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闊看著李婉柔的情緒有些激動,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撫地拍扶著她的脊背。
“夫人放心,我不會讓那些女子慘死的!
沈云竹此刻也有一些生氣。
【看來要早些將太子的行徑給曝光出來,不然的話他還會繼續(xù)下去。
如今皇帝的態(tài)度不明,雖然將他幽禁在東宮,但是誰讓他有一個勢力龐大的祖父呢。】
沈闊聞言眉頭也緊緊地皺起。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也不是完全的無跡可尋。
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選擇曝光,只是由誰去揭發(fā)太子呢?”
沈闊心中正在思量著人選。
【父親還猶豫做什么,二叔都已經死了,最適合的人選,唯有賢王。
沈文燕被楚浩杰這樣糟蹋了,先王知道之后心里肯定會恨的。
沈寶坤是父親的弟弟,為了自己的弟弟報仇。
就算有一天被發(fā)現了又有什么問題呢?眾人也只會說父親重情重義。】
沈闊聞言眼眸一亮。
“賢王過段時間就回來了,想來沈文燕的事情,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沈云竹忽然想到了徐如意,就是后來被皇帝賜婚給楚浩杰的那個女子。
徐如意是京都城有名的才女,心性高潔。
若是她知道楚浩杰私底下竟然虐殺那些女子,想來應該會很生氣吧。
徐如意的父親也很愛護她,知道之后必然不會饒了楚浩杰。
徐太傅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卻有著極大的名聲。
【其實只要賢王將這件事情揭發(fā)出來,再讓徐太傅的人彈劾太子,這樣雙面夾擊,楚浩杰的太子必定會被廢!
沈云竹還在想著這些事。
【徐太傅向來是忠誠的保皇黨,若是知道未來的儲君,竟然是這種品行的話,肯定是不愿意讓楚浩杰登上王位的。
只是徐太傅是極其難接近的,倒是徐如意有可能接近一下。
只是該讓誰去接近徐如意呢?好像也只有阿姐!
沈闊聞言心下已經有了決定。
確實只有沈云蘭親自出面,才能夠接近徐如意。
沈闊聽著沈云竹的心聲,心里尤其的激動,他這個小女兒簡直是個大寶貝。
這些困境在沈云竹面前,瞬間就迎刃而解了。
沈闊和李婉柔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贊同。
兩天后,謝淑麗安排身邊的嬤嬤,請了沈闊去了翡翠閣。
沈闊心中早就有所感,只是面上依舊沒辦法表現出來。
若是謝淑麗知道沈闊一直安排了人在沈寶坤的身旁,只怕她要從自己鬧了。
連續(xù)幾日沒有沈寶坤的下落,謝氏和謝淑麗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母親,您叫我來是有什么事?”
“老大,你弟最近不知道去哪了,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
我安排了下人出去找,也沒找到你弟的下落。
老大,你快想想辦法,找找你弟吧!
謝淑麗說著眼睛都紅了,沈寶坤就是她的心頭寶。
也是看到謝淑麗這樣心虛的厲害。
她是知道沈寶坤去了太子府的,但是她也不敢說。
因為謝氏心里明白,沈寶坤現在十有八九是沒命了。
不然的話,怎么可能那么久都待在太子府,那必定是惹怒了太子被殺了。
沈闊聞言表情十分的凝重,“您都派人出去找了,平時二弟去的賭場也去了嗎?”
謝淑麗聞言用力地點頭,此刻也顧不得尷尬了。
“不止,就連你二弟平時去的酒館,包括一些妓院,我都派人去找了。
沒有找到!
而且跟他一起私混的狐朋狗友,也都說沒有見過他!
謝淑麗說到這里的時候,有些難受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你說你弟他年齡這么大了,怎么可能這么久不回來?他往日里就算私奔,也從來沒有這樣過。
老大,我知道前些日子娘和你鬧了些別扭,可是你弟終歸是你弟呀。你一定要找到你弟。”
沈闊聞言上前攙扶住了謝淑麗。
畢竟到了這個關節(jié),他也不能再計較以前的事情了。
反而只能寬慰沈謝淑麗這個母親。
“母親,您放心,我這就安排人出去找二弟。
如果找不到,到時候我們就去報官。
天子腳下,這么大一個人,總不能說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謝淑麗聽到沈闊的話,總算是有了主心骨,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眼神里帶著哀求。
“那就拜托你了,老大。
快把你弟找回來吧。
我這兩天總是心慌得很,晚上也做夢,夢到他一身血的站在我床前,等我叫他的時候,他就不理我了。
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亂七八糟的夢,可是這兩天我真的心慌!
知道內情的沈闊,聞言眼中也閃過一抹哀傷。
到底是母子連心,謝淑麗即使不知道沈寶坤怎么了,但是那種潛意識的掛念,還是讓她心焦得厲害。
謝氏就站在旁邊低垂著頭,心里也內疚地厲害。
她到底是個婦道人家,把事情想得太異想天開了。
總覺得只要自己夫君愿意向太子投誠,太子就能夠接受他。
一想到這里,謝氏的臉色就越發(fā)的難看,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的樣子。
謝氏撲通一聲跪在了沈闊的面前,淚水撲啦撲啦地就往下流。
“大哥,求你幫我把夫君找回來吧。
如今文燕的事情都鬧得沸沸揚揚了,再沒有了夫君,我們這日子可怎么過吧?”
謝淑麗聞言一僵,反應過來之后就撲上去毆打謝氏。
“你說什么呢?你這是在咒我兒子呀。
你哭什么哭,你哭喪呢你!
謝氏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卻也沒有掙扎,就跪在地上讓謝淑麗打。
沈闊見狀急忙攔住了謝淑麗。
“娘,弟妹這也是擔心二弟,你打她有什么用?”
謝淑麗又何嘗不知道?
只是她自己就崩潰得厲害,看到謝氏這樣子就覺得不吉利,但她自己剛才也忍不住淚流。
“其實你給我閉嘴,不許詛咒你夫君!
謝氏聞言點頭,抬手擦去了自己臉上的淚痕。
她心里有罪,明明知道沈寶坤的去處,卻不敢說。
而沈文燕跪在一旁,看著屋里的場景也整個人抑郁寡歡。
這兩天,她總覺得難受得厲害。
嗓子里癢,整個人不舒服,卻也不知道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