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燼點評道:“她長大后,某些方面其實也沒變多少!
說著她眉眼一彎笑了起來,學徒還是那么喜歡故意惹人生氣,好像將人氣得跳腳這件事能讓她獲得成就感。
她笑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逐日居然在走神。
這可真難得,她伸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在擔心孤島?我想我們最擔心的問題如今有辦法解決了,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轉(zhuǎn)移部分孩童去載酒,到時候看看付出什么資源可以讓尋歌別那么為難。”
逐日回過神來點頭,在載酒自由的那一刻她也這樣想過,不過此時此刻,她的心思并未完全被荒燼拉回來,還在…還在游戲結(jié)束前的那一幕中。
時間長河上,萬眾矚目中,學徒在金色雨幕中落淚的那一幕,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相信在戰(zhàn)爭游輪上見證了那一幕的玩家都無法忘記。
尋歌在她心中一直是學徒,這個觀念根深蒂固,對方手持匕首的方式、戰(zhàn)斗的技巧,哪怕那人從孤島回歸現(xiàn)實,她也已然被自己更改,她偶爾生氣時的神色都帶有自己的影子。
哪怕后來逐日知道自己的學徒是裁決、且裁決意味著什么,這個觀念依舊沒有發(fā)生變化。
直到這場游戲結(jié)束的那一刻,這個觀念剎那間淡化。
她或許無法再教導學徒什么了。
那個曾經(jīng)一邊說恨她一邊飛在她身邊,不去看前路而是固執(zhí)地扭著腦袋一直用崇拜目光望著她的小學徒徹底消失了。
學徒長大了。
已經(jīng)不能再叫她學徒,來自各個世界的強者都知曉她的名字——載酒尋歌。
而且逐日終于找到了比天胡豪七月亮郵差更耀眼的戰(zhàn)場,真正的神明游戲。
這場游戲的失敗并未讓她感到恥辱,反倒讓她熱血沸騰。
曾經(jīng)她對學徒說阿斯特蘭納還有許多比天胡豪七更值得追逐的榮耀,不過是安慰小孩的話語。
如果真的有那樣的存在,她又怎么會為天胡豪七耿耿于懷多年?阿斯特蘭納的生靈又如何會遺忘逐日與逐日時刻之名呢?
她的心已沉寂多年,而如今再次被點燃。
被神明游戲點燃,被載酒尋歌點燃。
……
飯吃完就散場了,虞尋歌也只是趕著時間先和幾個領袖較為正式的初步談談和平稅的事,讓各個領袖回去考慮考慮,三天后再來正式談判而后迅速推進。
送走霧刃松瑰和蟹蟹,又目送載酒煙徒開著跑車出去逛街,虞尋歌還有數(shù)不清的事要處理。
趙書影那邊的工作匯報,她在時間長河上根本沒時間處理載酒事務,積累的事情都需要處理。
還有和B80、7777、Y128開會,通過它們能給出的信息來尋找那些適合與「載酒」做交易的世界。
等級太低肯定不行,道德資本很好,但她促成這一切的根本目的卻并非是為了那些夸贊,她打算和其他世界各取所需是為了讓載酒玩家可以升級,這就需要好好選了。
等級太高也不行,萬一對方把載酒玩家扣下,威脅她接收對方世界的玩家怎么辦?
除此之外就是繼續(xù)書寫記錄嘆息。
除了歸還倒欠【在嘆息響起之前】這個技能的四千多聲世界嘆息外,她還得多存一些嘆息,畢竟以后她移動載酒,每天都需要消耗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