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廣平聽了這話,一時間沒說出話來,他沒想到,已經(jīng)參悟了自己這片好意的薛亞言竟然會拒絕。
猶如薛亞言自己所說,鄭苗苗無論從樣貌、學(xué)歷、人品還是家境,都是極其優(yōu)渥的,換做別人,肯定是巴不得攀上這門親的,可薛亞言怎么就能這么從容不迫的拒絕了自己呢。
思忖了一下,鄭廣平卻也沒有立即做出回應(yīng),只是說道:“年輕人嘛,需要接觸,你的言論,也許會為時過早!
薛亞言只是輕輕一點頭沒有回話,他知道,他再說什么,都會讓鄭廣平難堪,沉默,不再提及這個話題,或許才是最好的方式。
晚上在臨睡之前,薛亞言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最終決定給凌游去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就聽凌游用睡意朦朧的語氣慵懶的說道:“朋友,你不看看幾點鐘了?”
薛亞言拿起床頭的手表看了一眼,然后說道:“我記得你平時可都是后半夜才睡的!
凌游也精神了一些,于是便坐了起來,他知道,薛亞言這么晚打電話,絕對不會只是單純的玩笑,一定是有正經(jīng)事的。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放松一陣子,睡個早覺,還要被你打攪!绷栌握f道。
薛亞言一聽,沉默了兩秒,隨即道:“那我明天抽空再打給你吧。”
凌游一聽便苦笑道:“我醒都醒了,別明天了,今日事今日畢吧!
薛亞言呵呵笑了兩聲,然后便將今天參加鄭家家宴的經(jīng)過和凌游描述了一番。
凌游聽后也很詫異,他沒想到,鄭廣平竟然這么迫不及待。
接著就聽凌游問道:“你和鄭苗苗兩個,不是已經(jīng)互相攤牌了,不是也已經(jīng)對鄭叔表示拒絕了嗎?那你還苦惱個什么勁兒?”
薛亞言聽后便道:“我是覺得,今天我可能拒絕的冒失了一點,我怕鄭書記臉面上掛不住,你說,鄭書記會不會覺得,我是給臉不要臉啊?”
凌游聽后便笑道:“你就為這個啊?放心吧,鄭叔還沒有那么小氣,你踏踏實實的吧!
說罷,凌游又補(bǔ)充道:“我當(dāng)什么急事呢!
薛亞言嘆了口氣:“這個鄭苗苗啊,還真挺有意思的,直來直去的,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我啊,這輩子和別人打交道,光繞彎子了,所以啊,以后還真不打算在婚姻中,也要和另一半繞彎子,但凡我們兩個門當(dāng)戶對,也許我們倆還沒準(zhǔn)真能有點故事發(fā)生!
凌游一聽這話倒是來了精神:“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是看上人家姑娘了沒有啊?”
薛亞言聽后便道:“我這不就是和你感慨一下嘛,先別說人家沒看上我,就是看上我了,我也是耽誤了人家好女孩,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我什么都不能給她!
凌游聞言卻道:“兄弟,你說這話就是妄自菲薄了,你還有未來啊,你還年輕,未來可期的,你在她身上看到的,只是她的家庭和背景,你有真正去審視過,拋開這些,你們兩個到底合不合適嗎?”
薛亞言一聽便回道:“老凌,拋不開,這是現(xiàn)實情況,我與你不同,你當(dāng)初和秦艽在一起的時候,你有過人的醫(yī)術(shù)、有魏爺爺給你撐腰,有異于常人的能力,可我有什么呢?你別以為我沒有自知之明,我只是交對了朋友,有你罷了,因為你,我才能從醫(yī)院調(diào)到衛(wèi)生廳,再從衛(wèi)生廳調(diào)到鄭書記的身邊,才能有今天,我是你一步步托舉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