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路上偶遇
前往幽州的路上，羅昂在前面開道，蔡邕和蔡琰的馬車走在中間，而關(guān)羽和潘璋走在最后面，為的是保護(hù)蔡邕和蔡琰的安全。
羅昂問坐在馬車上的蔡邕：“大人，我們到了幽州之后，應(yīng)當(dāng)?shù)侥淖浅厝ド先�？�?br>
蔡邕坐在馬車上，回答了羅昂這個問題：“薊縣！那里是幽州的治所所在！”
羅昂聽了蔡邕的話，心里暗想道：薊縣？難道是說在天津？都怪我初中地理差，否則我就知道薊縣在哪里了？
不知不覺，羅昂等人就來到了豫州地界。
蔡邕的聲音從馬車上傳了出來：“子成，現(xiàn)在到何處地界？”羅昂沒有去看蔡邕和蔡琰的馬車，道：“已到豫州地界�！�
蔡邕帶著疑惑的聲音從馬車上傳了出來：“為何我們不從冀州走，而是從豫州走？”
羅昂對蔡邕說道：“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話音剛落。
這時，遠(yuǎn)處的有一名農(nóng)民騎著一頭黃牛，哼著一曲小調(diào)兒，向羅昂等人走來了。
羅昂聽見了那名農(nóng)民哼得小調(diào)兒，很好奇，問那名農(nóng)夫：“請問這名老伯，您哼得這支小調(diào)，是何人教您的？”
那名農(nóng)夫指了指自己身后，對羅昂說道：“離此不遠(yuǎn)，有一間茅舍，里面住著四位先生。我這支小調(diào)，就是他們交給我的！”
羅昂聽了那名農(nóng)夫的話，在腦中閃過了黃巾起義中，早已經(jīng)出生，而且年齡在十幾歲以上的名士，很快就想到了什么，抱拳道：“多謝老伯了！”
那名農(nóng)夫笑著對羅昂說道：“不必客氣！”
說著，他趕著黃牛，繼續(xù)哼著他的小調(diào)，離開了。
羅昂看向蔡邕和蔡琰的馬車，對坐在馬車的蔡邕說道：“大人，你們在這里休息，我到前面去探路�！�
蔡邕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好�！�
羅昂看向了在馬車邊的關(guān)羽和潘璋，道：“云長、潘璋，你們在這里護(hù)著蔡大人，我去前面探探路！”
關(guān)羽和潘璋抱拳道：“是�！�
然后，羅昂騎著馬，到前面去尋找那名農(nóng)夫所說的茅舍。
很快，一間茅舍出現(xiàn)在了眼前。羅昂勒住了戰(zhàn)馬，下了戰(zhàn)馬，將戰(zhàn)馬的韁繩綁在在一旁的柱子上，扣響屋門。
這時，門開了，一名年紀(jì)稍小，長得比較瘦弱的文士走了出來。
那名文士看見羅昂站在屋外，問道：“請問你是……”
羅昂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在下羅昂羅子成！我本要前往幽州任職，路過此地，聽聞有高才隱居，因此特意前來拜訪�！�
那名文士仔細(xì)地打量著羅昂，眼中滿是驚訝：“羅昂羅子成？你就是那個寫出《代答閨夢還》和《水調(diào)歌頭·明月幾時有》的羅昂羅子成？”
羅昂抱拳道：“沒錯，正是在下。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在下陳群陳長文。”陳群笑了笑，臉上驚訝之色很快就消失，“羅將軍的到來讓我寒舍蓬蓽生輝，請進(jìn)來吧�！�
羅昂抱拳道：“多謝！”
說著，他就走進(jìn)了茅舍。
陳群開始為里面的三人介紹起了羅昂：“諸位，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寫出《代答閨夢還》和《水調(diào)歌頭·明月幾時有》的羅昂羅子成！”
其他三人聽見羅昂的名字，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約而同地露出驚訝之色，紛紛看向了陳群和羅昂。
“羅昂見過各位先生。”羅昂看見其他三人，對其他三人抱拳行禮。
其他三人看見羅昂向自己抱拳行禮，立刻紛紛還禮。
“坐在左手邊的是荀彧荀文若，中間的是戲志才，右手邊的是陳矯陳季弼。此等皆是我好友，羅將軍你不用客氣，盡管開懷痛飲即可�！标惾簽榱_昂一一介紹眾人。羅昂聽完后，心里不禁暗喜，因為在這里坐著的都是日后名動一方的人物，心想這回要撒網(wǎng)捕魚，一網(wǎng)打盡，將這些人招攬到麾下，畢竟在每個時代，人才都是最重要的資源。
酒過三巡，陳矯率先開口道：“不知道羅將軍此番前往幽州，有何要事？”
