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甚至帶著一絲陳述事實的平和,“我們只是想找到血蠱門的位置。因為,我們有一位同伴,被你們血蠱門的人抓走了!
陳二柱向前輕輕踏出半步,無形的氣場悄然彌漫開,竟然讓哈山和他身后的護衛(wèi)都感到呼吸微微一窒。
他語氣依舊平靜,卻透著一股磐石般的堅定和不容抗拒的力量:“所以,哈山將軍,只要你配合,告訴我血蠱門總部的具體位置,我保證,不會為難你,也不會為難你兒子。我們找到人,立刻離開!
這番話,不卑不亢,條理清晰,但在哈山和剛剛還在瘋狂叫囂的達圖聽來,卻無異于一種赤裸裸的挑釁和羞辱!
“哈!”達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怪笑一聲,臉上充滿了扭曲的快意和嘲諷,他指著陳二柱,對著哈山尖聲道:“父親!您聽聽!您聽聽他這狂妄無知的口氣!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敢用這種施舍的語氣跟您說話?他以為他是誰?!在您的地盤上還敢威脅您?!簡直不知死活!”
他唾沫橫飛,恨不能立刻看到陳二柱被碎尸萬段。
哈山將軍那張陰沉的臉,瞬間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漲成了豬肝色!
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蠕動的蚯蚓!
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大放厥詞”!
更別說是在他重兵把守的府邸之中!
陳二柱那平靜卻帶著命令口吻的話語,簡直比直接抽他耳光還要讓他暴怒!
“跑到我家里威脅我?!”哈山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受傷的野獸在咆哮,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暴怒,“真以為我這個血蠱門的長老,是泥捏的菩薩,好惹的不成?!”
他猛地踏前一步,軍靴重重地砸在地毯上,仿佛整個大廳都隨之震動了一下。
他身后的六個護衛(wèi),手指已經(jīng)搭上了腰間的武器,眼神兇光畢露,只待一聲令下!
這時,剛剛還囂張無比的達圖,仿佛想起了什么極其恐怖的事情,臉上的瘋狂稍微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真實的恐懼。
他連忙湊近哈山身邊,壓低聲音,帶著急切的提醒,指向陳二柱:“父親!父親!您可千萬別輕敵!這家伙……這家伙是真有點邪門本事的!尤其是他有一把飛劍……太可怕了!快如閃電,殺人不見血!之前……就在不久前,他轉(zhuǎn)眼間就……就殺了我們?nèi)鄠兄弟!!”
達圖的聲音帶著顫栗,眼神里充滿了對之前那血腥修羅場面的深刻恐懼,身體都止不住地微微發(fā)抖。
“哦?”哈山聞言,暴怒的眼神中終于掠過一絲凝重,但隨即又被更深的輕蔑和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所取代。
他上上下下重新打量著陳二柱,仿佛在評估一件新奇的玩具,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帶著玩味的獰笑:“呵呵……是嗎?飛劍?轉(zhuǎn)眼殺三十人?”
他非但沒有被嚇住,反而像是找到了某種娛樂消遣。
哈山突然發(fā)出一陣低沉而充滿惡意的笑聲,看向陳二柱和林瑤的目光充滿了貓戲老鼠般的殘忍:“既然你這么厲害……那我倒真想好好‘見識見識’了!”
他故意拖長了“見識”兩個字,語氣中充滿了嘲弄。
他微微側(cè)頭。
對著身后那六個早已按捺不住殺氣的黑衣護衛(wèi)隨意地揮了揮手。
仿佛在驅(qū)趕幾只蒼蠅:“正好,我這六個不成器的保鏢,最近手癢得很,很久沒開葷殺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