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不算長,但七拐八繞。
走了片刻,眼前豁然開朗,出現(xiàn)了一間不算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擺放著一張簡陋的石床。
而公主梵娜雅,此刻正一動不動地躺在石床之上,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焦急。
看到陳二柱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梵娜雅眼中瞬間爆發(fā)出強烈的驚喜光芒,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急切地喊道:“陳先生!快!快救我!我被阿贊巴頌?zāi)莻妖僧用邪術(shù)控制住了,全身都動不了!”
陳二柱幾步走到石床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安慰道:“公主殿下莫慌!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縈繞著一絲幾乎微不可查的靈光,看似隨意地在梵娜雅肩井穴附近輕輕一點。
“啵!
一聲輕響,仿佛有什么無形的枷鎖被解開了。
梵娜雅身體猛地一松,立刻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她慌忙坐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臉上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感激,連聲道:“謝謝!謝謝你陳先生!太感謝了!”
陳二柱環(huán)顧了一下這間簡陋的石室,問道:“阿贊巴頌?zāi)?他把你關(guān)在這里后去了哪里?”
梵娜雅搖搖頭,臉上帶著后怕和茫然:“不知道…他把我放在這里,只說讓我老實待著,然后就匆匆離開了…陳先生,這里是血蓮教的老巢,非常非常危險!我們…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
她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利落地跳下石床,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外走。
陳二柱卻若有所思地道:“可我剛剛從外面進來,一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整個大廳都空蕩蕩的。”
“不管了!快走!”梵娜雅語氣急促,已經(jīng)率先走出了石室。
陳二柱看著她那略顯倉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眼神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
他沒多說什么,邁步跟了上去。
然而!
當兩人剛剛走出那條壁畫后的通道,重新踏上中央平臺時…
陳二柱的臉色瞬間一變!
“好家伙!”
只見剛才還空無一人的巨大地下空間,此刻竟然憑空多出了五個人影!
除了盤膝坐在中央血色蓮花石臺上的阿贊巴頌之外,在平臺四個角落的黑色祭壇上,此刻也各自盤坐著一人!
三男一女!
這四人裝扮極其奇特,絕非尋常。
有人身披破舊染血的僧袍,袒露的胸膛上爬滿詭異的黑色刺青。
有人穿著綴滿獸骨和人牙的皮襖,臉上涂抹著油彩。
唯一的女子則裹在寬大的黑袍中,只露出一雙閃爍著幽綠光芒的眼睛。
他們個個年歲不小,面目或陰鷙、或兇悍、或枯槁,渾身散發(fā)著濃烈的血腥氣和邪異波動。
此刻,這四人連同石臺上的阿贊巴頌,五雙冰冷、怨毒、帶著貓捉老鼠般戲謔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剛剛走出來的陳二柱和梵娜雅身上!
仿佛早已等候多時!
梵娜雅看到這陣仗,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眼中充滿了極致的驚恐!
她失聲尖叫道:“不好!我們中計了!陳先生!”
她指著祭壇上的四人,聲音帶著絕望的顫音:“這四人…是血蓮教最強的四位護法長老!沒想到…沒想到他們竟然全部都在這里!這下…這下我們死定了!誰也逃不掉了!”
她的神情惶恐到了極點,仿佛看到了末日降臨。
然而,陳二柱的臉色,卻在最初的微變之后,迅速恢復(fù)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輕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