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之人,平白辜負(fù)王爺對她的栽培之恩,如今也是她該回報的時候了!币嫱蹂f起許玉容言語中帶著幾分厭惡。
若不是進(jìn)京之后,許玉容那邊總是不太肯聽她的吩咐,做事情喜歡自作主張,哪會有今日的局面?
“是個好主意,只是許玉容怕是不肯認(rèn)了。”益王說著就帶著幾分思量。
“這個也簡單。”益王妃笑,“當(dāng)初我就覺得許玉容不是個好相與的人,這兩年往來的書信我都留著,而且,當(dāng)初許玉容從您這里拿走的銀兩賬冊上記載得清清楚楚,容不得她狡辯!
“許玉容如今落在太子妃手里,想要給她遞信不容易。”
“不是還有晏瓊思嗎?”
益王夫妻對視一眼,益王臉上露出幾分笑容來,慢慢說道:“那就雙管齊下,李家那邊也不能放松。東宮那邊咱們是不指望的,太子恨不能把益王府掀個底朝天。襄王雖然是李貴妃的兒子,但是并不受陛下喜愛,在陛下眼中唯一能與太子抗衡的只有容王!
“可惜現(xiàn)在容王與太子關(guān)系親近,想要離間不容易。王爺說的有道理,扶持襄王可比容王難多了,如果容王跟東宮離心有了奪儲之心最好不過!
“太子想要將我摁下去,我倒要看看誰技高一籌。”益王拍案而起,“就找咱們商量的辦,我現(xiàn)在就進(jìn)宮!
“王爺,陛下并未宣召,您現(xiàn)在進(jìn)宮會不會不好?”
“晏陵既然已經(jīng)進(jìn)宮告狀,我若是不露面,別人只怕會認(rèn)為我心虛了!币嫱踹呁庾哌呎f道,“這種事情,我更要站出來才可。”
“王爺說的有道理,那先給晏瓊思遞個消息過去,讓她想法子去見許玉容傳話!
益王點點頭,“就這樣吧!
益王大步離開之后,益王妃就開始吩咐人做事,一時間跟著益王夫妻從遂州來的人都忙碌起來。
另一邊,蘇辛夷在東宮看熱鬧,外頭的大戲一出接著一出,眼瞅著過年了,可真是讓人驚喜不斷。
“老奴打聽到益王進(jìn)宮求見陛下,陛下并未見他,但是益王并未離開,就在外頭守著,聽說等了足足半日,陛下這才見了他。”
蘇辛夷聽了佘嬤嬤的話笑著說道:“益王倒是個有決斷的人,這種時候確實站出來比縮著脖子要好,他要是不出面,別人只會認(rèn)定他心虛,但是他站出來,這局面就能五五分了!
“可不是,聽說益王跟晏陵在陛下面前對峙,益王還拿出了當(dāng)初老益王留下的遺言!
“是嗎?”蘇辛夷很意外,“老益王居然會留下這種東西?”
照理說,老益王一心只疼愛嫡子,對晏陵這個嫡子傾盡心力去培養(yǎng),當(dāng)初如果讓益王承爵是沒辦法的事情,那么也不會留下這樣的遺言才是。
有這樣親筆書寫的遺言,這輩子晏陵基本上無翻身之力,當(dāng)?shù)哪苓@么坑自己最疼愛的兒子?
不太可能吧。
“可不是,具體的老奴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聽說益王離宮時神情與進(jìn)宮時輕松不少!辟軏邒哒f著搖搖頭,“若是遺言是真的,晏陵想要翻身不容易,除非他手里還有別的證據(jù)!
蘇辛夷抬眼看著佘嬤嬤,“嬤嬤,你說當(dāng)初晏陵摔斷了腿,老益王怎么就能輕易的換了人承襲爵位。照理說晏陵雖然成了跛子,但是若是老益王上書為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有這么多年的情分在,陛下未必就不會同意讓晏陵承襲王爵!
益王這一支算不上皇室嫡系了,承爵的人,就算是真的有點什么不妥當(dāng),只要陛下肯點頭,那就不是什么大事兒。
“太子妃說的是,老奴也想不明白。”佘嬤嬤搖搖頭,“不過,說起來老益王在遂州久了,與陛下到底不如在京城時親近,心有顧慮也不足為奇。”
蘇辛夷覺得不止如此,總有他們想不到的地方。
看著太子妃的神色,佘嬤嬤想了想又說道:“太子妃,老奴從后宮回來的時候,聽著元徽宮的小宮人無意中說了一句,好像是束家的人求見皇后娘娘!
束家?
蘇辛夷先是一愣,隨即便道:“束家如今已經(jīng)貶為庶民,若無陛下大赦,想要進(jìn)宮面見皇后比登天還難,這個時候他們求見皇后,這不是讓皇后娘娘為難嗎?”
“會不會是廣平郡王妃母女的手段?”佘嬤嬤思量著開口,“這次的事情,廣平郡王妃母女怕是對皇后娘娘心生怨懟,想要挽回皇后娘娘,讓束家出面也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