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剎那之間,江凡的身軀就被兩大圣域包裹鎮(zhèn)壓在其中。
無數(shù)柄元氣凝聚而成的天地戰(zhàn)刀不斷轟殺下來,鎖定江凡的本體,在這一幕出現(xiàn)的同時,又有無邊寒意充斥在天地之內(nèi),雪花漫天,覆壓而下,宛若要將江凡化作一句冰雕。
“抓活的!”遠處大地中,一尊圣境高手開口,提醒了一句。
出手的兩大圣境高手紛紛點頭,看待江凡的目光就如同是在俯瞰一只待宰的羔羊。
江凡站在此間,身軀如同都僵硬了下來,他的體內(nèi),元力受阻,血液之中都出現(xiàn)了冰凌,整個人似乎真的即將變成人形冰雕。
但就在這時,江凡的意志沖霄而上,頃刻間突破了兩大圣域的封鎖,直接溝通了這藥祖城一處未知的地方。
“藥祖之脈,加持吾身!”
江凡開口,依舊是那八道字音。
在他的聲音落下的隨后,藥祖城再次震動,無數(shù)人都感覺到腳下的大地晃動起來,宛若出現(xiàn)了地震來臨的前兆。
隨之下一瞬,只看到九道神光再一次從藥祖城九個不同的方位沖霄而起,在天穹的頂端再次凝聚戰(zhàn)劍。
這一柄戰(zhàn)劍比之前顯化的那一柄更加強勢,居然足足有百米來長,倒懸天地中,隨著江凡的念力引動,轟然一劍震落了下來。
戰(zhàn)劍無敵,摧枯拉朽一般斬滅一切!
一道恐怖的天地波動激蕩開來,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音波繁衍而出,就看到那兩大圣境高手同時仰天悶哼一聲,噴涌出一大口逆血,兩個人的面色慘白,顯然已經(jīng)是受到了無法想象的重創(chuàng)。
“這不可能,你究竟是什么怪東西,你不是天皇境的武者,你究竟是誰?”兩大圣境高手怒吼連連。
“我當然是江凡,是你們準備鎮(zhèn)壓的存在!”江凡眸光無情。
圣境又怎樣?依舊要折損,今天除非圣境領域的無敵存在圣王現(xiàn)身,否則誰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如果在藥祖城外一戰(zhàn),江凡若是提前不做出準備,免不得被這群人所鎮(zhèn)壓,但這城內(nèi),江凡無敵。
無論是人皇界還是地尊界,亦或是在其他各大世界之中,但凡重要的城池,往往會在其中存在著一種特殊的地脈。
有些城池可能是建立在天然地脈之上,有些城池建立之后,可能就會有絕世強者擺出大陣,從而在歲月的延續(xù)之下凝聚出一條特殊的地脈。
所謂地脈,就是一片大地的本源所在,氣運所在,只有擁有特殊地脈的城池,才有延續(xù)下去的可能,才有吸引八方強者到來的底蘊,這藥祖城乃是昔日的藥祖留下的城池,是地尊界內(nèi)無數(shù)煉藥師心中的圣地,那就必然不是平凡普通的地方,在藥祖城之下,也存在著一條地脈。
這一條地脈,也便是江凡口中的藥祖之脈!
江凡的境界不夠,無法真正掌控這條地脈而戰(zhàn),但以他的手段,借用這條地脈的力量卻是綽綽有余。
在人皇界的時候江凡就已經(jīng)是動用過不止一次類似的手段而殺敵,尋常普通的地脈之力不可能對圣境高手產(chǎn)生效果,除非是世界的力量,或是一片大地域的地脈之力凝聚在一起,才能夠弒殺圣境,但藥祖城下方的藥祖之脈卻是非常的強大,蘊藏有深不可測的力量,江凡初次來到這座城池中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所感應。
當然,江凡乃是大帝重生,才有這樣的手段,換做尋常的武者,諸如哪怕是在場這些圣境高手,就算是給他們十年八年的時間去準備,也不可能做到和江凡一樣隨意引動地脈之力而戰(zhàn)。
這種力量,近乎于氣運一樣,玄之又玄,尋常人想要感應到都非常艱難,更別說駕馭其戰(zhàn)斗。
這就是他今天一戰(zhàn)的資本!
從某種角度上而言,江凡只要愿意,他就是這座城池的主宰者、掌控者。
“敢在我江凡面前動用圣域,你們真是班門弄斧,萬界山河圖,給我收!”就在一劍擊垮兩大圣域,讓那兩大圣境高手重傷的隨后,江凡再度開口了。
萬界山河圖如臂指使,在江凡一念之間,就變得巨大無比,成為了一道遮天蔽日,方圓萬丈的神圖。
這一幕出現(xiàn)的時候,那兩大圣境高手全部顫栗了起來,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件非?膳碌氖虑,那就是自己的圣域在這一剎那似乎不再受到自己的掌控,和自己的本體之間斷掉了聯(lián)系。
只看到萬界山河圖的下方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無比的虛空元氣漩渦,那元氣漩渦誕生出來的時候,就直接禁斷了一方天地,將那兩大圣境高手已經(jīng)變得殘破不堪的圣域直接鎮(zhèn)壓在其中,那漩渦運轉(zhuǎn)之間,兩大圣域就在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
“噗……!”
兩大圣境高手,同時噴出一大口逆血,已經(jīng)受到了無法想象的重創(chuàng)。
他們的精氣神徒然從巔峰領域衰落了下來,他們那無敵般的戰(zhàn)力,同樣開始衰退,在剎那之間就已經(jīng)是跌落到了神皇境。
圣境高手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他們擁有圣域的加持。
失去了圣域,那和神皇有什么區(qū)別?