陳矯本姓劉，因過繼與母族，從而改姓陳。他早年避亂江東，后廣陵太守陳登請為功曹，曹操辟為丞相掾?qū)�，遷任相縣令，轉(zhuǎn)任征南長史，又為彭城、樂陵太守，遷任魏郡西部都尉。
曹操東征的時候，他拜丞相長史，轉(zhuǎn)西曹屬、尚書。曹丕稱帝后，他領(lǐng)吏部事，封高陵亭侯，遷尚書令。
羅昂不敢隱瞞，如實回答道：“不敢隱瞞各位，我破敵有功，天子封我幽州刺史，讓我到薊縣上任，但久聞潁川一帶多賢能，加之剛才路上遇一老農(nóng)說這里有大才，因此特意冒昧拜訪�！�
“將軍不單單寫出兩首聞名天下的佳作，能夠騎馬上陣，在下佩服�！睉蛑静艑α_昂說道。
戲志才是在曹操帳下謀士，畢竟他經(jīng)過荀彧的推薦，才成為曹操麾下謀士。他善于謀略，深得曹操器重，但不幸早卒。
陳矯問道：“羅將軍，如今黃巾軍造反，朝廷派兵鎮(zhèn)壓，將軍不怕會有領(lǐng)兵造反嗎？”
羅昂喝了一口酒，道：“黃巾軍造反，皆因天子寵幸十常侍，重用外戚，才有了黃巾造反。黃巾造反之后，天下諸侯必然會割據(jù)一方。如今天下諸侯最強(qiáng)大的，是西涼的董卓。此人狼戾賊忍，暴虐不仁，自書契已來，殆未之有也。我聽聞他在西涼的時候，非常喜歡廣交朋友、箭術(shù)非常厲害、也非常有政治頭腦，但他有一個缺點(diǎn)，那就是有了權(quán)利，開始變得傲慢狡猾、私欲極重，暴虐沖動。如果給他很高的爵位，那他就會一手遮天�！�
陳矯、陳群、戲志才和荀彧聽了羅昂的話，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羅昂所說的話。羅昂看見陳矯、陳群、戲志才和荀彧目瞪口呆，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怔住了他們，繼續(xù)對陳矯、陳群、戲志才和荀彧說道：“我斷定，何進(jìn)必然會讓董卓進(jìn)京，讓他幫助自己鏟除十常侍，然后殺掉董卓。但是，何進(jìn)此人聽不進(jìn)他人的諫言，必然會死于十常侍之手。”
荀彧問道：“將軍，此言有點(diǎn)太夸張了吧！”
羅昂搖了搖頭，道：“非也。我在朝中與何進(jìn)同僚，觀此人乃不聽忠言和諫言之人，與夏桀有何區(qū)別？”
說到這里，他回到自己來這里的目的，道：“今天能夠與各位相遇證明也是有緣，我觀你們皆是飽讀詩書之人，心中必定有一番抱負(fù)，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出仕的打算？”
他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因為他相信戲志才等人已經(jīng)聽出自己話里有招攬的打算。
荀彧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雖然知道羅昂有招攬之意，但他們都沒有下定決心是否要出仕。
良久之后，戲志才率先出聲：“敢問羅將軍，請問我等出仕，是為你效力，還是為漢室效力？”
荀彧不樂意了，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志才，我等皆是大漢臣民。如若出仕，自然是為漢室效力。你別忘了，羅將軍也是漢室天子封的將軍�！�
戲志才沒有理會荀彧，而是緊盯著羅昂。
別說戲志才了，就連陳矯和陳群也想聽聽羅昂是怎么回答的。
羅昂放下手中的酒杯，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如若漢室可救，自然是為漢室效力。如若不可救，那就必須先破而后立！”
他也不說那么多虛的，直接把話挑明。
荀彧臉色微怒，但陳群、陳矯和戲志才眼中卻是多了幾分欣賞之色。陳矯饒有興致地問道：“那到底什么是可救，什么是不可救？”
羅昂繼續(xù)回答道：“天子親近賢臣，疏遠(yuǎn)宦官，愛戴百姓，那自然是可救。如若忠奸不分，是非不辨，不體恤百姓，那便是不可救�！�
“那羅將軍眼中現(xiàn)在這漢室到底是可救還是不可救？”陳群插嘴道。
羅昂無奈地笑道：“在座各位皆是大才，可不可救或許比我更清楚。四地百姓皆已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易子而食，隨處可見。然而，天子不僅不過不問，還親近張讓一眾宦官，疏遠(yuǎn)朝上忠臣良將，大將軍何進(jìn)只顧爭權(quán)奪利，蔡中郎等人有心無力，而大漢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氣數(shù)將盡！”
