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長春聽懂了,張茂才顯然挺關(guān)心走私的事,所以才想著,讓自己找劉浮生,讓矛盾緩和一下。
剛才的會議上,尹大恒一副有恃無恐的小人嘴臉,肯定得到了劉浮生的支持,如今自己再去找劉浮生,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能給自己好臉色就怪了。
通過周曉哲,不止能打聽劉浮生的態(tài)度,更能向劉浮生遞個話,這么做,確實有可能緩解沖突。
張茂才的初衷,應(yīng)該就是緩兵之計,他不關(guān)心最終遠(yuǎn)洋國際和恒通集團誰輸誰贏,只要別影響他的走私業(yè)務(wù)就行。
恰巧,海長春也是這個意思,他希望跟張茂才,早日做成生意,那樣他的手里,可就掌握了,張茂才違法的把柄。
等張茂才掉到坑里,集合遠(yuǎn)洋國際集團和呂氏玉業(yè)集團的力量,尹大恒也就不足為慮了。
想到這里,海長春呵呵一笑:“感謝劉總出的主意,我會盡快和周秘書取得聯(lián)系……說到底,還是我手里的資金,沒有尹大恒那么充裕,等咱們做完這單生意,資金寬裕了,我再跟他斗氣,心里也有底啊!
張茂才笑道:“就是這個道理,我祝海董事長,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海長春告辭離開,他覺得,事不宜遲,應(yīng)該立即聯(lián)系周曉哲。
傍晚,海長春通過顧洪成,找到了周曉哲,并約定次日晚上,去一家私人會所聚聚。
第二天,海長春來到潮江市,面見周曉哲,十分客氣的說:“周秘書,請坐請坐!
周曉哲也很客氣:“海董事長,我何德何能,讓您單獨邀請?這件事要是被劉書記知道了,恐怕會訓(xùn)斥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呀!
海長春笑呵呵的說:“周秘書太謙虛了,劉書記日理萬機,能把方方面面都處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就是因為身邊有你的輔佐嘛,說起來,周秘書對潮江三市的發(fā)展建設(shè),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
周曉哲露出一絲窘迫的笑容。
海長春說:“周秘書可別覺得,我是拍你馬屁,這些話,全都是顧市長親口告訴我的。”
周曉哲見他提起顧洪成,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畢竟,自己賣顧洪成的面子,才答應(yīng)出來跟海長春見面。
兩人寒暄幾句之后,周曉哲說道:“海董事長,其實我也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你應(yīng)該是想打聽一下,劉書記對尹董事長的態(tài)度吧?”
海長春笑道:“周秘書快人快語,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此前的會議上,劉書記的態(tài)度,讓我很費解,畢竟,我是潮江本地人,理應(yīng)受到潮江政府的扶持,還有呢,陽江交通線籌建的時候,劉書記也明確表示過,潮江政府資金吃緊,是我海某人挺身而出,不惜貸款幫助政府修路,如今劉書記的態(tài)度,似乎有點過河拆橋的嫌疑呀!
周曉哲擺手說:“海董事長不要誤會,劉書記只是基于全方位的考量,他怎么會過河拆橋呢?”
海長春冷笑道:“我和尹大恒的爭端,可以說是劉書記挑起的,我也知道,那兩百個億確實令人眼紅,但是咱們政府部門,總不能只看政績,不講道理吧?”
周曉哲認(rèn)真聽著海長春的吐槽,臉上一直面帶微笑。
等他說完,周曉哲才不疾不徐的說:“董事長稍安勿躁,說句實在話,陽江交通線在誰手里,對潮江政府和劉書記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海長春皺眉道:“周秘書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