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是他的徒弟,被他當(dāng)成干兒子一樣疼著,宸妃和她的婢女算計魏延,不就等于算計到他頭上來嗎?
隨即魏忠言就恨鐵不成鋼看著魏延:“虧你十二歲就在我身邊學(xué)習(xí),從小到大我對你的教導(dǎo)都是白教了是嗎?宸妃和她的宮女那樣明晃晃的算計你,你難道就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就算了,還被人家給套牢三年之久,這胯下沒二兩肉,怎么就色字當(dāng)頭,逃不了別人的美人計呢?一個女人就能把你套牢住,你還真是有夠好樣的!
“徒兒當(dāng)然看得出宸妃主仆倆的算計,”魏延悲憤道,“但我管不住自己,總以為只要瞞得好不讓純惜知道就不會有事,這要是早知道……”
魏忠言實在忍不住了,狠狠給了魏延一巴掌:“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我真想打死你算了!
如果徒弟看不出宸妃主仆倆的算計,這魏忠言還不至于如此動怒,可是他竟然看出人家的算計,但為了那點歡愉卻還心甘情愿的往人家挖好的坑跳,這讓魏忠言能不怒火中燒嗎?
“純惜喜歡上你這么個不是東西的玩意,還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魏忠言怒罵道,“貪心不足的那玩意,有了純惜那樣一心一意待你的天仙女子,你竟然還貪心不足,為了一個甘愿出賣色相的低賤玩意,把真心待你的人傷得體無完膚,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徒兒已經(jīng)遭報應(yīng)了,”魏延崩潰哭道,“純惜她說惡心我,一想到純惜昨晚對我說的話,我的心口就疼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師傅,徒兒該怎么辦,我不能失去純惜,不然我會活不下去的,可我又無比的清楚,純惜絕對不可能會原諒我的,所以我到底該怎么辦!
“現(xiàn)在知道后悔莫及了,晚了,”魏忠言氣得往徒弟的身上打了一下,“從你背叛純惜那一刻起,你就應(yīng)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的是怎么贖罪,而不是在這里哭訴著自己活不下去!
話說著,魏忠言微微嘆了口氣,讓自己盡量順氣一點,這才接著說道:“純惜長著那樣一副樣貌,這要是沒有人護著,不用我說你心里應(yīng)該也很清楚!
“單單靠芳姑姑一個人護著純惜是不夠的,你要是還有點良心,那就別想著再對純惜糾纏不休,而是應(yīng)該默默的保護她,別讓她遭到不測!
就純惜那張臉,這要是讓后宮的嬪妃給發(fā)現(xiàn)了,后果不用想也知道,畢竟那張臉實在是太美了,就連宸妃的樣貌也不及純惜美貌的一半。
其實要魏忠言說,純惜最好的出路就是成為皇上的嬪妃,有他和芳姑姑出力,純惜將來就算想爭那個位置,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但魏忠言也知道,純惜根本就沒有想成為皇上嬪妃的想法,就連芳姑姑也不愿意純惜走那條路,這才默認(rèn)了純惜和魏延的事。
可哪想到魏延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那么的不惜福呢?
魏延眼里終于又有了光。
師父說的沒錯,就純惜那樣的樣貌,單單靠芳姑姑一個人護著還是不夠的。
他不能讓純惜有事,如果注定他這一輩子無法取得純惜的原諒,那就讓他默默的守護純惜。
時間很快就又過去了幾天。
蔣純惜來到花房這幾天,日子過得自然是相當(dāng)?shù)氖娣,每天干活也就是修剪修剪花,稍微一點重的活都不需要她做。
當(dāng)然該做做樣子還是得做的,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正經(jīng)歷愛人的背叛,遭受重大的打擊呢?
魏延自然也知道純惜被調(diào)到花房,有偷偷來到花房看過純惜,當(dāng)看到純惜那悲傷的樣子,臉上再也不像以前總是洋溢著笑臉,魏延就心疼得又想狠抽自己。
這天晚上,皇上翻了宸妃的綠頭牌。
“魏公公,怎么沒見到小魏公公!柄L蕊笑著看著魏忠言問道。
“魏延那小子有其他事情要辦,”魏忠言似笑非笑看著鶯蕊道,“咱家怎么不知道,鶯蕊姑娘和魏延那小子什么時候關(guān)系如此要好!
宸妃到底是皇上的寵妃,因此魏忠言就算再如何惱怒,但也不會跟對方撕破臉。
“魏公公說笑了,”鶯蕊還是笑笑說道,“跟魏小公公認(rèn)識了幾年了,關(guān)系難免近了點,因此今晚沒看到魏小公公,奴婢這才會關(guān)心問一句,就怕魏小公公是不是病了,所以才沒在皇上身邊伺候著!
奇怪了,這魏大總管的語氣怎么感覺陰陽怪氣的。
難道說,他已經(jīng)知道她和魏延的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畢竟就魏忠言這樣的老狐貍,自然清楚她之所以愿意跟魏延,肯定是為了自己的主子。
可那又怎么樣呢?
魏延已經(jīng)是她手里的螞蚱逃不掉了,更何況再說了,她和魏延在一起這么些年,也不是完全對魏延沒感情。
魏忠言要是真把魏延當(dāng)成干兒子對待,那就應(yīng)該為魏延感到高興才是。
畢竟魏延一個太監(jiān)能獲得她的幾分真心,這難道不應(yīng)該感恩戴德嗎?
魏忠言是不知道鶯蕊此時心里的想法,不然恐怕得氣得七竅生天。
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她所謂的真心只會讓人感到惡心,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還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