”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楚秀嵐。
聽到母親的這種冷嘲熱諷,裴志頌立馬意識到這事不對勁,于是連和裴長風打了個招呼的勇氣都沒有了,偷偷的掛斷了電話。
“媽,您什么時候來的?也不說和我打個招呼,我好親自下去接您!迸嶂卷炦B忙上前。
楚秀嵐在裴志頌的辦公室里環(huán)視了一圈,然后站定身子,盯著裴志頌問道:“怎么,我現在來你裴家的產業(yè),來你小裴總的辦公室,已經需要提前預約了?”
“媽,您給我鬧糊涂了,您怎么了?”裴志頌走到楚秀嵐的身前,撒嬌般的問道。
可就在下一秒,楚秀嵐抬手就是一個嘴巴,打了裴志頌一個措手不及:“你還認我這個媽。俊
巴掌打在裴志頌的臉上之后,裴志頌整個人都愣住了,片刻后,才不可思議的看著楚秀嵐問道:“媽,你打我做什么?”
楚秀嵐聞言拿出手機翻開了那篇報道,把手機放在裴志頌的面前問道:“這是你干的吧?”
裴志頌下意識的狡辯:“我沒......”
“不承認?”楚秀嵐抬手指著裴志頌的鼻子問道:“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我.......”裴志頌吞了口口水,這些年,他還從來沒有在楚秀嵐面前撒謊成功過這種恐懼,是來源于骨子里的。
楚秀嵐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前不住的起伏,氣的不輕。
片刻之后,她稍定心弦,在屋內踱了幾步之后說道:“志頌,你變得讓我不認識了。”
“媽,您別這么說啊!迸嶂卷炆锨耙徊健
楚秀嵐搖著頭:“這些年來,我承認,我和你聚少離多,我不能把一切的根源,都歸于裴長風的身上,作為母親,我有責任,我找不到任何一個合理的借口,來為我作為母親這個身份的失責而狡辯,但是志頌,你現在越發(fā)不像話了,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樣子?虛偽、討好、陰毒、為了達成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這不是我印象中的兒子,不是啊!
楚秀嵐看著裴志頌,眼神里既有對自己的責怪,也有對兒子的失望。
裴志頌不語,低落的走到了沙發(fā)前,在茶幾上拿起半瓶紅酒,就猛喝了兩口。
“我承認,我變了,我虛偽,我討好,我無所不用其極,可是媽,不這樣做,我還能怎么做,您當年把我留在了裴家,留在了那個虛偽的家族中,留在了那個每個人都帶著笑,背地里卻都帶著毒刺,恨不得將我除之后快的家族里,我不反抗,我不學會這些在你眼中看起來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我該如何在裴家自保,您教教我,我還能怎么做?”裴志頌滿眼的委屈。
楚秀嵐看著兒子,想說什么,可又覺得,她說什么都理虧,畢竟自己沒能盡到母親責任,是鐵打的事實,縱使她有無數個無可奈何,縱使所有人都知道,從出了裴家門那天起,他楚秀嵐就和裴家,沒有任何瓜葛了,縱使當年她極力的想要要到裴志頌的撫養(yǎng)權,可當時的局勢,卻讓她只能含恨放棄。
“我知道你的委屈,我也知道你這些年來不容易,可是兒子啊,你還記不記得,在你十八歲生日那年,媽媽告訴你的那句話。”楚秀嵐眼睛里閃爍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