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知宜的話,容赫頓了一下,這才開口道:“那我就陪你去吧。”
“京中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我一個人就能處理好!
沈知宜安慰道:“我這里也有霜露,你不用擔(dān)心!
容赫雖然明白沈知宜說的有道理,卻還是有些擔(dān)心,沈知宜卻是執(zhí)意說道:“你先在京城等我,等我回來之后,我會給你一封信的,你上次不是讓我爽約了么?”
容赫聞言,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對于季如風(fēng)的事,他卻是另有看法:“如果你覺得季如風(fēng)不錯,不如讓季如風(fēng)拜我為師,寒露他們雖然也會一些武功,但畢竟是女人的武功,對男人來說,并不適合!
既然容赫愿意傳授,沈知宜也就沒有拒絕。
事成之后,容赫隨口說了一句:“到了江南,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以免傷害到你!
“哪個?”陳曌好奇的問道。
沈知宜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容赫臉色漲得通紅,好一會兒才道:“就……”
沈知宜沒有聽到容赫的話,再次詢問,不過看到容赫現(xiàn)在的表情,沈知宜就來了興趣,她故意拖長了語氣,“啊,你說的是誰?”
容赫終于聽出了沈知宜是在戲弄他,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將頭扭到了一旁,耳根都快紅成了豬肝色了。
沈知宜強忍著眼淚,眼眶一紅,整個人都變得嫵媚而又猥瑣:“夫君,你說話聲音大一點,我聽不到,你這么小,我哪里聽得懂?”
容赫咬著下唇,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頭來,聲音低沉:“徐宴臨!”
沈知宜看到他那張冷峻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容赫見狀,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在她的唇角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這一吻來的很快,也很短暫,很快就從沈知宜的唇上消失不見,但沈知宜的心里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清涼和溫柔。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沈知宜整個人都呆住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有與任何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種異樣的感覺,讓沈知宜的心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滋味。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片密集的大網(wǎng),將她困在了其中。
“當(dāng)然不會!
沈知宜臉色一紅,將頭扭到一邊,小聲地說了一句:“我還沒來得及見到他,就被他追上了!
容赫聽到沈知宜的話,也就放下心來,故作若無其事地點頭:“我相信你,不過此人詭計多端,恐怕會讓你上當(dāng)!
真的?
沈知宜開始對自己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跟徐宴臨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看到容赫一臉認真的樣子,她還是忍住了。
說完,沈知宜就將注意力放在了接下來的工作上。
跟季如風(fēng)解釋完后,他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磕頭道:“請夫人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二小姐的!”
“我是誰?”
沈知宜能夠?qū)⒅x書瑾送到季如風(fēng)的手中,自然是早就有了將他的真實身份暴露出來的打算。
關(guān)于京中的流言蜚語,季如風(fēng)也是有所耳聞,在聽到沈知宜的話之后,他便知道,這京城之中的傳言,怕是都是屬實的。
不過這并不重要。
無論是謝夫人還是徐太太,又或者是容氏,都是面前的女人,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在其他人眼里,她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哪怕這個男人十惡不赦,可他畢竟是他的救命大恩。
“我很清楚,你的妻子是誰!
季如風(fēng)擲地有聲:“你對季家有恩!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沈知宜聽到這句話,著實有些驚訝。
不過沈知宜在驚訝之時,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他沉吟了片刻,方才道:“小月之死,不是偶然,而是長寧公主要殺我,難道你就沒有怨恨過我?”
說到這里,沈知宜繼續(xù)說道,“你說吧,就算你討厭我,如果你想要這個任務(wù),我也會保護好你的娘和小月,我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依然算數(shù)!
“伯仁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你明明沒有做過任何錯事,所以我才會恨長寧公主以大欺小!
季如風(fēng)目光坦然。
阿瑞看時機已到,這才和季如風(fēng)一同離去。
“太太,你就不怕他回頭打小報告?”
“我要利用他,自然要告訴他一些事情!
沈知宜低著頭,緩緩開口:“他一顆赤子之心,他的母親和姐姐都在這帝都,自然不可能讓他們二人陷入危險。
就算是我看走眼了,可是他卻是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jù),這件事情還是要讓他自己知道的。”
這話說起來有些殘酷,可沈知宜又是一次重生的人,縱然明知道季如風(fēng)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是她還是要小心為上,在將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再告訴她真相。
霜降微微一怔。
之前她還覺得沈知宜是個軟柿子,現(xiàn)在看來,沈知宜還真是心思細膩,心中對她也多了幾分敬意。
不過這一切他早應(yīng)該想到的,因為沈知宜一向溫柔,很少對人發(fā)火,但是現(xiàn)在說動手就動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皺。
哪怕是在容家被圍攻的那一刻,他的果決,也讓她想起了容赫。
完全不像是她記憶中那個柔弱的女孩。
接下來的日子,天氣越來越暖和,人們從穿著厚實的衣服,變成了春天的衣服。
好在沈知宜在空閑的這段時間里,給自己做了幾件春裝,但府里的人都還沒來得及做新的衣服,都是從一開始就用的。
沈知宜讓人給她做了一件衣服,正好遇到了季如風(fēng),她就讓她帶著兩塊衣服回家。
霜降走了進來,他的臉色很難看。
沈知宜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長寧公主有話要說。”
霜降言簡意賅的說道,剛剛還溫暖的一幕瞬間變得冰冷。
季如風(fēng)略顯稚氣的臉龐上滿是寒霜。
“你可以走了。”
昨天晚上容赫告訴她,云妃的妃子之位還在繼續(xù),而今天,云寧卻跑到她這里來,到底有什么目的,誰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