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沈和富,沈長念、李大錘幾人也全都一臉懵逼,心里的疑問一點(diǎn)兒也不比沈和富少。
“翠花,你咋在這呢?”沈和富疑惑出聲道。
罌粟上前攙住沈和富的手腕,笑著道,“爹,這事兒說來話長,待會兒我再跟您解釋,倒是您怎么跑到通州來了?還找到這兒來了?”
“長念說有一伙通州船幫的人在酒樓里把長云給綁走了,我怕他出事兒,就找了你三叔、鐵樹叔、大錘、長念一塊過來找長云,我們也不知道是哪個船幫把他給綁走的,跟人打聽到城北槐樹胡同有個鳳陽船幫,就過來找找看!
沈和富說完,又看向長云,見他脖子里纏著白紗布,不由一臉關(guān)心的問道,“你這脖子是咋啦?是不是叫船幫的人欺負(fù)了?傷的厲害不厲害?”
沈長云忙回應(yīng)道,“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蹭到了,人大夫已經(jīng)給看過了,沒啥要緊的!
罌粟將幾人請進(jìn)了屋里坐下,紅袖和綠袖忙去泡了熱茶端上來。
“這是咋回事?翠花?我聽剛才那個叫老虎的大漢叫你二當(dāng)家,你是啥二當(dāng)家呀?”沈和貴端起桌子上的茶美滋滋的飲了兩口,迫不及待的出聲問道。
罌粟本不想理會他,但是一想這深更半夜他居然愿意陪著她爹沈和富摸到通州來找人,便回應(yīng)了他的話。
“我前些時候跟人合伙做了鳳陽船幫,承蒙底下弟兄看得起,稱呼一聲二當(dāng)家。”罌粟簡單道。
沈和貴一聽,頓時眼冒精光,一臉興奮,繼續(xù)問道,“那你就是這船幫的二把手唄?”
罌粟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只道,“弟兄們抬舉才這么叫的,不過就是個稱呼。”
沈和貴卻根本不信,就憑剛才那一臉陰嗖嗖活像死了爹叫老虎的男人對翠花那畢恭畢敬的樣子,就能看得出來,她在這船幫肯定是有實權(quán)的,說話管用著呢!
他用手肘撞了撞沈和富,問道,“二哥,你也不知道你家翠花是鳳陽船幫的二當(dāng)家?”
沈和富搖了搖頭,他先前只聽罌粟說過在通州跟人合伙做了點(diǎn)小生意,哪想到是跟著一群兇神惡煞的漢子弄起船幫來了。
李大奎和張鐵樹坐在一旁,打量著屋子里面的擺設(shè),忍不住用手摸了摸紅漆烏木邊花梨心的桌子,望著桌子上正冒著蒸蒸熱氣的青釉仰蓮紋瓷茶壺茶碗,一臉局促,頗有種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感覺。
罌粟看出來后,放溫和聲音,跟兩人搭話道,“鐵樹叔,大奎哥,有勞你們跟我爹這黑燈瞎火大老遠(yuǎn)的跑通州來找人,以后要是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張鐵樹忙擺了擺手,搖頭道,“沒啥,沒啥,都是一個村的,應(yīng)該的,你爹還教了我種大棚蔬菜呢!”
李大奎也憨笑著道,“我跟長葛是好兄弟,他不在家,我?guī)退諔?yīng)些是應(yīng)該的!
罌粟笑了笑,問道,“你們餓不餓?我讓廚娘給你們做些吃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