“給我滾下來!”江凡說完,就直接打出一道元力手臂。
只看到這元力手臂逆天而上,直接在天穹的中央將兩大圣境高手的本體抓捕在其中,五指籠罩,化作一道天穹大獄,將兩大圣境高手鎮(zhèn)壓在其中。
念力一動,那元力手臂就已經(jīng)是收縮回來,轟然一聲將兩大圣境高手鎮(zhèn)壓在了江凡前方的大地之內(nèi)。
兩人不斷掙扎、翻滾,體內(nèi)的元力趨于沸騰,瘋狂反擊,但是沒什么用,這一刻的他們,已經(jīng)不是江凡的對手。
別忘記,江凡的生命之力早就在昔日達到了二百,達到了比肩圣境高手的程度,而且他的十大神竅化作體內(nèi)的雛形世界之后,他的境界也已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這些人眼中江凡乃是天皇境的武者,但事實上,除了未曾擁有神火之外,江凡的生命本質(zhì),力量底蘊等等一切,已經(jīng)完全達到了比肩九竅神皇的程度。
這種底蘊之下,鎮(zhèn)壓眼前兩大重傷的圣境,簡直是手到擒來。
“我……我的圣域,我的圣域消失了!
“該死,江凡,你這個畜生,居然毀了我的圣域,你究竟是什么玩意兒?你不是人類,你是什么東西?”兩大被鎮(zhèn)壓的圣境高手不斷掙扎的同時,紛紛喝罵,各種不堪入耳的言辭出現(xiàn)。
他們的圣域不只是被江凡破掉,更是被江凡直接毀掉。
準確來說,是被萬界山河圖收取而去。
這就是萬界山河圖的恐怖之處,所謂萬界山河圖,最初本就是天元大帝鎮(zhèn)壓諸天的無上殺器,眾所周知,萬界山河圖想要真正孕育成形之后,可以映照諸天,在其中凝聚諸天無數(shù)世界,無數(shù)時空的烙印。
當初天元大帝的那一道萬界山河圖甚至可以將一個世界容納在其中,進行不斷的煉化,將世界的力量融入萬界山河圖之中,加持神圖,使得萬界山河圖的本體越來越強。
江凡的這一道萬界山河圖雖然遠遠未曾孕育圓滿,不可能去鎮(zhèn)壓一個世界,但是,鎮(zhèn)壓圣境高手的圣域,卻是綽綽有余。
圣域,本就是一方特殊的空間,堪稱是無限縮小的世界。
被萬界山河圖收取了圣域的這兩人,從今天開始,他們的境界將要直接跌落下去,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恢復如初,達到昔日的巔峰狀態(tài),他們的壽命都要被削弱。
“一群螻蟻!”
江凡根本不去理會那兩個被鎮(zhèn)壓的圣境,而是眸光掃過前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之色。
他的意志一動,引動那一柄巨大無比的虛空天劍再一次出手。
一劍斬下,頓時鎖定其他的六大圣境。
那六大圣境高手全部露出驚懼之色,出手也不是,退避也不是,他們畢竟是這一界最強大的存在之一,怎么可能在此時被一個后輩所驚退?
但是,那一劍的威勢實在太可怕,尤其是這一刻的他們連自己的圣域都不敢再動用出來,被鎮(zhèn)壓的那兩位就是前車之鑒。
強者之戰(zhàn),瞬間的怯懦便可能導致萬劫不復的結(jié)局。
那一劍斬落的隨后,劍氣猶如洪水般傾瀉而下,直接淹沒六大圣境武者。
六人的身軀上下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劍傷,本體顫栗,鮮血流淌,精氣神徹底被壓制,一身巔峰戰(zhàn)力根本無法爆發(fā)出來。
圣境高手尚且如此悲慘,那些天皇境、神皇境的存在,更是如同笑話一般,一個個死死匍匐在大地之上,全部都是瑟瑟發(fā)抖,滿目惶恐地看著江凡,根本不敢有任何出手的沖動。
原本是江凡即將被眾人圍殺、鎮(zhèn)壓的局面,但在瞬息之間戰(zhàn)況逆轉(zhuǎn),這是任何人都未曾想到的一件事。
諸多武神圣地的高手,下至天皇境,上至八個圣境高手,全部都被鎮(zhèn)壓在那片大地中,變成了一群凄慘無比的俘虜。
“年輕人,你太過放肆,趕快放人,這里是藥祖城,不是你們?nèi)嘶式绲牡乇P!碧祚返倪h處突然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只看到一個身穿煉藥師衣袍的中年男子突然現(xiàn)身,緊緊盯視著江凡,眸光之中蘊藏著威脅的味道。
“你算什么東西,給我滾下來,這里是藥祖城,卻不是你們天藥圣地的藥祖城!苯泊虺鲆坏涝κ直,逆亂當空,頃刻間將這中年煉藥師的身軀禁錮,同樣是從虛空中拉扯了下來,讓此人跪拜在眼前的大地內(nèi)。
如此一幕,讓整座城池內(nèi)無數(shù)的武者暗自發(fā)悚,江凡太強勢了,鎮(zhèn)壓武神圣地近百人不說,居然再度將天藥圣地的這尊高手鎮(zhèn)壓,這是要徹底招惹兩大圣地不成?
整個地尊界除非站在最巔峰的極少數(shù)絕世強者,其他人,誰有這種同時招惹兩大圣地的膽識?
每個人都涌現(xiàn)出一種念頭,要有大事在這藥祖城中發(fā)生了,這只不過是最初的開端,圣地的威嚴不允許被挑釁,天藥圣地和武神圣地不可能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