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顯然也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回過神,對著容王拱拱手,“七哥!
容王打量著襄王跟他差不多的憔悴,反正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他想起李太師跟益王聯(lián)手的事情,心里就很是不舒服,他就不信這樣廣平郡王府的事情,沒有李太師在幕后指點,益王那邊能得到準確的消息。
因此,看著襄王就越發(fā)的不順眼。
“九弟,你這是做什么去?”容王擺出一副紈绔的樣子攔路問道。
襄王看了容王一眼,默了默,才開口說道:“七哥,我是去給母妃請安。”
“給貴妃娘娘請安怎么就只有你一個,不見你媳婦?”
“七哥不也是一個人嗎?”
“我跟你可不一樣,我今兒個可是托有些人的福氣進宮負荊請罪的,這樣丟臉的事情我怎么能讓我媳婦一起?”
襄王:……
能把負荊請罪說得這么理直氣壯十分光榮的,他這個七哥絕對是全天下頭一份。
“七哥真愛開玩笑。”
“是不是開玩笑,我想有些人心里可清楚得很。我說,九弟,你怎么不長長心眼呢?你自己的媳婦怎么來的不會忘了吧?當初獵場的事情,如今干系查得差不多了,你就沒仔細想一想捋一捋?你們都笑我沒腦子,我看著你還不如我呢。我這個當哥哥的言盡于此,七弟,你自己想吧!
容王挑撥完抬腳就走,再說,他雖有挑撥之意,但是話也是真的。
他就不信襄王一點不在意這件事情?
他可是知道襄王府里熱鬧得很,見天的唱大戲,你方唱罷我登場。
想起伏云,容王就覺得當初蘇辛夷那張烏鴉嘴,還真是一說一個準啊。
想當初他們在定安衛(wèi)時,蘇辛夷就覺得伏云這個人奇怪,那時他就覺得可笑,只想著蘇辛夷是個粗莽的人,居然還能看著別人奇奇怪怪,他還覺得她更奇奇怪怪。
但是現(xiàn)在回頭想想,就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子。
蘇辛夷這個人怎么這么邪門呢?
身手厲害就算了,這眼睛也這么利,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容王一路腹誹著出了宮,卻不知道自己幾句話倒是讓襄王跟李貴妃起了爭執(zhí)。
照玉宮里,李貴妃正因為大哥的事情暴露著急想辦法,結果卻又被兒子質問當初獵場的事情,她急得一個頭兩個大,母子兩個就嗆了起來。
襄王氣的厲害,看著母妃就道:“當初伏云的事情,是這樣,現(xiàn)在的事情又是這樣,您到底讓兒子怎么做才滿意?您看看我的府里成什么樣子?已經(jīng)成為滿京城的笑話,我是一點顏面都沒有了,您就沒為我想過嗎?”
“我就是為你著想……”
“是啊,您為我的確實很多,可現(xiàn)在呢?您謀劃讓大舅回來的事情,為什么不跟我商量?”
“這種事情找你商量有什么用?”李貴妃怒急之下一時口不擇言,話一出口臉色就僵了。
襄王聽到這話失笑一聲,“您說得對,找我商量有什么用。這么多年,您跟外祖父有什么事情,從不會與我商量,我在您心里算什么?但是,母妃您別忘了,我是父皇的兒子,不是李家的!”
“你這是什么混賬話!”李貴妃那點愧疚瞬間就被兒子這話給氣得煙消云散,“這么多年,你外祖父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為了你?”
“母妃,以前大家都說七哥不學無術,紈绔無能,都夸我君子風度,學識淵博,但是這兩年下來我與七哥在京城眾人口中又成了什么樣子?人家都夸七哥浪子回頭,可我呢?府里的那點事情,倒是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笑料,母妃,您就沒想過為什么嗎?”
李貴妃一怔。
襄王木著臉,“伏云救我一命,我把她帶回京,我知道您一直不滿意,可是不管伏云有什么目的,當初救我一命是真的,若不是她我就真的可能死了。”
“你怎么還這么糊涂?若不是她算計好的,你能有危險?你出事就是他們謀劃好的!”李貴妃怒道。
“可是,只有伏云對我是真心的。您送去的宮婢,整日探聽我的行蹤,恨不能立刻再懷上一個孩子,我看到她就覺得厭惡。但是顧忌母妃的顏面,我不能下了她的面子。至于襄王妃,我看著她對我笑都覺得虛偽,我知道她盡力想要討好我,盡力想要對我好,她想要在王府立足,想要生下嫡子穩(wěn)固地位,我看到她就覺得難受,我無法接受她虛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