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實話跟浩豐哥說,我怕我現(xiàn)在不說,以后就沒機會跟浩豐坦露我內(nèi)心一直以來想對你說的話。”
“浩豐哥,”姚瑾沫情意綿綿看著胡浩豐,“我是心悅于你的,為了能嫁于你,我也曾經(jīng)努力過,想說服我父親,讓他成全我,而不是逼著我去爭取太子的青睞,嫁予太子!
“我還記得那天我父親相當?shù)恼鹋,還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怒斥我說,家族培養(yǎng)我,那我就必須為家族的興榮做出貢獻,而不是專注于兒女私情,妄想著違背家族對我的期待!
“浩豐哥,我真的是努力過了,”姚瑾沫掩面痛哭起來,“我沒辦法說服我父親讓我放棄去接近太子,就這么個情況,你讓我如何敢接受你的情意,可我又舍不得遠離你,總是忍不住想和你親近。”
“我也是非常唾棄自己的行為,既然沒辦法回應(yīng)你對我的情意,那我就應(yīng)該遠離你,而不是一邊給你希望,一邊又不回應(yīng)你對我的情意!
“但我真的沒辦法,真的沒辦法遠離你!每次約你出來見面時,我總是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但很快我就忍不住想要見你。”
胡浩豐想上前去抱住姚瑾沫,可是一想到姚瑾沫現(xiàn)在的身份,就只能死死克制住。
不過內(nèi)心的苦澀都快要把他給淹沒了,原來瑾沫對他并不是沒有情意,不是他一廂情愿單戀瑾沫,其實瑾沫也是愛他的。
同時心里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憤。
高興是指他喜歡姚瑾沫并不是一廂情愿,悲憤的是,明明他和姚瑾沫彼此內(nèi)心都愛著對方,可卻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浩豐哥,”姚瑾沫淚眼婆娑抬眸看著胡浩豐,“你會不會恨我,恨我太過于無能,才導致我們沒辦法走到一起,或許當初我應(yīng)該再堅持一下,那說不定我父親就能心軟,不會再逼著我去接近太子!
“瑾沫,這不能怪你,”胡浩豐深情看著姚瑾沫,語氣有說不出的酸澀,“你只是個弱女子而已,能為我豁出去一次勇氣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怎么能說你太無能了呢?比起其她的普通大家閨秀,你已經(jīng)算得上非常的勇敢了。”
“只不過你不應(yīng)該瞞著我的,”胡浩豐雙眸不由也紅了起來,“如果你早早表明對我的心意,和我一起共同面對的話,那我們肯定能排除萬難走到一起的,畢竟憑我的身份和能力,我有信心說服你父親,讓你父親把你許配于我!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切都覆水難收了,你已經(jīng)快要嫁給太子了,我就算有萬般的能力,也沒辦法阻止你嫁給太子,讓皇上收回賜婚的旨意!
“嗚嗚!”姚瑾沫痛哭出聲,“都怪我,都怪我,我應(yīng)該早跟浩豐哥表明心意的,就像浩豐哥說的,我要是早點跟你表明心意,那我們說不定就能在一起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說什么都晚了,你我之間再也沒有一絲可能!
“浩豐哥,”姚瑾沫悲愴看著胡浩豐,“你就忘了我吧!既然你我今世無緣,那我只希望浩豐哥能忘了我,別再為了我沉浸在痛苦之中!
“今生無緣,我也只能求來世,希望來世我和浩豐哥能再繼前緣,有情人能終成眷屬,而不是像這世這樣,明明彼此相愛,但卻不能相守!
“你讓我如何能忘得了你,”胡浩豐微微抬起頭來,不讓自己的眼淚掉落下來,“我要是能忘得了你,此時就不會如何痛苦了!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wǎng),中有千千結(jié)。你姚瑾沫此生注定是我心里的千千結(jié),理不清,剪不斷,所以你讓我如何能忘得了你!
姚瑾沫眸光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胡浩豐真不愧是她手里的螞蚱,隨便她費點心思,就能把他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讓他永遠別想飛出她的五指山。
當然僅僅只是如此還是不夠的,想要胡浩豐為她所用,或者說讓他背后的丞相府為她所用,就必須讓姚家和胡家緊緊捆綁在一起才行。
不急,不急。
姚瑾沫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操之過急,等她嫁給太子后,再來慢慢籌謀這件事。
胡浩豐是失魂落魄回到丞相府的,一回來就直接進了書房,連蔣純惜都不愿意見。
蔣純惜面上裝出一副著急的樣子,但內(nèi)心卻一點波瀾都沒有。
不用想也知道,胡浩豐這副樣子,今天肯定是見了姚瑾沫。
還真是十足舔狗啊!真是沒眼看了。
“哼!有些人覺得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能一直得大公子寵愛,可結(jié)果呢?還不是跟普通奴婢一樣,大公子心情好愿意寵你逗逗你,但大公子心情不好時,你一個低賤的奴婢算什么東西!绷癫恍伎粗Y純惜說道:
柳葉倒是沒說什么,畢竟她可比柳玉聰明多了,大公子只是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而已,又不是說不寵蔣純惜就不寵了,此時迫不及待的去嘲諷蔣純惜,那就是最愚蠢的行為。
所以她得有多沒腦子,才會附和柳玉去嘲諷蔣純惜。
蔣純惜冷冷看著柳玉,對她這個跳梁小丑真是煩透了,本來不想理會這種小蝦米的,但柳玉總是動不動就要來煩她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心狠了。
“你…你看什么看,”柳玉被蔣純惜冰冷的眼神,給看得心慌慌的,“難道我說的有錯嗎?你別以為大公子給你幾分寵愛,你就真把自己當成個東西了,一個身份卑賤的玩意,這就算得主子幾分喜愛,那也是山雞變不成鳳凰,不然怎么不見大公子把你提為姨娘,讓你還繼續(xù)當個奴婢呢?”
“我身份卑賤,那你又是個什么東西,”蔣純惜冷笑道,“難道你就不是身份卑賤的奴才,本來是不打算理會你這種跳梁小丑的,但你這次真的煩到我了!
隨即蔣純惜對柳玉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就抬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