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在宮里囂張跋扈慣了,這還是第一次受了這么大的教訓(xùn),平時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做過,卻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
他出身高貴,除了皇太子和柳貴妃生的五皇子六皇子,滿宮里沒有人不敢惹的,今日只不過是瞧著這兩個所謂雙龍戲珠的雙胞胎單獨在一起,心中生了惡意。
他留了個心眼沒有親自動手,以為旁人即使知道了,沒有證據(jù)也不敢怪罪于他,父皇日理萬機,誰人又敢鬧到他的面前。
卻沒想到碰上了顧徽這個硬茬,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頓鞭子不說,竟然還有口難言,受了父皇的責(zé)罵。
二皇子臨走前瞧著顧徽的目光中滿是陰毒,顧徽卻好像看不見似的,還朝他單純的笑了笑。
二皇子縮了縮腦袋,想到顧徽的那一手鞭子,也不敢再抖機靈,飛也似的逃走了。
【廢物!】
顧徽撇了撇嘴,帶著鄙視。
顧治自然瞧見了她的眼神,氣的都笑出了聲來,站在了顧徽的面前,卻見這孩子又乖巧地跪在地上,瞧著矮矮小小的,好不可憐。
剛要罵出口的話在嘴邊停住,顧治暗罵自己的不爭氣,伸出一個手指推了推顧徽的腦袋。
“你如今都十歲的人了,能不能給朕安分一點,不要惹那么多事情出來。”
顧徽伸出雙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分明顧治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卻裝的可憐極了,嘟著嘴巴小聲的念叨著。
“九歲半!”
顧治皺了皺眉頭!笆裁?”
顧徽拿開雙手,直直的看著顧治的眼睛,嘴巴撅了起來,滿臉的不開心。
“人家才九歲半呢……我還沒有過今年的生日!
一點都不大,還小呢!
“噗嗤~”
陸言良急忙捂住嘴巴,調(diào)整好表情,一臉嚴(yán)肅的站在墻角,恢復(fù)了隱形人的樣子,眼睛卻不可控制的往顧徽處瞟去。
本來安國公把他安排在宮里做太子的所謂伴讀,他是不樂意的,日日都要到宮里來,他得少賺多少錢啊。
如今看來,以后的日子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無聊。
太子也捂著嘴巴笑著,滿臉寵溺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女孩兒。
顧治的嘴角抽了抽,看著顧徽的眼神滿是無奈。
“好,九歲半行了吧?你都……算了起來吧,以后給朕安分一些!
【和這小丫頭講道理,就是氣自己的!
顧治心里知道,這丫頭一向懂事,必定是有理由才這樣做的,如今這是在向他表達不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