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若是微臣做到了,那之后呢?我總不能以有限的糧草去做無盡的戰(zhàn)斗!鼻赜^生可不是三歲小孩,立刻犀利回擊。
蘇辛夷笑,“這不是秦大人這個主將應該去解決的事情嗎?”
秦觀生幾欲要吐血,就沒見過這么無恥之輩。
蘇辛夷才不去看秦觀生即將噴火的眼睛,她低著頭拿著樹枝又畫出一條線,溫聲細語地開口,“我?guī)еO碌娜死^續(xù)追趕太子殿下,追上殿下之后,我會將消息告知,然后繼續(xù)帶人繞路前行!
蘇辛夷畫了一條線,繞過漳平府出關,然后沿著大漠往韃靼王庭的方向指去。
“韃靼傾巢而出,后方必然空虛,以半月為限,我希望半個月后能與秦大人在這里匯合,你我共襄盛舉!
秦觀生:……
他望著異想天開的太子妃,怒火即將壓不住噴涌而出,就在這個時候,就見太子妃拿出一張牛皮做的輿圖遞給他。
他暫且將怒火壓下去,狐疑地接過來,展開一看,雙眸不由一縮,“太子妃,你哪里來的通往韃靼王庭的輿圖?”
蘇辛夷輕笑一聲,“秦大人,若無準備我豈能做讓幾千將士做送死之舉?”
秦觀生一時無語,看著手中的輿圖,上面標繪的道路雖然還不是十分詳盡,但是至少比他們手中的要精細幾分,這是個好東西。
早就知道齊國公府世代傳家,沒想到底蘊之深比他所想更甚。
“現(xiàn)在秦大人還有其他疑惑之處嗎?”
秦觀生神色復雜地搖搖頭,想了想這才說道:“連夜趕往云襄衛(wèi),以最快的速度也得有五六日,然后半月后與太子妃匯合,也就是我們要騷擾敵人至少七八日!
這份工不好打,危險性相當大。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敵人包了餃子團滅。
蘇辛夷慢慢開口說道:“若非秦大人領兵,此計我也不會出!
秦觀生聽著太子妃的吹捧,明知道這個人陰險狡詐,且態(tài)度強勢,但是卻莫名地有些心情愉悅。
做誘餌的事情是三千營常接的差事,確實別人來做可能很難,但是對他來講雖然難,但是并不是不可完成的。
太子妃還算是有識人之能。
“屬下遵命!鼻赜^生還能怎么辦,只得接下來。
蘇辛夷便道:“秦大人此行事關重大,邊關戰(zhàn)火蔓延,百姓深陷水火之中,保家衛(wèi)國,匹夫尚且有責,你我身居其位更應當迎難而上。在此,預祝秦大人旗開得勝,你我能在草原順利匯合。”
秦觀生雖然覺得太子妃異想天開,但是萬一要是能成呢?
秦觀生領命離開回去做部署,等他走了之后,蘇祁這才看著妹妹,“你實在是太大膽了,萬一要是在草原迷失方向,很有可能會遇上大危險!
蘇辛夷看著二哥,又看向黃侃幾個人皆是憂心忡忡,她輕聲一笑,“哥,你想想,韃靼傾巢而出,后方能有多少人留守?出征的肯定是族中強壯的將士,留下的多是老弱婦孺,若是能將韃靼可汗一舉擒獲,才能大振我南齊聲威!
蘇祁還是很擔心,他這輩子都沒當過兵,更不要說領兵,第一次出征,沒想到就遇上這么刺激的事兒,他這人生著實有點太過于考驗心臟。
他要緩一緩。
蘇辛夷看著黃侃,“黃大人,秦大人會分兵六百人留下,屆時有你統(tǒng)領,你手下的百余人交給展橋如何?”
黃侃自然沒有不愿之意,道:“全憑太子妃吩咐!
蘇辛夷點點頭,“那就早些歇息,明天一早出發(fā)!
蘇辛夷回了自己的帳子,并未立刻躺下,而是在燈光下對著輿圖再次演算,
她給秦觀生的輿圖,是當初根據(jù)商隊走過的路繪制,她手中還有一份父親曾經(jīng)推演過的路線,父親也未曾抵達敵人王庭,但是他推演的路線,跟商隊所知相差不多。
鑒于敵人的王庭經(jīng)常移動,這里頭便有一定范圍的變數(shù),這個變數(shù)不是她能決定的,只能隨機應變。
再三比對推演過后,她這才躺下歇息,天不亮,就聽到外面有輕微的走動聲,她立刻坐起身來,定定神,穿衣穿鞋,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妥當出了帳子。
見蘇辛夷起來了,立刻就有士兵過去收起帳子,蘇祁遠遠地走過來,看著妹妹關切地問道:“怎么不再睡會兒,天色尚早,伙頭兵起來做早飯才早些起身!
蘇辛夷搖搖頭,“睡不著了,趕路要緊!
兩兄妹說這話,秦觀生已經(jīng)大步走了過來,“見過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