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館內(nèi),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皆是洪門弟兄。
他們身著各異,或粗布麻衣,或勁裝短打,可無一例外,身上都透著一股江湖人的豪邁之氣。
眾人正三兩成群地低聲議論著,忽見陳二柱與陳淵進(jìn)來。
剎那間,原本喧鬧的場館如同被按下了靜音鍵,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如探照燈般聚焦在他們身上。
那一雙雙眼睛里,滿是好奇與疑惑,交頭接耳之聲也隱隱傳來:“這家伙是誰?怎會和陳淵一同進(jìn)來?莫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
顯然,對于這位年輕的新門主,他們?nèi)荒吧?br>
陳淵見狀,趕忙向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那聲音如同洪鐘般在場館內(nèi)回蕩:“兄弟們!靜一靜!”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他。
陳淵這才高聲喊道:“兄弟們,這位便是咱們洪門的新門主!”
這話一出口,眾人先是一愣,臉上的表情凝固,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般不可思議的消息,瞬間呆立在原地。
整個場館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之后,眾人如夢初醒,一時間,慌亂地彎腰行禮,動作參差不齊,嘴里紛紛喊著:“參見門主!”
聲音此起彼伏,在空曠的場館內(nèi)回響。
陳二柱嘴角微微上揚(yáng),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抬手輕輕一揮,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免禮!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向前方,只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猶如一棵蒼松,身姿挺拔地孤零零站在那里。
那老頭目光如炬,冷冷地盯著陳二柱,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質(zhì)疑,仿佛要將陳二柱看穿一般。
陳淵眼尖,瞬間察覺到了這微妙的氣氛,心中暗叫不好。
他趕忙滿臉堆笑,快步走上前,來到陳二柱身旁,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門主,這位是宋老,他可是咱洪門的元老!想當(dāng)年,北美洪門的這片天地,可都是他帶著兄弟們,在刀光劍影中,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在幫里,那可是德高望重,聲望極高,兄弟們沒有一個不敬重他的。他還沒來得及認(rèn)識您,您千萬別往心里去。”
說罷,陳淵偷瞄了一眼宋老,又看了看陳二柱,眼神中滿是擔(dān)憂與焦急。
陳二柱聞言,神色未變,嘴角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山間的清風(fēng),不疾不徐。
他穩(wěn)步朝著宋老走去,每一步都沉穩(wěn)有力,腳下像是生風(fēng)。
走到近前,他微微拱手,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紹道:“宋老,久仰大名,如雷貫耳。我叫陳二柱,是古門主親自認(rèn)可的新門主。您不認(rèn)識我,也是情有可原,我自然不會計較。”
陳淵在一旁,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搓著手,眼睛在陳二柱和宋老之間來回打轉(zhuǎn),又趕忙打圓場:“宋老啊,您看,今天新門主親臨,那就是咱們洪門的主心骨啊!有他坐鎮(zhèn),定能如同定海神針一般,壓下五大門派的囂張氣焰,保住咱們洪門的地盤,帶領(lǐng)兄弟們再創(chuàng)輝煌!”
宋老卻冷哼一聲,那聲音仿佛是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來的,帶著刺骨的寒意。
他一臉不屑地上下打量著陳二柱,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在陳二柱身上刮過,毫不留情地譏諷道:“哼,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居然選了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當(dāng)門主,這不是把洪門當(dāng)成小孩子過家家的兒戲嗎?我告訴你,不管別人怎么說,我宋辰,這一輩子在洪門摸爬滾打,歷經(jīng)無數(shù)風(fēng)雨,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你這個門主的,就憑你這稚嫩的模樣,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