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休息一晚,次日凌晨便匆匆出發(fā),
經(jīng)歷了昨晚之事,眾人對魏容的態(tài)度,都發(fā)生了轉(zhuǎn)變,他們眼中的文弱書生,一躍成為整個車隊武力最強之人,
許多人見了魏容,都是笑臉相迎,很多美貌侍女,也開始把視線,投向了這個俊朗不凡的少年。
魏容并不在意別人對他的態(tài)度,他依舊騎著那匹黃驃瘦馬,陪在董奉身邊,在他的身后,是車夫冉虎,以及坐在車上的丫鬟花蕊。
崔真一大早就把董敏叫了去,至今也沒回來,魏容用腳指頭也能猜出來,崔真定是在跟董敏,打探自己底細。
魏容,董奉跟著車隊緩緩而行,談笑風(fēng)生。
董奉道:“明知有敵人潛伏在暗處,張大哥卻能如此鎮(zhèn)定,小弟欽佩的緊!
魏容淡淡一笑,“出潼關(guān)之前,我等都是安全的,小神醫(yī)休要懼怕。”
他心知肚明,有猛將孫禮率領(lǐng)精銳兵馬,在前面開路,自己等人根本不會受到任何襲擾,那些膽大包天的毛賊,如果不及時逃走,就會被孫禮率領(lǐng)精銳,給屠戮一空。
當然,出了潼關(guān),情況就會發(fā)生變化,沒了孫禮部隊護衛(wèi),敵人多半會挑在那時下手,那才是真正的考驗。
董奉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我聽說鎮(zhèn)守長安的大將軍魏容,勇猛無敵,麾下士卒精銳無比,有他坐鎮(zhèn)關(guān)中,那些馬賊確實不敢興風(fēng)作浪,
但出潼關(guān)后怎么辦?”
少年臉色有些擔憂,
魏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有我在,你們姐弟二人,不會有事的。”
董奉嗯了一聲,顯得輕松了不少,對于魏容的武力,他很有信心。
商隊一路急行,果然如同魏容所言,一路上,半點馬賊的蹤跡都沒有,傍晚時分,商隊平安抵達潼關(guān),
前面?zhèn)鱽泶拚娴拿,所有人原地安營扎寨,住宿一晚后,明早過關(guān),隨后崔管家又親自前來相請,請魏容主仆,以及神醫(yī)董奉姐弟,入關(guān)住宿。
潼關(guān)雖然是關(guān)隘,但占地遼闊,幾乎就是個小城池,關(guān)隘內(nèi)除了士卒之外,也有酒樓客棧等民用設(shè)施,但規(guī)模有限,價格也不便宜,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住不起。
但錢對于崔真來說,不是問題,住在關(guān)隘中,自然比住在外面要舒服和安全許多,
寬大奢華的馬車,緩緩走在前面,八名衣著錦繡的美貌侍女,陪侍在兩旁,
車廂中隱隱傳來女子嬉笑的聲音,
魏容騎著黃驃馬,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座千古雄關(guān),
只見關(guān)隘里面,干凈整潔,秩序井然,衣甲鮮明的士卒來回巡邏,目光警惕,對每一位進城的百姓,都是嚴加盤查,這讓魏容很是滿意。
士卒開始檢查崔真的馬車,崔管家急忙上前,想要給官軍塞銀子,但卻被為首士卒,嚴詞拒絕,
“老人家休要如此,我等乃大將軍手下士卒,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更不會做出騷擾女眷這種事,否則就會軍法從事,
請老人家放心,也請老人家監(jiān)督。”
崔管家連連點頭,“好,好,不愧是玄伯治下的精兵,果然是愛民如子。”
他知道此城守將是陳泰,還以為陳泰看在崔家面子上,提前給士卒打了招呼,
士卒道:“老人家誤會了,我等是大將軍魏容麾下,凡是大將軍治下的兵馬,都是如此,此乃大將軍嚴令!
崔管家這才恍然,心中不由得贊嘆,那位大將軍治軍有方,
這時那幾名士卒也搜查完了崔真的馬車,他們檢查得又快又仔細,雖然崔真美貌,但這些士卒完全沒有任何騷擾女眷的動作,
檢查完后,便匆忙退下。
崔管家千恩萬謝,,馬車緩緩啟動,進了關(guān)隘,
董奉在后面,也是嘖嘖贊嘆,“張大哥,你看,如此治軍嚴明,秋毫無犯,難怪魏容能接連取勝,就連陳泰這樣的俊才,也為他所用,
假以時日,他怕不要一統(tǒng)天下?”
魏容急忙謙讓,“也不能這么說,”
董奉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魏容,心想自己也沒夸他,他在這里謙讓什么?
眾人進了城來,卻見路邊早有一輛同樣奢華的馬車,等待在此,一名美貌少女從車廂中跳下,爽朗地笑著,迎了上來,
“真真,真真?”
崔真在馬車里看到,頓時也是驚喜萬分,急忙拉著董敏下車,很親熱地上前,跟美貌少女抱在一起。
原來這美貌少女,乃是大魏燕王曹宇的女兒,曹蘭。
曹宇是曹操之子,他有個兄弟非常出名,那就是曹沖。
曹沖自小聰明,一度被曹操視為繼承人,更是留下曹沖稱象的千古典故。
曹蘭和崔真是好友,兩人在他鄉(xiāng)見面,極為高興,隨后手拉手上了馬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笑聲不斷傳來。
魏容打量著周圍,雖然之前也來過多次,但每次看到這堅不可摧的千古雄關(guān),他還是禁不住想多看兩眼,
正出神時,卻見花蕊跳下馬車,快走幾步,來到魏容旁邊,伸出玉手,從魏容手中接過馬韁,要給魏容牽馬。
女子的玉手在魏容手背上輕輕劃過,宛若觸電般,魏容一個激靈,扭頭望向?qū)Ψ剑?br>
花蕊巧笑兮然,聲音卻壓得極低,
“公子,有些不對。”
魏容一驚,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他想了想,當即下馬,與花蕊并肩而行,壓低聲音詢問,“哪里不對?”
花蕊以美目示意,
魏容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見路旁酒樓的墻角處,被人橫七豎八地畫了一些涂鴉,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花蕊低聲道:“公子,那是司馬家死士的聯(lián)絡(luò)信號!
魏容皺眉,心想潼關(guān)乃是長安的門戶,絕對的戰(zhàn)略要地,萬萬不能有失,怎么卻讓司馬家死士潛進來了?
他想了想,便低聲吩咐,“你先去看看,查清到底怎么回事!
花蕊點頭,隨即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