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安撫道:“既然他們已經(jīng)賣了,咱們現(xiàn)在著急也無濟(jì)于事,既然咱們還沒有開業(yè)就不著急,我再趕出一份設(shè)計圖,咱們再準(zhǔn)備新的款式吧!”
“也只能這樣了,只是咱們鋪?zhàn)拥募揖叨际悄阌H手畫的設(shè)計圖,他們是怎么做出跟咱們一模一樣的家具來的?”劉春草眼中閃過怒意,她說這話的目的就是要追究下去。
王拐子、石飛、石員三人忙道:“掌柜的,我們沒有泄露過一個字!”
李大郎有些頭疼,王拐子和石飛都是他找來的人,若真是他們其中一個的話,那就實(shí)在太可恨了。
“沒人懷疑你們,許是大火那日,他們碰巧撿到了咱們的圖紙,你們也別擔(dān)心,接下來咱們店里還要靠你們趕制出一批新的家具,大家加把勁!”罌粟好似并未將對門做出同樣家具的事情放在心上,就這樣便將事情處理完了。
劉春草和李大郎在一旁干著急,鋪?zhàn)又馃赡莻樣子,怎么會剛好被對門撿了圖紙,這話誰會信?店里面肯定是出了手腳不干凈吃里扒外的東西,可是罌粟都已經(jīng)這樣說了,他們倆也只能作罷!
罌粟在鋪?zhàn)永镏淮舜蟀肷,就畫出了十張設(shè)計圖,將圖紙交給李大郎,她就離開了。
看著新畫出來的圖紙,李大郎有些摸不著頭腦,總覺得圖紙上面畫著的家具好似都缺了一些什么,總覺得不完整。
劉春草見他這樣一說,趕緊抓過圖紙看了起來,過了半天,突然拍了拍腦門:“我想到了!翠花嘴上說不追究,其實(shí)還是放在心里了,你看這圖冊都是不完整的,就算被對門學(xué)去了,那也是不完整的,他們沒法賣。
李大郎也一臉認(rèn)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壓低聲音道:“咱們可別說這是不完整的設(shè)計圖,不然那吃里扒外的東西聽見了,肯定會留一手,咱們就說這回推出的家具就是這樣的!”
罌粟從唯軒家紡離開之后去了東南街上最大的那家酒樓,魯大給她捎了話,黃六約她在悅來酒樓見面,有些事總歸是要做個了斷的。
為了行事方便,罌粟穿了一身男裝,甫一進(jìn)入酒樓,就有伙計迎了上來,罌粟將嗓音壓制得十分低沉,“地字一號房!
伙計微微屈身,一臉恭敬的道:“爺,您這邊來!”
罌粟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不愧是十里鎮(zhèn)上最大的酒樓,格局和裝修都還是不錯的,店中現(xiàn)在生意不多,頗為安靜,這里的環(huán)境也很是安雅清幽。
伙計領(lǐng)著她到了地字一號房,敲了敲房門,得到應(yīng)聲之后,幫罌粟打開房門,便離去了。
罌粟抬腳進(jìn)了屋子,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魯大正坐在桌子旁,盯著罌粟愣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今個這小姑奶奶穿著男裝來的,他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來。
魯大站起身,笑著介紹道:“這就是翠花小娘子,這是黃六爺。”
罌粟看向黃六,微微頷首。
黃六這人身材矮小,腦袋圓圓的,長相十分普通,跟街上賣豬肉的長得有些像。
黃六身邊坐了五個人,身后還站著五個人,想來是有備而來,并不打算輕易放過罌粟。
“六爺這是做什么?難不成還想擺鴻門宴?”罌粟勾唇一笑,坐在了桌子旁,臉上不見一絲害怕,似乎十分隨意自在。
站在黃六身后一個男子看不過去,當(dāng)即跳出來指著罌粟道:“大膽!”
罌粟眼皮抬也未抬,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笑道:“謬贊了,我這人一向大膽!”
黃六臉色也有些難看,下顎微微一點(diǎn),說罌粟大膽的那人立即跳了出來,“我倒是想領(lǐng)教一下你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敢在六爺面前大膽!”
罌粟不見一絲慌亂,放下茶壺,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盅,被無視的男人頓時暴跳如雷,手中攻勢頓起,一拳打向罌粟手中的茶盅。
罌粟嘴角勾起一抹斜肆的笑,手掌用力,將茶盅微微托起,茶盅飛向頭頂,手掌迎上那人的拳頭,將拳勢包裹,身子微微后仰,拽著那人,另一手趁機(jī)捉住那人手腕,猛地用力,那黃六的手下慌忙另一只手慌忙出招,卻快不過罌粟的速度,只聽‘咔擦’一聲,男人的手腕頓時斷掉,疼得那男人大叫一聲。
罌粟又捉住男人的另一只胳膊,茶盅正好落在男人的手臂上,沒有溢出一絲一毫,男人慌亂的想要抽出手臂,卻不想面前這女子的力氣驚人,他居然無法抽動分毫。
罌粟一手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盅,另一只挾制著男人的手,猛地往前一推一送,男人不防備她卸力,竟撞向房間的木柱上,發(fā)出一聲悶哼。
這一切都只發(fā)生在一瞬之間,罌粟坐姿未變,端著茶盅,揭開蓋子,輕輕品了一口,笑道:“這溫度剛剛好,前戲不錯!
黃六眸中閃過一絲羞怒,面前的女子可是大膽的很!這副模樣分明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過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女子身手也當(dāng)真是好,不過那又怎樣?
黃六將手中的茶盅重重放在桌子上,他身后立即站出一人,道:“我倒是想領(lǐng)教一下小娘子喝茶的本事!”
罌粟嘴角又牽起玩味的笑意,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抬頭看那人一眼。
男人也如方才那男人一般朝罌粟撲了過來,人還未到跟前,腳已經(jīng)掃了過來,罌粟掀起杯蓋倏然出手打在男人的腿上,好似攜帶雷霆萬鈞之勢,男人只覺得小腿好像被洞穿,攻勢頓時被打住,與此同時,罌粟快手將坐在身旁的魯大的茶蓋掀開,使出巧勁,朝男子的眼睛上砸去。
男子慌亂去擋,卻發(fā)現(xiàn)罌粟只是虛晃一招,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剛一放下?lián)踝耍w立即兜頭砸了過來,眼前頓時一黑,疼得他大叫一聲,杯蓋落地的時候,男子也跌坐在地上。
罌粟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看向魯大,“借你的杯蓋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