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身為儲君,又豈能為了區(qū)區(qū)流言而裹足不前?”
蘇辛夷驚訝的掃了容王一眼,對上太子的時候這家伙智商瞬間上線,這攻擊力翻倍啊。
太子微微蹙眉,看著容王怒道:“簡直是一派胡言,強詞奪理。你這話敢不敢放到朝堂上去說?”
容王當然不敢,要是敢的話,他哪里還需要拖太子下水!
蘇辛夷之前還有些不太懂,但是聽著太子斥責容王的話,腦海中忽然一亮,她立刻上前一步說道:“太子殿下說得對,正因為此事不能放到朝堂上明說,所以臣女才請容王殿下指點,容王殿下與臣女說此事事關重大,不能魯莽行事,還需要請?zhí)拥钕轮鞒止馈!?br>
容王:?
蘇辛夷這是說的什么屁話,他什么時候說過?
太子聽著蘇辛夷的話,眼睛深處露出一抹笑意,這會兒倒是機靈了,知道借著自己的話把容王架起來,他繼續(xù)板著臉說道:“七弟,六姑娘的話是真的?”
容王這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這種婉轉拍太子馬屁的話他怎么能承認?他做事情什么時候需要太子主持公道?
但是,想起商隊的大業(yè),只得捏著鼻子認了,咬著牙說道:“是真的,大哥你知道朝堂上那些老臣煩得很,這件事情想要做成,當然不能讓他們知曉,所以得想個周全的辦法才是。”
說完這話,容王側頭瞪了蘇辛夷一眼。
蘇辛夷對著他露出一個贊許的微笑。
容王心梗的不行,這叫什么事兒,自己打自己臉?
鑒于太子跟蘇辛夷有默契將容王高高的架起來,讓他無法從此事中輕易脫身,商隊的事情還真就認認真真的商量起來。
容王的想法挺簡單的,就是照蘇辛夷的意思組一支商隊,借榆林衛(wèi)進出關口,但是商量著商量著事情越來越多,簡直是令人頭疼的要命。
好比說借榆林衛(wèi)出入,榆林衛(wèi)這么大個的地方,商隊想要去塞外轉一圈隊伍必然不會太小,這樣的情況下,除非是守城的眼瞎了才能看不到。
想要榆林衛(wèi)閉嘴,視而不見,這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再比如組建商隊,商隊中都安排什么人,太子加不加人,容王加不加人,蘇辛夷對這商隊有什么安排?
還有南下采買,北上送信,如何瞞天過!
事情太繁瑣了,容王頭疼不已,在京城做事,他只要吩咐下去就萬事大吉,但是這件事情因為見不得光,就得他們自己商議周全,事事周到,他竟不知道這么繁瑣累人。
等到商議出一個簡單地章程已經(jīng)是幾個時辰后的事情了,容王恭送走太子,又看了與太子前后腳離開的蘇辛夷一眼,他有點后悔上了這條賊船了。
回去的路上,蘇辛夷落后太子一步,倆人一前一后的走著,龐瀾帶著護衛(wèi)遠遠的跟著。
因為劫了敵軍糧草也算是一場大勝,此時城內百姓喜氣洋洋,街上行人比前些日多,處處能聽到歡聲笑語。
蘇辛夷瞧著百姓們臉上歡悅的笑容,自己緊繃的心也慢慢地舒緩下來,腳步微微慢了下來。
晏君初走了幾步忽然感覺到身后的人沒追上來,頓住腳,微微側頭,就看著她放緩腳步側眸看著遠處的行人,臉上還帶著笑。
他停了下來,等她走進問道:“笑什么?”
蘇辛夷猛不丁的聽到太子的聲音這才回過神,就回道:“就是看著大家開心,我也開心!
太子聽到這話淺淺一笑,“是嗎?的確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蘇辛夷聽著太子這樣說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她說的是真話,但是不知真相的人聽起來就好像她挺虛偽似的。
“殿下,商隊的事情能行得通嗎?”蘇辛夷低聲問道。
晏君初低頭看著蘇辛夷的臉,“行不行得通,你不都是在努力的去做嗎?若是行不通,你便不做了?”
蘇辛夷想了想說道:“不知道!
“哦?為什么不知道?”
“殿下要聽真話嗎?”
“你我之間需要說假話?”
蘇辛夷聞言抬頭看了太子一眼,見他神色挺正經(jīng)的,就有些心虛,她當然不會像上輩子傻乎乎的對人那么真誠,默了默,這才說道:“我雖然很想做成此事,但是也知道并不容易,只是出入榆林衛(wèi)便是極其困難,我會盡力去做,但是若是此事真要做成會讓蘇家陷入危地,我會放棄的!
蘇辛夷經(jīng)歷一遭,知道世上的事情并不是自己能隨心所欲的,盡力做到自己能做的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