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和唐少英關(guān)系最好,卻讓唐少雄干臟活,我這個影子,出面背鍋,他顯然是想,幫唐少英掃清障礙!
秦光思維敏捷,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本質(zhì)。
現(xiàn)在獵人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唐少雄被戴上緊箍咒,再也沒辦法威脅到唐少英的地位。
劉浮生沉吟道:“獵人為什么幫助唐少英?”
秦光說:“唐少英的理念更受他的青睞,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可靠的合伙人!
劉浮生把這些話都記錄下來,隨后問道:“你和獵人怎么聯(lián)系?”
秦光說:“通過短消息,我有一部專門接受獵人短消息的手機,不過,在你們找到保險柜時,我就把手機給銷毀了,手機卡早就沖進馬桶里。其實就算不銷毀,我落網(wǎng)之后,獵人也不會跟你們聯(lián)系了!
“劉浮生,我已經(jīng)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了,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給秦家留一條活路,我出身農(nóng)村,祖輩都是農(nóng)民,我父母念叨最多的,就是給秦家開枝散葉,不求飛黃騰達,只求子孫能夠綿延下去!
“我秦光可以背叛任何人,出賣任何人,做很多你認為不齒的事情,但我這輩子真正愧對的,就只有我父母和那個給我生了孩子的女人。”
“我沒有在父母身前盡孝,更違背了當(dāng)初在學(xué)校發(fā)下的海誓山盟,就算我后來有了成就,卻也沒能力給她任何名分,她還是心甘情愿的陪在我身邊,幫我養(yǎng)育孩子!
劉浮生擺擺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個女人和孩子都是無辜的,法理不外乎人情,我可以保證,不會傷害他們!
秦光長出一口氣:“好,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幫你分析獵人和唐家的行動。”
劉浮生笑道:“謝謝,不過你得去安全局接受審查,能不能幫忙,不是我決定的!
秦光久久無語,正當(dāng)劉浮生想離開審訊室時,他忽然艱難的開口說:“劉浮生,我直說吧,如果你能幫我的女人和孩子離開這個國家,我可以給你提供一條重要的線索!”
“什么線索?”
“和白若飛有關(guān),也和海外間諜組織有關(guān),通過它,你甚至可以查出獵人和其他許許多多的間諜!
秦光居然掌握了這么重要的線索?
劉浮生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怎么確定,這個線索的價值有這么大?”
秦光微微一笑說:“這是白若飛,親口告訴我的。”
劉浮生說:“這件事,你沒有對獵人和唐少雄匯報過?”
秦光說:“做我們這行,都缺乏安全感,我也要給自己留點底牌,以備萬一!
見劉浮生沉默不語,秦光說:“你幫我,我就給你這條重大線索,你不幫我,我就讓這條線索永遠消失!
劉浮生說:“我需要考慮一下!
秦光笑了笑說:“希望你能盡快給我答復(fù),等我被送到安全局,一切就晚了,另外,咱們的對話,小沈也能聽到,我不希望這些對話內(nèi)容泄露出去!
說這番話時,秦光很有底氣,他知道劉浮生是個講信用的人,更何況,他還掌握著至關(guān)重要的線索。
劉浮生收起錄像設(shè)備,轉(zhuǎn)身走出審訊室的大門。
他本想去觀察室,和沈青青等人商量一下情況,結(jié)果推開觀察室的門,卻愕然的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不但楊山和孫海不在,就連沈青青都走了。
劉浮生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上面顯示一條短消息。
孫海:“師父,我們在休息室里等你!
休息室中,孫海和楊山,沈青青三人正在喝茶。
見劉浮生走進屋,孫海立即問道:“師父,審的怎么樣?”
劉浮生說:“有點突破,你們怎么都來這邊了?”
孫海說:“山羊哥覺得有點累,我就陪他過來了!
沈青青掏出一塊秒表說:“我在五十三分二十五秒之前,來到這里的,觀察室里的錄音,我也帶出來了!
說著,沈青青遞過來一塊u盤。
劉浮生輕輕點頭,這三個人,都很有分寸感。
尤其是沈青青,她的職責(zé)就是在觀察室里,輔助劉浮生判斷秦光的微表情,可是聽到一個名字,她立即就離開了,這反應(yīng),這思維,令人驚嘆啊。
這是一件細思極恐的事,劉浮生到底愿不愿意得罪唐家?想不想掀起燕京世家之間的爭斗,這件事他如何規(guī)劃?
如果沈青青聽完了秦光講述的事情,那么,劉浮生的核心機密,就等于被她給掌握了。
這時候,劉浮生會怎么想,怎么做?
畢竟隔墻有耳,秘密一旦被泄露,沈青青第一個就是被懷疑的對象,所以這件事,沈青青必須回避。
劉浮生的選擇,必須他自己去做,如果對方認為,需要她參與進來,她再參與也不晚。
劉浮生笑道:“青青,這兩天你辛苦了,等秦光轉(zhuǎn)移到安全局,你們就可以休假了!
沈青青笑了笑,沒說話。
劉浮生又對楊山說:“感謝山羊哥,給我提供了關(guān)鍵性的幫助。”
楊山笑道:“小意思,咱們哥們兒,不說這個。”
孫海眼巴巴的說:“師父,我呢?這件事可是我主動跟山羊哥聯(lián)系的,你謝謝他,不謝謝我?”
劉浮生笑道:“對,還有你,要不是你,山羊哥也不會去查秦光的軟肋!
孫海滿意的說:“所以秦光是咱們?nèi)翰呷毫χ品!?br>
眾人哈哈大笑,隨后,劉浮生做東,給楊山接風(fēng)洗塵。
沈青青沒參加,孫海肯定作陪。
飯店包間里。
楊山笑著說道:“生哥,你玩的挺大啊,粵東省可不是奉遼省,這邊的情況太復(fù)雜了!
劉浮生問:“怎么?你有什么內(nèi)部消息?”
楊山點頭說:“我過來之前,特地找過老爺子,他說粵東地處天南,遠離核心圈,擁有一定的自主性,謝家的態(tài)度很關(guān)鍵,唐家派了大兒子過來,能在粵東站住腳,證明他們在一定程度上,已經(jīng)取得了謝家的支持!
“你在粵東省,需要面對的最壞結(jié)果,就是謝家和唐家聯(lián)手對付你,比較好的情況,也是謝家袖手旁觀,唐家對你展開打擊。”
劉浮生點點頭,覺得楊山的分析很中肯。
事實也是如此,雖然劉浮生和謝家,已經(jīng)拉近了關(guān)系,但是謝家肯定不會公然表態(tài)支持他與唐少英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