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孫海理解,胡三國卻未必理解。
孫海很清楚,自己的外公犯了牛脾氣,除非真的拿出他無法抗衡的力量,否則他也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孫海想了想,又問道:“師父,您覺得某些事情,我可不可以跟老爺子說一聲?”
劉浮生當然知道,孫海指的某些事情,就是自己的背景關系。
他笑了笑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哦?”孫海微微一怔,敏銳的抓住了“現(xiàn)在”這個關鍵詞。
劉浮生平靜的說:“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也很了解胡伯的性格,我不想讓你為難……你想說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說了……你記得去年我說過,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去年?”
孫海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起來。
最近的事情太多,他也太忙,去年的事,哪里記得清。
劉浮生見狀,無奈的說:“求婚的事!
“啊啊,求婚!”
孫海眼睛一亮:“師父您準備結(jié)婚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劉浮生微笑道:“是的,再過不久,小白就要來撫遠市了,到時候,我會當眾向她求婚的!
孫海終于明白劉浮生的意思了。
難怪他不讓自己向胡三國點破白若初的事情,原來白若初才是劉浮生為撫遠市礦業(yè)改革留下的,真正的殺手锏啊。
雖然白若初的身份,絕對不會向全社會公開,但是到了胡三國那個層次,自然能通過種種關系,了解到白若初究竟是誰的女兒。
這簡直是一個,能讓整個奉遼省,甚至燕京都要感到震顫的重磅炸彈啊。
撫遠市改革面臨的最大難點,就是經(jīng)濟倒退,以及大批群眾失業(yè)的負面影響。
除此之外,對劉浮生個人而言,最致命的則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他們埋伏在撫遠市,奉遼省,甚至燕京的層面,隨時準備阻撓改革,并給予劉浮生致命一擊。
劉浮生在市委全委會上拿出的方案,以及目前所做的事情,都是針對撫遠市本身的情況,卻沒有顧及到自身的安危。
這是孫海和劉浮生其他的親近之人,最擔心的事情。
他們本以為,劉浮生是想依靠魏祁山和王家的力量,熬過這次難關。
可是魏家和王家,都屬于軍方勢力,而王斌個人的影響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暗中的敵人,打定主意想搞劉浮生,一定就能把他搞臭,至少要讓他受到名譽上的損害,讓這個國家剛剛決定樹立的榜樣人物,重新變得黯淡無光。
可是,誰都想不到,劉浮生的落子點,會在自己的婚姻上。
只要白若初現(xiàn)身,那么所有隱藏在暗中的勢力,瞬間就會退避三舍。
當初的白首長,只是在遼南市局門口露面,便讓諸多奉遼省的大人物們,連車都不敢停下,就倉皇的離開了。
倘若劉浮生成為燕京白家的女婿,又有誰敢與他正面沖突呢?
白家可不是魏家和王家,它立足于政壇,在政壇擁有巨大的影響力,僅憑白家能與唐家抗衡這一點,就足夠說明它的實力與底蘊了。
孫海長舒一口氣說:“我明白了,師父,這件事我一定做得妥妥當當。”
劉浮生笑道:“辛苦你了,目前還不是忙私事的時候,你得先把公安局的事情處理好,撫遠市這幾天,一定會產(chǎn)生一些動蕩的,如果你們警方玩忽職守,我第一個就要拿你是問。”
孫海正色道:“劉市長請放心,如果做不好這件事,我親自把警徽摘了,放到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