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平正色道:“我們必須流出血汗,才配繼承父輩未竟的事業(yè),我們腳下的土地,是父輩用鮮血灌溉的,這里有他們畢生的理想與信仰……你依靠父輩的余蔭,享受美好的生活,卻出賣國家的利益,傷害自己的同胞,你還問我憑什么?”
王建安低吼道:“我打聽過你在金三角的情況,你比我強不了多少,你在那邊跟一條狗一樣,對李晨鐘百依百順,俯首帖耳,甚至沒想過逃走,你能回來,也是因為李晨鐘被殺掉了,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你憑什么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
王建平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卻被王建安給打斷了:“我回來之后,一直拼命發(fā)展王家,或許,我得到了長輩的余蔭,但我沒有這個能力,王家也不可能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
“你在東南亞享受幸福時光的時候,我正跟謝家斗智斗勇,防止他們的滲透,防止王家變成二流家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拼來的,我贏得的勝利果實,不應(yīng)該被你竊取!
王建平說:“如果我沒有被你們陷害,王家或許會比現(xiàn)在更好,當(dāng)然,也或許不如現(xiàn)在,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我們討論過去的事,也沒有什么意義。”
“東南亞的生活,教會我一個道理,那就是成王敗寇,這世上只有兩種人,勝者和敗者!
“實力也好,運氣也罷,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奶同胞,現(xiàn)在你成了階下囚,我希望能幫你一把。”
“可笑,你只是想,勸我投降罷了!蓖踅ò怖浜咭宦。
王建平說:“是的,我想勸你跟國家坦白,這樣才能彌補你犯下的罪行,你要記住,你身體里流淌著,我們父母的血,你不能再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了。”
王建安冷笑道:“你剛拿回身份,地位還不穩(wěn)定,所以想著勸降我,給自己撈點功勞,是這樣吧?”
“我告訴你,我不會配合你們的,你們所謂的信仰和堅持,在我眼里都是狗屁。你和劉浮生這種人,早晚都會被歷史淘汰,我們腳下的土地,也會迎來自由和民主!
聽到這話,王建平臉色一沉:“冥頑不靈。”
王建安冷笑道:“怎么,你還想打我一頓?”
王建平嘆道:“一條路走到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應(yīng)該清楚,現(xiàn)在沒人能把你營救出去,你是否還有活著的可能,都在你一念之間了!
王建安說:“你在金三角這么多年,腦子里肯定無數(shù)次的想過,奪回身份之后,應(yīng)該做出怎樣的表現(xiàn)吧?”
王建平微微點頭:“當(dāng)然了!
王建安說:“你表現(xiàn)的很好,也有當(dāng)大哥的樣子,看來你的信仰未曾褪色。”
王建平嘆了口氣,默然不語。
王建安繼續(xù)說:“你從小受到的,是父母的教育,你這輩子都不會改變自己的信仰,而我呢,我從小也接受著教育,擁有著信仰,我們一奶同胞,你不會屈服,難道我就會嗎?”
王建平沉默片刻,隨后點頭說:“既然如此,就當(dāng)我沒來過,等你回心轉(zhuǎn)意,隨時可以找我!
他正要離開,王建安忽然說道:“我們兄弟注定無緣,以后你不用找我了!
王建平側(cè)頭,似乎想說點什么。
王建安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你被抓的時候,我看著陷入昏迷的你,心中很震撼,很驚訝,為了更好的偽裝成你,我打了自己一槍,因為我不服氣,我想賭一把,誰的命更硬,如果我能活著,你的一切就都屬于我了,如果我死了,那你就贏了……當(dāng)時我沒死,卻贏不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