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站起身,想要掙脫他的手,可是還沒有動作,就感覺到腕上的那只手攥的力度更大了一些,她挑了挑雋秀的眉頭,臉上流露出疑問,“蘇焱……蘇世子爺?”這是要做什么?
蘇焱清冷俊美的臉上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小情緒,握著罌粟手腕的手突然用力,將她扯向自己。
罌粟沒有防備,腳下一踉蹌,朝前撲了過去,撞到了寬闊硬朗的胸膛上,整個人被一股若有似無的凌冽的蓮香包裹,罌粟心中一悸,鼻翼間全是陌生的味道,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聽話!
低沉好聽的聲音在罌粟的頭頂上響起,她的耳朵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從緊挨著的胸膛上傳來的震感,周身縈繞著地涌金蓮的香氣,清冽干凈,令她腦中一空,甚至忘記了推開他。
蘇焱趁著她愣神的功夫,牽著她的手腕,邁步朝樓上走了去。
罌粟被拉著走了兩步才回過神來,對上蘇焱沉沉如霧靄一般的眸子,心下不由慌亂,用力扯了扯被他抓著的手,卻根本紋絲不動,只得出聲道,“你松開,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
蘇焱卻不說話,只拉著她往樓上走,薄唇輕動,吐出兩個字,“熱水!
這話是對愣在原地的老鴇說的,那老鴇見過不少大世面,很快就回過神來,忙應(yīng)聲道,“奴家這就安排人送熱水上去!
大廳里的客人面面相覷,雖然許多人不認識蘇焱,但是聽了那老鴇和珠兒說話聲,已經(jīng)知道這一身黑衣的俊美男子是皇上親封的一品昭武大將軍,鎮(zhèn)北侯府的世子爺。
先前那番舉動,眾人還不敢胡亂猜測,此時聽聞蘇焱要熱水,一個個對兩人的關(guān)系都大膽的揣摩起來。
感覺到眾人火辣辣的視線,罌粟腳下步子一滯,再次掙了掙手腕,卻依舊沒能從蘇焱寬大的手掌中掙脫。
“你要熱水做什么?蘇焱,你快松開我!崩浰趬旱吐曇,有些著急的道。
“松開你?”蘇焱聲音也極低,他眸光落在罌粟的唇上,瞇了瞇幽暗深邃的丹鳳眸子,蘇焱的身子突然向前一探,抬手攬住她,在她腰腹部輕點了一下。
罌粟正要撤開,卻發(fā)現(xiàn)動不了了,她瞪大了眸子看向蘇焱,眸光中暗含不悅和警告,“你到底搞什么鬼?快放了我,別以為在上京,我就不敢對你動手……”雖然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罌粟心里卻莫名覺得慌亂。
蘇焱對她說的話恍若未聞,精瘦的腰身微微一彎,竟然將她整個人扛在肩膀上,朝二樓走了上去。
樓下眾人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傳聞鎮(zhèn)北侯府的蘇世子爺對五年前身亡的素素姑娘一直難以忘卻,五年來潔身自好,從不在煙花之地逗留,為素素姑娘守身如玉……
如今看來,傳聞都是假的,鎮(zhèn)北侯府的蘇世子爺壓根不喜歡女人好不好,人家是斷袖!
跟罌粟一起來的兩個漢子知道來人身份不敢放肆,此時見蘇焱將罌粟整個扛上了二樓,又要了熱水,皆慌了。
兩人忙跟了上去,想要出手攔住蘇焱,只是還未動作,眼前便一花,不知突然從哪里冒出來一個冷臉的黑衣男子,兩人接著便被丟了出去,摔在了一樓大廳地上。
罌粟因為被蘇焱扛在肩上,能看見身后的情景,氣的大叫,“蘇常,你敢傷我的人試試!”
蘇常跳了出來,推開房門,一臉平靜的對罌粟提醒道,“屬下才是蘇常!
罌粟還未回應(yīng),蘇焱已經(jīng)扛著她進了房間,‘啪’的一聲,房門便關(guān)上了。
房門外,蘇常對著蘇遠哼了一聲。
蘇遠湊近,捏了捏他的精瘦的窄腰,“我比你要高些,沈姑娘錯認我是你,你該高興才是!
蘇常想想也對,頓時又高興起來。
蘇遠看著他傻樂的樣子,嘴角多了一絲淡淡的弧度。
蘇常十分在意比蘇遠低這件事,兩人剛進暗衛(wèi)營的時候蘇常比蘇遠要高,那時候,他以身高為優(yōu)勢,搶吃的給蘇遠,后來蘇遠漸漸比蘇常要高了,換蘇遠搶吃的給他,為此蘇常失落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知聽誰說倒掛能長高,有段時間他便天天晚上爬樹倒掛,可惜也沒能長得比蘇遠高。
室內(nèi),隨著房門關(guān)上,罌粟心里一咯噔,緊接著,蘇焱將她放在了屋里的椅子上,只是依舊沒有解開她的穴道。
“喂,你到底要干嘛?”罌粟有些沒好氣的道。
蘇焱一手抓著她的手腕,一手鉗著她的細腰,兩人之間相距極近,罌粟可以清晰分辨出他瞳孔的顏色,幽深的眸子仔細看是淡淡的琉璃色,此刻里面如同藏著黑色的旋渦一般,似能將人的神魂給吸進去。
蘇焱突然湊近她的臉,兩人鼻尖幾乎碰到鼻尖,罌粟眼里是一張放大的玉顏,這么近的距離下,這張俊美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瑕疵,罌粟深吸了一口氣,蓮香幾乎席卷了她的整個胸腔,想到她鼻翼間吸進去的有可能是對方的呼吸,罌粟臉驀地一紅,心里微微發(fā)顫,一顆心七上八下活蹦亂跳的開始撒歡。
骨節(jié)分名如青蔥白玉一般的手指突然落在她的臉上,蘇焱用了些力在她臉上捏了捏,低沉的聲音中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薄怒,“你若是想打聽什么,只管找我,不論你想知道什么,我的人都能查出來,何需為了些人盡皆知的事情,讓人白白占便宜?”
罌粟有些吃痛,落在她臉上的指腹微涼,指尖似乎也帶了清淡好聞的地涌金蓮香氣,讓她腦子里有些暈沉沉,渾身都變得軟綿綿起來。
就在這時,房門被叩響,蘇常的聲音響起,“爺,熱水來了!
蘇焱轉(zhuǎn)身走過去打開了房門,不過須臾,蘇常蘇遠兩人便將沐浴的東西放好,倒好熱水,閃身出去了,還不忘帶上房門。
罌粟看著熱氣騰騰的浴桶,心里愈發(fā)沒底,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她朝蘇焱瞪了過去,臉色忽紅忽白,怒道,“蘇焱,你什么意思?別以為老娘鄉(xiāng)下來的好欺負,你快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