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殺了人?你怎么不將她抓起來?她殺了人怎么還能逍遙法外?”
楊衛(wèi)劼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先前沒人說,他還不覺得,此時看來,他這個妹子果真是頭腦蠢笨的很。
不過為免她往后生事,私底下不聽話再去找罌粟的麻煩,楊衛(wèi)劼還是接著道,“做船幫的,哪個手里沒有沾著幾條人命?況且她背后有人,我根本動不得她,便是惹也惹不起,你只管記住這一點(diǎn)就成了!
楊明月一臉疑惑,吳姝湄說沈翠花不過就是個村野寡婦,靠著勾搭男人,才在鳳陽城開了酒樓,怎么就變成了不能惹的人?且還是連身為通州知府的大哥都惹不起的人物。
“前不久,鳳陽船幫丟了江南白家一批貨物,鳳陽船幫大當(dāng)家親自帶人去尋,之后便消失不見,金家船幫便趁機(jī)而動,搶占了鳳陽船幫不少碼頭,就在昨天晚上,金家船幫的大當(dāng)家金大帶人去圍剿鳳陽船幫,想要將其收入囊中。
他帶了二百余人,鳳陽船幫當(dāng)時不過百十人而已,按理說,金大一舉拿下鳳陽船幫應(yīng)是手到擒來的事兒,但是那罌粟帶人趕過來后,卻反將金家船幫給拿下了,金大擒了其弟威脅于她,將她吊掛在樹上,她卻反殺了金大,試問這樣的女子,便是背后無人,你又如何能招惹得起她?”
楊明月聽得臉上神情幾番變幻,簡直就像是在聽說書一般,只是沒想到那書中大殺四方的主角,就是她口中粗鄙不堪,勾搭男人的罌粟而已。
“她又殺人了?”楊明月吶吶道。
楊衛(wèi)劼見她臉上終于有了畏怕之色,便放心了不少。
“不同你平時在家里責(zé)罰丫鬟小廝的小打小罵,她的手中是實(shí)打?qū)嵉恼催^血,要過人命的。眼下她不過是不與你一般見識,你若是再犯到她頭上,便是我也保不下你。”楊衛(wèi)劼仍是警告道。
他已經(jīng)在通州任上呆了五年,且這五年來政績尚算不錯,若是上頭那人肯再幫他一把,再往上調(diào)任一級不算難事,他可不想因?yàn)樽约好米硬婚_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壞了他的前程。
再說罌粟這邊,她下了樓之后,沈和富幾人見她完好無整的樣子,皆是松了一口氣,幾人站起身一起出了逐月樓。
在大廳一角請人吃飯的謝根生一直關(guān)注著沈和富這邊的動靜,見罌粟居然完好的下樓,很是驚訝,不過心中還是暗暗想著,沈翠花一定是被楊知府叫過去吃了好一頓排頭。
出了門后,罌粟便帶著幾人在通州城里逛了起來,到底是州府,比鳳陽城要熱鬧的多,日頭已經(jīng)過了晌午,雖然現(xiàn)在的天有些冷,但是大街的人流還是很多,許是因快要過年節(jié),都在采買年貨的緣故。
渭通街商鋪林立,店鋪門前還有不少攤販,貨郎們極為賣力的吆喝叫賣,商鋪的伙計也不遑多讓,站在店鋪門前,喊著過往的行人進(jìn)店去瞧一瞧看一看。
熱鬧的呼喝聲中,時不時有行人駐足停立問價還價,整個渭通街人聲喧鬧,氣氛熱絡(luò)而又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