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辛夷看著蘇希仙上了自家的馬車,車夫揚(yáng)鞭馬車離去,她這才讓馬車起步回東宮。
回東宮后,太子殿下還未回來,蘇辛夷換了家常的衣裳小憩,她越想越覺得事情有點意思,翁家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這么折騰最后折騰的不就是翁姨娘嗎?
從這一點看,翁姨娘的兄長與嫂子們是真的不在乎她。
“太子妃。”佘嬤嬤從外頭進(jìn)來,手里捧著一摞賬冊,“這是年下東宮的開銷,張總管讓您過目!
蘇辛夷看著佘嬤嬤,“嬤嬤都看過了吧?”
“都看過了。”佘嬤嬤回道,“老奴跟東宮以前的舊賬也做了對比,今年東宮的開銷比往年多一些,是多的您這邊的份例!
“嬤嬤看過沒問題就成了,我今日累得很,就不看了,先讓張鑒去做事,等過完年我再攏一遍賬冊。”蘇辛夷道。
“那老奴就先去給張總管回信!辟軏邒叩。
“嬤嬤去忙吧!
佘嬤嬤轉(zhuǎn)身退下,蘇辛夷靠著軟枕閉目養(yǎng)神,她想著今日與幾位姐姐的對話,又想起解經(jīng)略的話,還有翁家的事情。
當(dāng)初解經(jīng)略跟穆邢遇到的兇險肯定比殿下所知更大,解經(jīng)略是個什么性子,敬稱他一聲儒將那都是夸獎他,實際上他心眼多的堪比篩子。
穆邢呢?仗著自己身手好,本事大,也不太把別人放在眼里,說起來這回穆邢回京之后都沒來見他,這明顯就是心虛了啊。
蘇辛夷也不好去青金坊,想想穆邢真是又氣又笑,果然是長本事了,如今都學(xué)會遇事先躲一躲了。
蘇辛夷想著想著就睡著了,連翹悄悄地走進(jìn)來,給太子妃蓋了駝絨做的蓋毯,然后就在一旁守著。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蘇辛夷睡的昏昏沉沉之際,隱隱聽到似乎有說話聲,不由得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一亮,眨眨眼這才重新睜開,屋子里竟然已經(jīng)點上了燈。
她坐起身,就看到隔著一道珠簾坐著一道人影,不用細(xì)看便知道是太子殿下。
她這邊一動,簾子那邊的人也起身走了進(jìn)來。
“睡醒了?”
“殿下回來了?”
倆人異口同聲,不由相視一笑。
晏君初就讓人擺膳,然后又看著辛夷問道:“今日回去累著了?”
蘇辛夷拿起巴掌大的銅鏡對著整理儀容,得空回了一句,“沒有累著,就是想得事情太多,時間一長就睡著了!
“想什么還把你累著了?”晏君初都給逗笑了。
“我今日回娘家見到大姐夫了,聽他說了些事情,真沒想到當(dāng)初鹿鳴林會那么狠,也虧得大姐夫機(jī)靈,不然還真不好結(jié)果如何。”蘇辛夷嘆道。
她沒見過鹿鳴林,竟不知道他這樣為益王做打算。
晏君初就道:“我也是才聽說的,當(dāng)初的事情因為時間緊,打探的消息也沒那么準(zhǔn)確,好在人沒事。說起來解經(jīng)略是真的機(jī)警,居然知道問路曾知府。”
“可不是!碧K辛夷也笑,“這誰能想到呢!
外頭翠雀回話擺好膳了,倆人起身去用膳。
蘇辛夷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湯,喝了兩口,看著太子殿下問道:“皇后娘娘被訓(xùn)斥一事,殿下知道了吧?”
晏君初頷首,“容王因此還去父皇面前為皇后求情,結(jié)果連他也跟著挨了一頓罵!
蘇辛夷一點都不同情容王,沒忍住吐槽道:“容王看著挺機(jī)靈一個人,怎么到了晏瓊思的事情上倒像是個瞎子跟傻子。如今連累了皇后娘娘,他也不想想,皇后娘娘一旦地位不穩(wěn),什么姨母跟表妹,便是他都要跟著受牽連,遇到這種事情最先要保的不就是皇后嗎?”
晏君初就道:“大概他的腦子長到了豬身上!
蘇辛夷笑的差點一口湯噴出去,不過一想也覺得貼切,確實沒冤枉他,可不是跟失智的傻子似的。
在外頭做了那么多事,回京晏瓊思跟他告一狀一訴苦,就想去找人江家的麻煩,腦子可不是個擺設(shè)嗎?
“那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皇后娘娘不會有事吧?”蘇辛夷倒不是跟皇后感情有多深,而是跟皇后配合已經(jīng)有了默契,這要是再換個皇后,未必就能如現(xiàn)在舒服自在。
而且,撇開上輩子事情不說,這一世她與皇后是有些不愉快,但是總體來說相處還可以,后頭她懷孕后,對她也有幾分真心的關(guān)照,所以她還是希望皇后安然無恙。
“本來應(yīng)該有點事,不過李紀(jì)的事情一出,父皇便是生氣又能如何?”晏君初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