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晴聽到這話,頓時再次愣住了,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雖然也有些手段和人脈,但跟林正雄這個執(zhí)掌林家數(shù)十年的家主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陳二柱見她不說話了,便再次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說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林正雄,我救定了。”
“你們最好也別再打他的什么歪主意,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蘇婉晴聽到陳二柱這毫不留情的話語,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蒼白如紙。
這一刻,她終于徹底明白,自己今天晚上所有的算計和努力,全都白費了。
她徹底沒得選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陳二柱,眼神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有不甘,有怨恨,但更多的,卻是深深的無力與絕望。
她最終還是頹然地點了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說道:“好,我明白了,我走!
說著,她便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身旁還處于失魂落魄狀態(tài)的女兒林若曦,語氣冰冷地說道:“若曦,我們走吧!
林若曦聞言,只是木然地點了點頭,然后便跟著蘇婉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陳二柱的房間。
陳二柱看著她們母女二人離去的背影,只是不以為意地淡淡一笑,隨即再次閉上了眼睛,收斂心神,繼續(xù)開始打坐修煉起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
蘇婉晴帶著失魂落魄的林若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看著女兒那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心中雖然也不好受,但還是強(qiáng)打起精神,對她說道:“若曦,你現(xiàn)在去收拾好,準(zhǔn)備好隨時離開這里!
“不過,事情也還沒有到徹底絕望的地步,你哥哥明軒已經(jīng)去找察猜的師父了,我就不信了,這個姓陳的,他真的就能一手遮天,沒人可以收拾得了他了!”
說著,她便不再多言,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瘋狂與不甘,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不知道又去謀劃些什么了。
只留下林若曦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眼神茫然,不知所措,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與迷茫。
一夜無話,時間很快便在各懷心事中悄然流逝,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天亮了。
盤膝打坐了一夜的陳二柱,緩緩睜開了雙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逝,一夜的修煉,讓他神清氣爽。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充滿了憤怒與殺意的暴喝聲,如同炸雷一般,忽然從林家大院的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響徹了整個林家!
“可惡的華夏混蛋!竟敢打傷我的徒兒!還不速速給老子滾出來受死!”
陳二柱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嘴角便翹起了一絲充滿冷冽與玩味的弧度。
他緩緩從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便邁開腳步,不緊不慢地朝著院子外面走了出去。
甫一出門,清晨微涼的空氣混合著肅殺的氣氛撲面而來。
不大的庭院中,此刻已站了不少人,涇渭分明地形成兩撥。
一邊是神色各異的蘇婉晴、林若曦、林明軒,以及拄著拐杖、腿上纏著厚厚繃帶、正用怨毒目光死死盯著自己的察猜。
察猜身旁,站著一個身材精瘦、須發(fā)皆赤如火焰的老者。
老者一身短打勁裝,裸露的手臂肌肉虬結(jié),此刻正滿面怒容,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死死鎖定在陳二柱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