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劉浮生挑了挑眉毛。
謝澤華說:“是啊,他的反應速度,超乎我的想象,他和省公安廳的錢希林,以及很多省里的干部,一直都在第一線奔波,唐少英還口口聲聲的表示,只要有礦工在井下,他就絕對不會離開!
說到這里,謝澤華嘆了口氣:“今天礦區(qū)罕見的飄起了雪花,道路泥濘不堪,氣溫極低,我都沒想到,唐少英有這么熱心!
劉浮生淡淡的說:“你應該也在現(xiàn)場吧?”
謝澤華說:“我剛到,一會還要回部隊,調(diào)集一些應援物資,估計得忙一陣子才能回來!
劉浮生說:“好,等我過去,你差不多也回來了,到時候咱們現(xiàn)場見!
結束通話之后,劉浮生覺得有點惡心,這個唐少英,確實夠狠的,非但做事歹毒,還要收獲最好的名聲。
……
劉浮生抵達明光市礦山事故發(fā)生的現(xiàn)場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
這偏遠的礦山,此時燈火通明,到處是人聲,車聲,更有無數(shù)的記者和群眾,在附近觀望議論著。
周曉哲把車停下,對劉浮生說:“書記,您稍等,我給楊愛國同志打個電話,他一直都在這邊盯著呢!
五分鐘左右,楊山裹著一件軍大衣,小跑來到車旁。
劉浮生看著他被凍的通紅的鼻子,還有腦門上的汗珠說:“小楊,辛苦你了!
楊山咧嘴說:“不辛苦,只是我沒想到,南方的冬天,居然這么冷,我來的時候,沒穿多少衣服,幸虧救援隊的同志,送了我一件軍大衣,要不然,我都凍感冒了。”
周曉哲從車里拿出一個保溫杯,遞給他說:“小楊,趕緊喝點水,暖暖身子!
楊山喝了一口熱水說:“書記您看,咱們現(xiàn)在就去現(xiàn)場,還是我先給您匯報一下情況?”
劉浮生披上一件外套說:“邊走邊說吧!
此事事故現(xiàn)場有很多領導,誰也不確定,是否還會發(fā)生二次事故,所以一般人都被禁止靠近礦區(qū)入口。
好在楊山早就把所有關系都梳理好了,維持秩序的軍警,看到楊山之后,直接就放行了。
楊山湊到劉浮生身邊,小聲說道:“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唐少英那家伙,這么會演戲。”
劉浮生問:“什么情況?”
楊山說:“我剛過來的時候,被軍警攔住不讓進,因為我是潮江的,不屬于海州,唐少英親口吩咐了,我們這種閑雜人等不能放進來……后面我打電話給謝澤華,這才有資格進入現(xiàn)場!
“我進去就發(fā)現(xiàn),一堆記者圍著唐少英,又是拍照,又是錄像的,他在泥坑里,一步一步巡視塌方的礦井,還摔了好幾個跟斗!
劉浮生說:“天冷路滑,唐書記摔跟頭也很正常!
楊山撇嘴道:“哪是自然的摔跟頭?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就是在演戲呢,摔得倒挺慘,渾身都是泥,可是,誰會平地摔跟頭?他又不是帕金森患者,更別提摔完之后,還在那躺了半天,連過去扶的人都沒有,就一群記者咵咵拍照,分明是擺拍啊!
“我估計,明天的報紙和網(wǎng)絡上,就會出現(xiàn)省委副書記親臨礦難現(xiàn)場,不顧生命安全,指揮救災,還多次摔倒的報道了!
劉浮生微微一笑:“他救援及時就好,能少死幾條人命,作秀也沒什么,現(xiàn)在礦場的情況如何?”
楊山嘆道:“這次礦難非常嚴重,所有礦井都被封死了,下面的人生死不知,救援人員探測好幾次,都沒有發(fā)現(xiàn)生命跡象,礦主曾云飛和相關的責任人,都已經(jīng)被警方控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