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曉曉是真的沒有想到,她的丹藥效果如此之弱,謝書禾來的如此之早。
她的后背都被汗水打濕了:“明明就是你設(shè)計的!”
“我騙你做什么?”
謝書禾冷冷一笑:“今日日本是我的婚禮,也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我不想讓自己的婚禮被破壞。
反倒是姐姐,她跑到我這里來,想讓我跟你成親,說我擋了你的路。
這縣令也不是一般人,你怎么就不喜歡呢?”
文曉曉面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旁的朱成野,還有她的夫君,都用一種敵視的眼神看著她。
這一生,怕是都不會有什么轉(zhuǎn)機了。
“雕蟲小技而已!
到底是府尹家的妻子,竟然將場面給扳了回來:“這兩個家伙,一定是在說笑,但是,你一看就知道,你對你的妻子,還是很疼愛的!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容赫并不是江南的人,也沒有父母,兩人見過禮后,謝書禾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韓露一臉佩服的看著謝書禾:“你真是料事如神,你還真是料事如神,今日二姑娘怕是要做什么壞事!
“我只能偷一天,卻不能永遠不能!
謝書禾淡淡一笑,道:“她最近有些不對勁,我當(dāng)然會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要不是我讓掌柜的把她從藥鋪里拿出來的藥材給賣了,我還真要被她騙了!
“沒想到二姑娘對你還有這樣的想法!
“更讓我生氣的是,她怎么會覺得主人會看上她?”
長得連自家小姐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有什么資格肖想老爺!
房門被打開,寒露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在看到容赫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變了:“小的給您請安。”
“你怎么稱呼我?”
阿瑞在容赫的背后,打趣道:“以后,你得喊他一聲公子,以后,我就得喊他謝大小姐了!
這話說的容赫和謝書禾臉上都是火辣辣的。
新娘子進門,說了幾句恭喜的話,便告辭離去。
房間內(nèi),只有容淵和謝書鶴兩人。
“相、相公,要不要揭下面紗?”
看著容赫一臉茫然的樣子,謝書禾臉色漲得通紅,故作平靜地看著容赫問道。
容赫沒料到她會這么稱呼自己,耳根一熱,咳嗽了一聲,給自己倒了兩個酒杯,然后用天平將自己的蓋頭掀了起來。
兩個人都看到了對方的臉,兩個人都看到了對方的身影。
今天的容赫穿著一身普通的新郎袍,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將他襯托得瑩如玉,原本冷峻的面容也變得溫柔了幾分,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眾人身上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你今天真漂亮!
容赫輕咳嗽了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卻是有些不知所措。
謝書禾咬著嘴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端起桌上的兩個酒杯說道:“我們?nèi)ス诧嬕槐。?br>
這個過程,她依稀記得。
她和容赫的婚禮不是一般的婚禮,但是她既然已經(jīng)決定嫁給容赫,那么她也想要和他在一起很久很久,這樣的生活下去,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兩人身體一僵,一口將被子上的酒水喝了下去,手指一碰,兩人都是閃電般的收了回來。
“你不用去應(yīng)付那些人?”
謝書禾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根本就不敢和容赫對視,容赫更是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們不會來找我麻煩的!
也對,容赫現(xiàn)在在江南里的地位是最高的,誰也不會來找他的麻煩。
“我知道你不舒服,今晚我去旁邊的床上睡覺!
容赫只覺得喉嚨干澀,剛剛灌下去的那杯酒,似乎已經(jīng)讓他有了幾分醉意。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從來都不會喝醉,怎么會因為一碗清酒,就失去了往日的鎮(zhèn)定。
這可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謝書禾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抓自己的后背,可是她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物體。
謝書禾將被子一掀,眼睛瞇成一條縫,心中隱隱有怒意升騰而起。
容赫的來歷大家都認識,怎么還把龍眼和花生米放在了床上,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容赫上前一步,對謝書禾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坐在這里有些不自在,快起來吧!
謝書禾略一遲疑,就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容赫的手里。
容赫的手指有些冰涼,可他的掌心,卻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謝書禾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面前的男人長的很漂亮,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也很是讓人安心。
跟容赫結(jié)婚,倒也不是什么壞事。
謝書禾心里很是失望,她一直都很希望自己能有一個自己的兒子,可是現(xiàn)在,她卻沒有這樣的福氣。
容赫并不清楚謝書禾心中所思所想,只覺得那溫暖而又滑膩的小手握在掌心中,實在是有些不舍得放手。
“交給我吧!
容赫的聲音將謝書禾從沉思中拉了回來,謝書禾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握在容赫的手中,趕緊將手抽了回來:“好。”
說到這里,謝書禾也意識到自己為什么要對著容赫發(fā)號施令,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之前的無禮。
不過,當(dāng)謝書禾看到容赫將自己的床整理好之后,心中又松了一口氣。
房間里一片通紅,容赫應(yīng)該不會注意到她的臉紅才對。
容赫將一堆干果往旁邊一扔,順手從床上撿了一張?zhí)鹤樱骸敖裉炖鄣貌惠p,好好睡一覺。”
謝書禾抿了抿嘴唇,道:“現(xiàn)在還很晚,你是不是也不想睡覺?”
容赫搖了搖頭,將兩張新的床鋪隔開,說道:“我討厭人多。”
謝書禾望著那個模糊的身影,嘴角不由的勾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起來,沒有再拒絕。
雖然她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讓別人知道她和容赫成有婚約,但是兩個人睡在一起,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容赫這么做,也是對她的一種尊敬。
不過,這也算是給足了她面子。
屋子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溫水,謝書禾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就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謝書禾今天是真的有些困了,再加上溫曉雅的事情,沒多久就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