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這些話還牽涉到其他的事情,蘇辛夷不好全都說明白,就只能把能說的都說了。
皇帝聽完之后,眉心輕皺,抬眼看著蘇辛夷,“所以你懷疑益王?證據(jù)呢?你所講這些,并未有與益王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的證據(jù)!
蘇辛夷輕嘆口氣,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父皇說的是,兒媳當(dāng)初也沒想到會與益王爺有關(guān)系,而是查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事情……”
蘇辛夷說到這里欲言又止,臉色也變了變,一副踟躕的樣子,面帶為難之意。
皇帝正要開口,就瞧著蘇辛夷神色一變,緊跟著聽她說道:“雖然家中祖父讓我不要在外胡言亂語,但是父皇又不是別人,兒媳正因為此事鬧心,正好父皇問起,兒媳索性請父皇指點一二!
皇帝:……
胡思易:……
胡思易忙垂下頭,太子妃這話說得何止大膽,沒有哪個皇家的兒媳婦,敢這么大喇喇直接說請陛下指點的,便是幾位王爺,除了太子殿下與容王殿下,哪一個在陛下面前這樣直言?
皇帝就覺得壓根有點癢,蘇辛夷這欠收拾的樣子真是跟當(dāng)年她爹相差無幾啊。
雖然蘇辛夷沒在蘇淳跟前長大,甚至蘇淳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但是血緣天性就是這樣的奇妙。
皇帝擠出一個笑容,“你說來聽聽,朕給你參詳參詳!
蘇辛夷面上一副性子直爽無畏無知的模樣,心里卻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已,聽著陛下這話心頭一喜,面上卻絲毫不敢露出端倪,只恰如其分地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道:“多謝父皇,有您指點,那我就直說了!
“你說吧,朕聽聽!被实圯p咳一聲,齊國公府的八卦,沒想到蘇淳走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又能聽到了。
就……很怪異的一種感覺。
蘇辛夷覺得皇帝的神色有點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眼下也沒時間讓她多揣摩,滿腦子都是怎么從翁姨娘與蘇希仙這件事情上,合情合理地把益王拖下水。
她的腦子轉(zhuǎn)得飛快,雖然這件事情有點令人意外,但是不得不說這也是個上達天聽的好機會,之前國公府的事情一直是暗中悄悄進行,如果能在陛下面前過了明路,以后做事也能容易幾分。
蘇辛夷就娓娓道來,將當(dāng)初家中如何發(fā)現(xiàn)翁姨娘身邊的人不太對勁,到后來春草勸說蘇希仙將翁姨娘接出來,最后提到翁家那邊有人聯(lián)手算計齊國公府,當(dāng)然翁家那邊與誰聯(lián)手,現(xiàn)在蘇辛夷還沒從三爺那邊得到準(zhǔn)確消息,但是照她的預(yù)估,跟益王應(yīng)該脫不開關(guān)聯(lián)。
“……事情基本上就是這么回事,兒媳三伯曾查到家姐身邊的丫頭春草曾與萬通茶莊的掌柜私下見過面,萬通茶莊與當(dāng)初的玉寶齋同出一源,兒媳實在是憂心不已,這才暗中悄悄查此事!
蘇辛夷說完一臉坦然地望著陛下,她這些話都是真的,唯獨有一點,萬通茶莊與玉寶齋的關(guān)系還不是很確定。
但是這兩件事情都與益王有關(guān)系,她雖然沒證據(jù),但是也能肯定益王肯定有關(guān)聯(lián),只要把萬通茶莊跟玉寶齋扯到一起,陛下自然就知道輕重了。
當(dāng)初玉寶齋的事情,太子殿下可是跟陛下仔細說過的。
皇帝聽完之后看了胡思易一眼,“玉寶齋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胡思易立刻彎腰回道:“陛下,當(dāng)初獵場的事情便是玉寶齋提供的藥物。”
皇帝瞬間就想起來了,臉色一下沉下來,回頭又看著蘇辛夷,“你能肯定這兩家店鋪有關(guān)?”
蘇辛夷當(dāng)然不肯定,但是瞧著陛下的神色,此時她卻不能就這樣說,一咬牙,便說道:“父皇,兒媳肯定!
“那你有什么打算?”
聽著皇帝的問話,蘇辛夷的掌心沁出一層冷汗,慢慢地說道:“回父皇,兒媳現(xiàn)在有孕在身,此事,實在是幫不上忙,只能等家里人的消息了。至于,家里那邊怎么查,我現(xiàn)在還不太清楚!
皇帝聞言也不意外,蘇維雖然比不上蘇淳天縱奇才,但是這么多年在府衛(wèi)軍干得不錯,只可惜他已經(jīng)坐到了指揮使,沒有大功在身,眼下一個指揮使已經(jīng)到頂了。
“益王為何針對齊國公府?”
蘇辛夷現(xiàn)在也想不清楚,為何上輩子益王就針對蘇家,這輩子也還沒查明白,聽到陛下這樣問,她也滿臉疑惑,“兒媳也著實不清楚,家里頭也不明白,我們蘇家與益王素?zé)o恩怨,也沒什么往來,也著實不明白為何被益王這般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