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話語,引起眾人陣陣驚嘆,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答應(yīng)如此苛刻的條件。
曹宇趕緊拉住魏容,“賢侄千萬不要沖動,萬一破不了案,讓何曾把廚子帶走,咱們的獨(dú)家廚藝,可就泄露出去了。”
魏容很自信地一笑,“王爺莫慌,在下有九成把握,找到兇手!
這時何曾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顯然也有些猶豫,魏容不動聲色地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
“呵呵,怎么了?何大人,這可是你提出的條件,我已經(jīng)同意了!
何曾把牙一咬,當(dāng)即重重點(diǎn)頭,“好!我答應(yīng)你!還請侯爺盡快,本官還等著回衙門辦案呢!”
魏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會耽誤太久時間,請稍安勿躁。”
隨即,魏容來到死者身旁,
曹宇,王觀,何曾,羊祜等人,也紛紛湊了過來,想看看他會用什么樣的方法,找出兇手。
魏容蹲下查看,只見死者倒在地上,仰面朝天,臉色痛苦,嘴角流下的血液,已變成黑色。
魏容摸著下巴想了想,突然一拍腦門,
“這人不是中毒而死!”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
曹宇則是大喜,“不是中毒?”
魏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王爺要知道,人的血液流出來后,時間一長,就會自動變成黑色,這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絕不是中毒,剛才是這些人看錯了。”
曹宇喜出望外,急忙吩咐手下,“沒聽見侯爺?shù)脑捗?這人是發(fā)病而死,趕緊把他拖出去扔掉。”
何曾聞言大怒,急忙上前,“侯爺不可,這人明明是中毒!”
魏容搖了搖頭,“不,他是發(fā)病而死,這一點(diǎn)我很確定。”
羊祜站在魏容身旁,臉色有些迷惑,心想死者明明是中毒,為什么恩師要說,是發(fā)病死的呢?
但是很快,他就眼前一亮!
暗想恩師這一招,是指鹿為馬之計(jì)啊,畢竟曹宇身為大將軍,權(quán)力最大,只要恩師能把水?dāng)嚋,找出個勉強(qiáng)說得過去的理由,曹宇就能借助手中權(quán)力,將此事強(qiáng)壓下去。
嗯,一定是這樣的,沒想到我今日跟著恩師,又學(xué)到一招。
羊祜正思索時,曹宇早已不耐煩地命人把死尸拖走,眼看對方就要把此事敷衍下去,王觀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坐立不安,暗想太傅大人跑哪去了?
怎么這么長時間,還不過來呢?
但他身為太仆,官職雖高,但并不直接管轄此案, 急得他只能對著何曾,拼命地使眼色,
何曾見狀,只得咬了咬牙,喊了一聲!
“且慢!”
魏容訝然望向?qū)Ψ剑?br>
何曾伸手招來一名隨從,“此人乃本官帶來的仵作,中沒中毒,他一試就知!”
曹宇見狀,頓時就傻了眼,
只見這仵作得了吩咐,當(dāng)即上前,先湊到死者嘴邊聞,又翻開死者眼皮和嘴巴查看,又去聞了聞桌子上的飯菜,隨后拿了一根銀針,刺進(jìn)飯菜中,沒多久,銀針就變黑了。
仵作這才來到何曾面前,
“啟稟大人,此人是砒霜中毒而死,不是發(fā)病!
曹宇冷哼一聲,“此事事關(guān)重大,你若撒謊,當(dāng)心本王誅你三族!”
那仵作嚇得頓時就跪下了,指天發(fā)誓,“王爺,小人絕對不敢撒謊,小人以項(xiàng)上人頭擔(dān)保,這人絕對是死于砒霜中毒!”
這下曹宇也被動了,仵作言之鑿鑿地說死者是中毒而死,就沒法強(qiáng)壓此事,曹宇在這邊苦惱,那邊的魏容,卻并無沮喪之色,反而以耐人尋味的目光,投向何曾,
“呵呵,何大人可真是有趣啊,這人剛死,你就到,并且您出門逛街,居然還帶著仵作?”
何曾老臉一紅,情知露了破綻,只得急忙補(bǔ)救,“本官無論走到哪里,都不忘公事,帶上仵作,也是為了更方便的辦案,侯爺休要多想!
曹宇望向何曾的目光,仿佛噴火一般,
心想世事哪有這么巧合,這何曾,肯定跟此案脫不了關(guān)系!
魏容冷哼一聲,卻沒有繼續(xù)糾纏下去,只是低聲吩咐了羊祜幾句,很快,一名小二就被叫了過來,
“小人見過侯爺!
魏容指了指死者,問道:“這個人,你有印象么?”
小二道:“小人記得,這人還有個同伴,穿件淺綠色的全新袍子,身材不高,有些瘦,但案發(fā)后,他那同伴就不見了!
何曾冷笑一聲,看了看周圍,“酒樓里這么多人,也虧你還能記得清楚!
小二道:“小人記性一向很好,那人有點(diǎn)奇怪,始終低著頭,看不清面孔,并且一句話都不說,所以小人對他有些印象!
何曾繼續(xù)冷笑,“既然這么說,此人是男是女,你也不清楚了?”
小二遲疑了一下,說道:“看走路姿態(tài),應(yīng)該是男子,但小人不敢確定!
何曾望向魏容,臉上滿是譏諷之色,“看來侯爺想要抓的犯人,已經(jīng)有線索了,侯爺還不速速去找人?”
這時又有一名小二站了出來,“啟稟侯爺,說起穿綠色袍子的人,小人有印象,他好像去了茅房!
魏容頓時精神一振,“什么時候去的?”
小二想了想,說道:“就是出事前沒多久!
魏容急忙帶人來到酒樓茅房,桃花源酒樓,每一層都有個茅房,里面隔成四間,放有馬桶。
在小二帶領(lǐng)下,魏容來到茅房,接連推開三扇門,里面都是空空如也,魏容皺著眉,親自上前,推開了第四個隔間的門,
陣陣微風(fēng),從高處的氣孔吹了進(jìn)來,一件嶄新的綠色袍子,靜靜地蓋在馬桶之上。
看著此情此景,曹宇,羊祜等人,無不眉頭緊鎖,
曹宇盯著墻壁上高高的氣孔,喃喃自語,“犯人該不是從那里跑了吧?”
羊祜抬頭看了看,隨即搖頭,“氣孔太小,恐怕不是那里!
隨即他突然想起一事,急忙上前稟報(bào)魏容,
“恩師,學(xué)生在案發(fā)的第一時間,就封鎖了現(xiàn)場,兇手雖然換下衣服,但或許還沒逃遠(yuǎn),
請恩師搜查酒樓,或許能把兇手找出來!
魏容微微頷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