“羅將軍言過了，大漢已經(jīng)建立數(shù)百年，期間度過不少難關(guān)，我相信天子會明悟過來，拯救百姓于危難之中�！避鲝廊唤吡S護(hù)漢室。
“文若，你是聰明人，你所說之話，你自己相信幾分？”羅昂沒有回答荀彧的話，而是反問荀彧。
“這……”
其實，荀彧知道羅昂說的是事實，但漢朝已經(jīng)統(tǒng)治數(shù)百年，所以維護(hù)漢朝的思想已經(jīng)在他腦中根深蒂固。
“羅將軍，如若大漢氣數(shù)將盡，這天下又會是何種走勢？”戲志才咳嗽了好幾聲，拋出了一個問題。
“這天下自然會變成群雄并起的格局。西涼董卓獨(dú)霸西涼，威不可擋；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獨(dú)霸河北；江東猛虎孫堅逐步統(tǒng)一江南，其子孫策也有其父氣概，日后也必定是員猛將；劉表坐擁荊州，獨(dú)占荊襄九郡；陳留、曹操將會伺機(jī)而動；漢室宗親劉焉將去蜀郡獨(dú)占天府之國。除此之外，北平的公孫瓚、南陽的袁術(shù)、并州的丁原，皆是一方豪杰，而北海的孔融、徐州的陶謙、豫州的孔伷或許無爭霸之心，但也手握兵馬，不可小視。”羅昂的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天下大勢分析得清清楚楚，讓眾人吃驚不已。
雖然他們也有自己的見解，而且和羅昂說的也比較相符，但沒有他分析得如此詳細(xì)。
看著眾人驚訝的臉色，羅昂非常滿意。
良久之后，陳矯等人才逐漸平復(fù)心情。
陳矯抱拳道：“沒想到羅將軍不僅擅長攻城略池，沖鋒陷陣，連天下大勢也分析得如此透徹，我佩服不已！”
戲志才卻是想得更多，說道：“正如李將軍所說，既然天下英雄豪杰如此之多，為何我等要選擇你呢？”
“今觀天下大勢，雖然英雄并起，大門能成事者卻寥寥無幾。南陽袁術(shù)雖兵精糧足，卻氣量狹窄，睚眥必報。北平公孫瓚雖然有大智，但傲兵自恃。荊州劉表名稱八俊威鎮(zhèn)九州，卻虛有其名。江南孫堅勇猛有余，但謀略不足。益州劉焉雖然沃野千里天府之國，但暗弱無能，守成有余，進(jìn)取不足。河北袁氏一族雖然掛著四世三公之名，但袁紹本人卻是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難成大事。西涼董卓雖手握虎狼之師，但殘暴無比，色膽包天，實一匹夫耳，除卻曹操與劉備，其余皆碌碌無為之輩，不足為慮。”羅昂侃侃而談，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頗有點(diǎn)指點(diǎn)江山的意思。
這回眾人真的服了，因為羅昂不僅把天下大勢分析透徹，還對各大諸侯了如指掌。
“羅將軍心系百姓，雄才大略，然你不嫌棄我等身份低下親自來前來招募，實屬感人。我愿協(xié)助羅將軍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睉蛑静殴蛳聟荩皩傧聭蛑静虐菀娭鞴��！�
“羅將軍智謀遠(yuǎn)超于我。我才能雖微不足道，但為了天下百姓，我二人也愿跟隨羅將軍！”陳群和陳矯也跪下參拜。
“哈哈，得長文、季弼和志才，我如魚得水，你們快快起來�！绷_昂親自扶起戲志才、陳矯和陳群，道。
“恭喜羅將軍收得兩位大才，但我身為大漢子民，一心只為大漢效力。羅將軍之意，我心領(lǐng)了，請恕我無法效力。”荀彧抱歉道。
羅昂雖然舍不得荀彧這位大才，但別人不愿意為自己效力，也不能強(qiáng)迫人家跟隨，況且有戲志才、陳群和陳矯追隨，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羅昂擺了擺手，道：“無妨。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今日能夠認(rèn)識諸位，是我之幸�！�
一番暢飲后，羅昂結(jié)束了這次潁川之行，帶著戲志才、陳矯和陳群一起離開了。
很快，羅昂、戲志才、陳矯和陳群就來到了關(guān)羽、潘璋和蔡琰、蔡邕坐著的馬車前，并且把戲志才、陳矯和陳群介紹給大家。
戲志才、陳矯和陳群得知蔡邕也一起同行，既驚訝又高興，畢竟作為漢末大賢蔡邕的名頭可是響叮當(dāng)。
然后，眾人就踏上了前往幽州的征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