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劍瞇著眼睛,轉(zhuǎn)頭看向劉浮生,他沒想到,王建平會主動提起王教授的事情。
劉浮生微微點頭。
王劍說:“堂叔提醒的對,我大伯現(xiàn)在正在被調(diào)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們?nèi)叶己軗乃陌参。?br>
王建平嘆道:“安全方面,沒有任何問題,不過,調(diào)查一天不結(jié)束,他就一天不能恢復自由之身,也不能和你們?nèi)〉寐?lián)系,我相信,相關部門的同志,絕對不會為難他的,畢竟他的年紀,還有他為國家做出的貢獻都擺在那里嘛!
王劍說:“堂叔,您說我大伯為什么平白無故的,攤上了這種事?他絕對不是出賣國家利益的人!
王建平說:“我明白,我也相信他不是那種人,不過他勘察過的地方,確實涉及到了國家機密,這一點是客觀事實,我們無論如何都無法否認!
“那,您有辦法幫到大伯嗎?”
王劍的聲音非常急切。
王建平笑道:“辦法倒是有,不過電話里,說這些不太方便,我知道你工作很忙,等你忙的差不多了,有時間回家里一趟,我們見面再詳聊。”
王劍立即說道:“好的,堂叔,我過兩天就去看望您。”
王建平笑呵呵的說:“不急!
兩人隨后寒暄幾句,就結(jié)束了通話。
王劍放下手機,看著劉浮生說:“他明顯想盡快見我,有什么事這么急?”
劉浮生說:“去吧,見見也無妨,我相信你的能力,應付這些事,都游刃有余。”
王劍到江頭市履職的第三天,就前往粵東王家,登門拜訪了。
此時,王建平已經(jīng)傷愈出院。
王家招待王劍的規(guī)格不算很高,只是由王建平帶著他,見了家里的幾個長輩,又去宗祠拜了拜。
做完這些,他們來到祠堂旁邊的小會客廳攀談起來。
王劍一臉歉意的說:“堂叔,我實在不知道,您遭遇了這么嚴重的意外,早知道我就……”
王建平擺了擺手說:“自己人,何必客氣?我既然能出院,就代表身體已經(jīng)康復了。”
王劍默默點頭,看著他那雙布滿燒傷的手,心中莫名有些震撼。
王建平笑道:“江頭這邊的工作,展開的還算順利嗎?”
王劍說:“挺順利的,除了吃東西,還需要習慣,別的一切都好!
王建平似笑非笑:“真的一切都好?”
王劍點頭道:“領導和同志們,都很照顧我,這讓我心里暖洋洋的,商務局的工作,和我以前在發(fā)改委的工作,有不少都相通,我確實沒遇到什么特別的困難!
王建平說:“不見得吧?我聽說,你在江頭市新一任領導班子召開的,第一次工作會議上,就讓那個姓劉的市委書記,有點下不來臺……你和李武站在一起,對劉博展開了圍攻,有這個事嗎?”
這事當然有。
劉博在履職的當天,就憋了一肚子氣,趁著開會想給自己立立威。
他準備拿市長李武開刀,卻被李武給懟回去了。
不止李武,就連王劍都不賣他面子。
其余的江頭市各級領導,也對劉博表現(xiàn)得很冷淡,這讓劉博心里非常受挫。
王建平提起這件事,王劍有些尷尬的說:“沒想到,堂叔都知道這個情況了!
王建平說:“你是我侄子,我怕你到粵東受欺負,因此派人關注著你。”
頓了頓,他繼續(xù)說道:“我想勸勸你,初來乍到,不要過早站隊,這不是好現(xiàn)象,真正有智慧的人,都要觀察形勢,謀定而后動,可不能猛沖猛打,那樣很容易被人利用,被當做炮灰!
王劍若有所思的說:“堂叔,我覺得劉書記……”
王建平擺手道:“你能從燕京被調(diào)過來,擔任商務局的局長,劉浮生應該出了不少力吧?你和其他人都覺得,你是劉浮生的人,對嗎?”
王劍點頭。
王建平說:“你錯了!
“錯了?”王劍滿臉疑惑。
王建平說:“你必須搞清楚,劉浮生為什么把你調(diào)過來,他想培養(yǎng)你,把你當成左膀右臂,還是拿你當槍使,讓你做炮灰?”
“我想,你們倆的交情,應該不至于,讓他不遠千里的培養(yǎng)你吧?”
“這個……”
王劍沉吟半晌,緩緩點頭說:“您講的在理,我和劉浮生,只是見過幾面,雖然聊得不錯,卻也談不上太深的交情!
王建平說:“這就對了,你們彼此連最基礎的信任都沒有,他怎么可能貿(mào)然培養(yǎng)你呢?”
王劍皺眉道:“堂叔,您覺得劉浮生折騰我過來,是想拿我當炮灰的?”
王建平說:“他在粵東過的并不如意,把你調(diào)過來,有多重用意,除了關鍵時刻,可以當個炮灰之外,還想著拉攏燕京的王家人!
“實話告訴你,我和劉浮生的關系還不錯,甚至可以說,政府部門和我走的最近的,就是這位劉副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