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人的性子能認(rèn)下這一切?”蘇辛夷覺得不太可能,能在李紀(jì)被流放后,李大夫人依舊把持著李家的中饋來看,這可不是個簡單服輸?shù)娜恕?br>
“自然是不能!敝煜s衣嗤笑一聲,“但是李大夫人也是有孩子的!
看著蘇辛夷的神色,朱蟬衣就道:“李大夫人肯定想不到,她拿捏二房兒女的手段,如今反被用到她自己身上,個中滋味只有她自己能體會了。”
蘇辛夷就道:“那就是李大夫人妥協(xié)了?”
“目前還不清楚,因為李大夫人還沒有站出來認(rèn)罪,但是李紀(jì)無法回京,李二爺與李家翻臉,李大夫人帶著幾個孩子唯一依靠的只有李太師,但是李太師年事已高,我祖父說李大夫人心里也應(yīng)該清楚得很,她選擇的余地不多!
蘇辛夷就道:“若是當(dāng)初李大夫人能寬和一點,不要事事與二房較真,以李二夫人夫妻敦厚的性子,她的幾個孩子都不會落到地上,現(xiàn)在卻不好說了。”
“那也是自作自受!敝煜s衣皺眉說道,“她居然想讓李清漪去嫁給跟李二老爺差不多年紀(jì)的人,你說這不是沒心肝嗎?她怎么不讓自己的女兒去,說什么長房失勢,歸根結(jié)底還不是不舍得!
“你說的是,自己走的路,不管好壞都要繼續(xù)走下去!碧K辛夷深有體會。
“聽說明慧師太那邊好像也有了些意外收獲,具體還不是很清楚。辛夷,你說要是明慧師太也交代了,益王這次是真的不能翻身了吧?”朱蟬衣道。
蘇辛夷看著朱蟬衣,“現(xiàn)在朝堂上還有為益王說話的人?”
“有,但是都拐彎抹角的,這種事情不好一言斷之。像是御史言之有物,也并非是全都私下里與益王有關(guān)聯(lián),遇到這種情況就很難辦!
“御史?”
“是啊,有御史提及老益王,說老益王當(dāng)初對朝廷社稷有功,想要將功折罪,這不是胡說八道嗎?益王犯的是什么罪?倒賣國糧,鹽引,甚至于插手遂州周遭府縣的吏治,哪一樁哪一件都是殺頭的罪名,還將功折罪,能折多少?死罪改流放?”
聽著朱蟬衣話中濃濃的譏諷,蘇辛夷思量著問道:“益王妃沒什么舉動嗎?”
“哦,你還不知道?”朱蟬衣一拍手,“忘了跟你說了,益王被刑部請走的第二天,益王妃也跟著進去了。不要說這些糧倉、鹽引的朝政大事,便是當(dāng)初益王如何謀害晏陵這個嫡子奪得王爵,就足夠刑部好好審一審!闭f到這里一頓,抬頭看著辛夷,“晏陵也去了刑部,有他在,益王怕是要心虛不少!
蘇辛夷思量著說道:“益王現(xiàn)在招認(rèn)了多少?”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家王爺?shù)故侨バ滩孔吡艘惶,聽他說益王嘴硬得很,想要撬開不容易。”朱蟬衣?lián)u搖頭道。
“晏陵那邊不是說證據(jù)十足?”
“那也就只能認(rèn)了當(dāng)初王爵的爭奪晏陵是個失敗者,何況當(dāng)初老益王親自給益王請封,這也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就算是有?nèi)情,也有輕重之分!
蘇辛夷聽懂了,如果當(dāng)初不是有老益王親自請封的折子,今日益王就不會這么嘴硬,就算是現(xiàn)在查出當(dāng)初王爵承繼有內(nèi)情,可是請封折子也是真的,這個量罪的話,不會有之前她想的那么嚴(yán)厲。
難怪之前晏陵到了京城,益王那邊動靜也不是很大,這是胸有成竹啊。
朱蟬衣知道的事情也就這么多,更多的還是跟辛夷提起李家的事情,最后順帶說了一嘴季家。
“季罡認(rèn)罪,官職是保不住了,聽說可能要問斬!
蘇辛夷有點意外,“問斬?他還有個女兒是王妃,看在這一點上,許是能保住一條命。不過,他為益王做了什么,居然到了問斬的地步?”
“賣官鬻爵。”
“季侍郎的官位能做到這一點?”蘇辛夷狐疑地問道。
“我聽王爺說又不是只有一個季罡。”朱蟬衣?lián)u搖頭道。
蘇辛夷明白了,太子殿下這是把季罡當(dāng)做誘餌,將他背后的人全都要釣出來。
殿下當(dāng)時剛回來時就說讓她好好地養(yǎng)胎,事事不用煩心,如今倒是真的不讓任何事情勞煩她。
想到這里,她不由一笑。
“辛夷,我王爺說你讓穆邢去豐平衛(wèi)了?”
“嗯,那邊可能還能找到一些證據(jù)。”說到這里眼珠一轉(zhuǎn)看著朱蟬衣,沒想到容王這些事情都跟她說,看來小夫妻的感情越來越好了,這倒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