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欣慰的一笑,點頭說:“你講的對,但是我回王家,也是現(xiàn)在必須做的事!
頓了頓,她又說道:“你找個機會告訴王克成,我想回家看看,見見那些兄弟姐妹!
溫國強嘆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也很高興!
老太太問:“你高興什么?”
溫國強說:“我被王克成哄騙了這么久,終于有機會對他進行反擊了!
老太太聞言也感嘆道:“國強,你確實長大了!
溫國強說:“我身體里留著您的血,我在您和父親的教育下,一直學著做個老實人,本本分分,踏踏實實的,可是現(xiàn)在我沒辦法獨善其身,自然就要開動腦筋,幫您分擔一些壓力呀!
……
此時,劉浮生也回到了張明亮等人居住的安全屋里。
張明亮、沈青青和李建軍,一直都在珠城幫劉浮生做事,同時也是公安部和紀委方面特批的行動小組成員,調(diào)查王克成,以及王老太太、溫國強他們?nèi)齻,就是張明亮等人的第一份工作。
此外,他們也負責配合孫靜等人,對秘密羈押的海長春和陳明浩進行調(diào)查。
這些情況,楊山都不知道,因為張明亮等人都嚴守紀律,如果劉浮生想讓楊山知道,會自己跟他說,也不用他們多嘴。
畢竟,楊山目前還不是他們工作組的成員。
眾人聽劉浮生說完王老太太的情況,全都面露思索之色。
張明亮問:“生哥,你覺得溫國強和王老太太能斗過王克成嗎?那人可是狡猾的很,稍有風吹草動,他都會非常警惕的!
楊山撇嘴道:“我可沒看出王克成有什么了不起的,當眾被我一頓暴打,他不也得忍著?”
沈青青笑道:“楊同志不要小瞧他,王克成很有城府,之所以被抽耳光還能忍,也是形勢所迫,如果他反抗,那么多礦工家屬,一定會讓他抱憾終身,而你這邊,有劉書記搭建的舞臺,裹挾著大勢,就連唐副書記都不敢違逆你的意思啊!
楊山?jīng)]聽懂沈青青的深意,他疑惑著問:“怎么?當縮頭烏龜證明他很有大局觀嗎?”
沈青青笑了笑說:“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逃避比主動更容易,可王克成生生克制住了逃跑的本能,選擇主動挨揍,這就表明了他的一種態(tài)度!
楊山問:“啥態(tài)度?”
沈青青說:“首先,王克成接得住你對他的侮辱,沒有從心理層面,對你產(chǎn)生畏懼的情緒,其次,他也在給唐少英傳遞信號——自己除了給唐副書記鞍前馬后的服務之外,已經(jīng)沒有別的退路了。”
“畢竟他在礦難現(xiàn)場,無論里子還是面子,全都已經(jīng)丟光了,而楊同志,或者說劉書記,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打擊,證明你們和他之前并沒有密切的聯(lián)系。”
“我想,王克成或許被唐少英懷疑過,因為他深夜去潮江拜訪你們的事,在唐少英心里留下疙瘩了。”
楊山聽的眼皮直跳:“你的意思是說,他利用我扇他的機會,把自己和唐少英的芥蒂給化解了?”
沈青青嘆道:“是啊,這種忍辱負重,因勢利導的人,心思肯定深沉無比!
楊山連連搖頭:“還是你的心思夠深沉,王克成藏的這么隱蔽,都被你揪出來了!
沈青青微微一笑:“我只是旁觀者清罷了,其實我也挺佩服你的,能當機立斷,做出那么讓人解氣的事!
楊山哈哈大笑,擺手說:“小意思,都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