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蓬聞言,笑聲更加癲狂,他努力扭動著被阿努索扣住的身體,主動把脖子往前伸,像一頭瀕死的野獸:
“怕死?哈哈哈!本公子會怕死?來!有種就殺了我!往這兒來!”
他瘋狂地叫囂著:
“動手!殺了我!哈哈哈!”
威拉蓬看著提蓬這副油鹽不進(jìn)、一心求死的瘋狂模樣,也是怒不可遏!
他猛地從腰間拔出了配槍!
咔嚓一聲,子彈上膛!
冰冷的槍口,帶著濃重的死亡氣息,狠狠地頂在了提蓬的太陽穴上!
威拉蓬的手指緊扣著扳機(jī),因?yàn)閼嵟⑽㈩澏叮秃鸬溃?br>
“狗雜種!你說不說?!再敢說一個(gè)不字,老子現(xiàn)在就崩了你。
被槍口頂住要害,提蓬的笑聲終于停頓了一瞬。
但他臉上非但沒有絲毫恐懼,反而露出了更加濃烈的不屑和鄙夷。
他甚至歪過頭,斜睨著威拉蓬,仿佛在看一只令人厭惡的臭蟲,嘴角咧開一個(gè)嘲諷的弧度:
“狗腿子!”
他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聲音充滿了怨毒和詛咒:
“就憑你也配拿槍指著本公子?我告訴你!今天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維帕瓦迪家族會讓你們所有人,還有你們背后的納瓦拉家族,統(tǒng)統(tǒng)死無葬身之地!”
他再次發(fā)出歇斯底里的狂笑:
“哈哈哈!等著吧!你們等著被滅門吧!!”
“你!”
威拉蓬氣得額頭青筋暴跳,手指因?yàn)橛昧Χ腹?jié)發(fā)白!
他強(qiáng)忍著扣下扳機(jī)的沖動,轉(zhuǎn)頭看向妮拉,臉上充滿了憋屈和無奈:
“小姐!這小子就是個(gè)徹頭徹尾的瘋子!軟硬不吃!看來不來點(diǎn)真正硬的,他是絕對不會開口了!”
這時(shí),一直冷眼旁觀的阿努索開口了。
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神里閃爍著一種被徹底激怒后的狠戾。
“威拉蓬,把槍收起來。對付這種硬骨頭,你那玩意兒嚇不住他!
阿努索的聲音冰冷刺骨。
他松開扣著提蓬脈門的手,轉(zhuǎn)而一把死死攥住了提蓬的左手手腕!
他如同鐵鉗般的手指,牢牢鎖定了提蓬的手掌。
阿努索盯著提蓬那雙瘋狂的眼睛,聲音帶著一種殘忍的平靜:
“我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我倒要看看,你這張嘴,能硬到什么時(shí)候。”
阿努索將提蓬的左手死死按在旁邊的吧臺冰冷的金屬邊緣上。
他伸出自己粗壯的食指,緩緩地、一根一根地壓在了提蓬左手的小拇指上。
他的動作緩慢而充滿壓迫感。
“我給你五秒鐘考慮!
阿努索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官:
“接下來,我會一根一根地,把你左手的手指頭,全部掰斷。”
他頓了頓,看著提蓬瞬間收縮的瞳孔,補(bǔ)充道,語氣帶著一絲嘲弄:
“如果你五根手指頭都被掰斷了,還能咬緊牙關(guān)不說……”
阿努索冷笑一聲:
“那我阿努索,就真服你是條漢子!”
提蓬的臉色在阿努索話音落下的瞬間,猛地一變!
他看著自己被死死按在吧臺上的左手,看著阿努索那根如同鐵柱般壓在自己小拇指上的食指,一股寒意順著脊椎骨瞬間竄遍全身!
他臉上的瘋狂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絲動搖。
但很快,那絲動搖就被更強(qiáng)烈的偏執(zhí)和一種近乎自毀的傲慢所取代!
他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恐懼,努力維持著臉上的不屑,聲音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呵……呵!別……別他媽嚇唬本公子!本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