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江滿樓宴士子
方壯捂著屁股就跑,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楊束哼哼了聲,皮癢的貨。
放下戒尺,楊束繼續(xù)看奏折,等天下統(tǒng)一了,他就退休,絕不讓太子久等。
別的楊束不敢保證,但他這里,弒父奪位的事不可能發(fā)生。
他唯一要顧慮的,是陸韞譴責(zé)他勞役童工。
小崽子的身體得從小調(diào)養(yǎng),當(dāng)皇帝,真不是輕松的活。
陸韞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楊束就暢想好了滋潤的退休生活。
“皇上!睒前尊x走進(jìn)書房,“畫像已經(jīng)張貼了下去,各國在順州的眼線,想來都看到了!
楊束合上折子,“比起旁人抓到奉慶,朕其實更想看天星閣把人送過來領(lǐng)賞,那瞧起來,才有意思。”
“可惜蒙頗不在,不然,又能免費吃一頓了!睏钍酆熖Я颂,笑容后盡是鋒銳。
“你要不要跟朕賭一把?”楊束目光轉(zhuǎn)向樓白饃,一臉和煦。
樓白饃瞬間挺直腰板,“皇上,畫師肯定在偷懶,臣這便去監(jiān)督,絕不叫他們松懈!
話落,樓白饃鄭重行了一禮,大步走了。
開什么玩笑,皇上打賭就沒輸過,一旦開了頭,就會跟蒙頗一樣越陷越深。
然后口袋越來越癟,一月三次的燒鵝,鐵定變兩次!
不賭,說什么都不能賭!抹眼淚的事,怎么能跟蒙頗搶!
他們雖沒一起訓(xùn)練過,但感情勝似親兄弟!
“這是被鬼追了?”看著幾個眨眼間沒了人影的樓白饃,楊束眉毛高揚(yáng)。
改明兒是不是要舉辦場運(yùn)動會?這妥妥的種子選手。
……
夜幕拉下前,楊束和崔聽雨坐上了寶車,前往江滿樓。
一路上,楊束都抓著崔聽雨的手把玩,膚色白,又纖細(xì),哪個角度都好看。
指腹上有一層薄繭,練劍練出來的。
對此,楊束沒阻止,不管哪個世道,女子有自保能力,都不是壞事。
“娘子,你說一會開場,我是霸氣點好,還是隨和好?”
楊束一臉苦惱,似是拿不定主意。
崔聽雨眼皮都沒抬,再大的場合,這人都經(jīng)歷過,宴士子,于他而言,毫無難度,都不需要提前準(zhǔn)備。
“隨和吧!贝蘼犛贻p吐字。
“行,聽娘子的!睏钍鴽]有半點猶豫。
“若我說霸氣呢?”崔聽雨微抬頭,笑瞧楊束。
楊束正了正坐姿,“咱們家,娘子說了算,就是讓我摘星星,我都聽!
楊束神情認(rèn)真,眼神堅定,一看就不是虛言。
“油嘴滑舌。”
崔聽雨點楊束的手,不讓他再使壞,“隨和也好,霸氣也罷,形象雖不同,但效果大差不差!
“你要志在女色,不知多少姑娘要被你哄騙了!
楊束笑出聲,“都說陷在情愛中的女子,沒思考能力,娘子卻還是這般聰明,可見陷的不深!
崔聽雨拿起糕點,塞進(jìn)楊束嘴里,被套路太多回,崔聽雨都能猜到楊束后面的話。
一準(zhǔn)裝傷心,要她給出表示。
“愛淡了,以前哪塞過這么大塊的。”楊束目光幽怨,拿崔聽雨的衣袖抹眼角。
崔聽雨揉楊束的臉,“方壯就該在江滿樓搭個戲臺子!
楊束親上去,“娘子就不能上上當(dāng)!
“旁人見好就收,你呢,進(jìn)了一步,想進(jìn)十步!薄斑@我可不認(rèn),明明是三步!
“嗯,三步又三步。”
楊束嘴張了張,誰說夫妻間要加深了解的,想干點什么,還沒開始呢,路就被堵了。
“皇上,到了。”侍衛(wèi)將寶車停穩(wěn)后,對里頭道。
楊束攜崔聽雨下車,他們來的不算晚,但周邊已經(jīng)圍滿了人。
侍衛(wèi)開出一條道,供楊束和崔聽雨過去。
“我宴請的是士子吧?”走了兩步,楊束揉鼻子,看向崔聽雨。
“業(yè)國人雖會熏香,但不濃郁,這應(yīng)該是為了取悅你!
“取悅我?”楊束深表懷疑,“娘子,你確定他們不是想熏死我?”
“阿嚏!”楊束噴嚏不斷。
崔聽雨把帕子給他,這香味里怕是有辛夷。
“不停留了,直接去二樓,將座位重新擺放,面朝湖的方向!贝蘼犛陮Ψ綁训。
方壯行了一禮,立馬去安排。
拿帕子堵住口鼻,楊束稍稍好受了點。
……
“這怎么拆了?”
看侍衛(wèi)拆臺子,士子們發(fā)出疑問。
“騰出位置,皇上會在江滿樓二樓與我們同飲。”有人說出自己打聽到的消息。
“二樓好,我剛還愁呢,位置這么偏,根本瞧不見臺上的情況。”
“皇上是不是上去了?”一士子指著侍衛(wèi)聚集的地方。
“可能吧,人太多了,都不肯讓位置,不擠到前面,只能看別人的后腦勺!
“快別說了,行禮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后面的士子別說臉了,連楊束的衣角都瞧不見,前面說完了,他們才開始。
站在二樓露臺上,楊束從近處看向遠(yuǎn)處,揚(yáng)聲道:“免禮!”
“諸位皆是俊才,此次雖未上榜,但施展才學(xué)的機(jī)會還有許多,在未來,你們定會同朕一起建設(shè)秦國!
“都入席吧!
楊束沒廢話太多,意思表達(dá)到了就行了。
牽住崔聽雨的手,楊束攜她到主位坐下。
雖宴請的是所有士子,但中榜的,待遇上,要高點。
他們不用在外面擠,有寬敞的位置,且與楊束面對面。
“不必拘謹(jǐn),就當(dāng)尋常酒宴,朕先干一杯!睏钍e起酒杯,向眾人示意。
士子們忙端起杯子,陪楊束喝。
“朕時常因為賢才不夠,晝夜難眠,今晚,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
楊束朗聲道,看著眾士子,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欣賞和喜愛。
“小臣惶恐,能為皇上效力,是我們的榮幸!辈簧偈孔诱酒饋恚荒樀氖軐櫲趔@。
“坐!睏钍滞掳,整個人十分隨和。
崔聽雨小口吃著魚,察覺有道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崔聽雨看了過去。
“公主!
金聞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中間行禮,滿臉激動:“三年前,河源縣水患,一戴著面紗的女子,組織百姓堵堤壩的缺口,救了無數(shù)人的性命。”
“水患平息,她就離去了,未留下名姓,連面紗都不曾摘!
“我們想為她塑像,立長生牌位都沒法!
“本以為這輩子尋不到恩人了,不想今日遇上了!”
“公主的眼睛,金聞哪怕十年,二十年都不會忘!”
“公主!”金聞跪伏在地,朝崔聽雨行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