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聽后卻是往杜衡的沙發(fā)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倒了倒:“打地鼠玩過吧,出來一個,打掉一個就是了,與其去費勁心思的去深究這水下的東西,不如等他自己浮出水面!
說罷,凌游閉著眼睛養(yǎng)神道:“但現在我們可以確定的是,海容和宣濟,都是案板上魚肉,我們才是刀俎,他們兩個,都成了這背后之人的棄子,所以,大可不用在乎了。”
嘆了口氣,凌游說道:“只不過,礙于這層親戚關系,我倒是得費點周折!
杜衡聽了這些,卻是松了口氣:“既然你這么說,我就清楚了,你盡管放心,只要你把這層關系處理好,至于什么海容,什么宣濟,我都會一查到底的。”
凌游閉著眼睛笑了笑,但隨即,卻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杜衡一看,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輕手輕腳的走到衣架前,將自己那一級警監(jiān)的常服外套,披在了凌游的身上。
看著凌游那疲憊的樣子,杜衡也是不禁回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凌游的模樣。
那時候的凌游,神似一個少年,自信從容,且骨子里,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可現在,杜衡發(fā)現,凌游的鬢角也生出了些許白發(fā),神情滿是憔悴,身子也瘦了許多,這不禁讓杜衡看著心疼。
杜衡輕嘆了一句:“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啊,凌老弟,睡吧,好好睡一覺吧!
而此時的醫(yī)院里,邵言冰沒有了剛剛那副焦急不安的表現,而是坐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雙手交叉,眼神放空,在思索著什么。
可此時,就見手術室里急匆匆的走出來一個護士。
趙俊渤一直陪在此處,見這護士出來,便起身上前說道:“怎么樣了?”
護士聞言便急忙說道:“血庫的AB型血沒有了,病人還需要持續(xù)輸血!
趙俊渤聽后想了一下便說道:“我來想辦法!
此時,邵言冰也站了起來:“缺血嗎?”
趙俊渤聽后便看向了邵言冰說道:“我這就組織醫(yī)院AB血型的職工進行獻血,邵總莫急!
邵言冰聽后則是點頭道:“好,謝謝了!
但待趙俊渤離開之后,邵言冰卻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動脈處,若有所思。
一個多小時之后,凌游在杜衡的辦公室里仿佛做了一個夢,突然被夢驚醒,他連忙坐起了身。
見到身上披著杜衡的警服,他這才回過神來。
從杜衡這里出來之后,凌游便下樓上了車,交代季堯先把車開出去。
在路上,凌游給秦艽去了電話。
秦艽接通電話之后,便對凌游問道:“小昀怎么樣了?”
凌游聽后說道:“沒什么大礙了,放心吧!
秦艽聽后嘆了口氣:“好端端的,怎么會出這種事呢,我昨天和她通電話,聽她狀態(tài)還好,可今天我又看到有新聞和媒體傳播這事,我怕她看到受不了!
凌游聞言則是說道:“我正在盡快處理這事,先瞞她幾天,等平息了風波,時間會沖淡一切的!
秦艽聽后應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頓了一下,秦艽則是忽然想到:“你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有正事吧?”
凌游嗯了一聲:“我想問問,關于任家姨奶奶的事。”
“姨奶奶?你是說,二奶奶的那個妹妹?”秦艽問道。
凌游回道:“就是她,邵言冰的姥姥。”
秦艽想了想說道:“我只知道,陶怡然姑姑去世之后,姨奶奶就離開了云海,因為二奶奶和姨奶奶老家都是湘南人,所以她就應湘南省的邀請,去了湘南的一個養(yǎng)老基地生活,這些年,也沒再去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