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終于吃下盛達
這女人不是在鳥巢么，怎么也跑到蜈支洲島來了？
“這么巧，在這也能碰到你！”
趙芷珊又興奮又意外，她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背影時還以為看錯了，但看到另外三女，確定是他，沒錯了。
當即走上前，主動跟他打起了招呼。
“你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不錯嘛，事情都解決了？”
楊飛想了想，還是回應(yīng)了她。
“嗯，基本上解決了。”
阿偉昨天中午就趕到了南海。
和她碰面之后，利用人脈將當晚控制纜車的工作人員給控制住了。
經(jīng)過特殊手段的逼問，工作人員道出了事情。
他是收錢辦事。
主謀，就是和趙芷珊同行的那人，這一點，和楊飛的猜想吻合。
只是，和趙芷珊同行的那人，始終不肯說出背后指使者。
人已經(jīng)被送回京都，趙芷珊還想再呆兩天，于是讓阿偉同行。
阿偉長得很普通，站在人群中一眼望去會自動忽略的那種。
以至于楊飛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阿偉。
“你們打算一起去潛水嗎？”
“這里大概也只能買潛水票吧�！�
趙芷珊尷尬一笑，這家伙，就不能好好聊天？
“也帶上我們吧�！�
楊飛這才看到站在趙芷珊后面的阿偉。
一件白色POLO衫，普通牛仔褲，一張純正路人臉。
這時候，楊飛注意到，有許多一起來排隊的人，都只是一個人排隊，其他人在旁邊等候就行。
楊飛拍了拍黃堯肩膀，“你先排著，一會我來替你�！�
黃堯點點頭，“沒問題�！�
接著，楊飛就帶著三女找了個涼快的地方休息去了。
趙芷珊則是跟他一起。
“謝謝你昨天的提醒，幫了我很大的忙，你救了我一次，我欠你個人情�！�
她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楊飛。
“以后有困難需要幫忙，盡管打給我。”
楊飛接過名片，隨意掃了眼，就塞進了荷包。
二十分鐘后，終于買到了票，一行人將貴重物品儲存后，前往碼頭。
上船出海，換上潛水服，船員跟大家講解潛水的基礎(chǔ)知識。
初次潛水，覺得耳朵痛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要用力鼓氣，來抵抗水壓。
由于絕大部分人都沒有潛水經(jīng)驗，在教練的帶領(lǐng)下，最多淺到水下八米。
觸摸珊瑚礁，完成水下拍照，接觸潛水旅程。
楊飛買了魚飼料，潛入水中后，撕開個小口子，瞬間被龐大的魚群所包圍。
畫面十分壯觀。
就在他玩得正開心的時候，另外一組潛水者向他靠了過來，拉著他一起合影。
定睛一看，居然是趙芷珊！
浮出水面后，他很納悶，“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片水域？”
“我看著你下水的。”
本來以為趙芷珊會和他們玩一天，潛水之后，就回酒店休息了，一直到離開都沒有再見。
回京都的飛機上，阿偉忍不住問道：“小姐，你跟那個楊飛呆一塊的時候，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樣？”
趙芷珊聽了后，調(diào)整座椅，躺著閉目休息。
淡淡道：“阿偉，你平常可沒這么多話�！�
阿偉意識到冒犯了趙芷珊，連忙道歉：“小姐，對不起�！�
“楊飛的背景查到了么？”
“我問過阿蘭，說已經(jīng)查到了，整理了一份完整資料，回去給您過目�！�
趙芷珊聽了沒說話，淺淺睡去。
……
楊飛他們在第二天，乘坐飛機回到了東陵。
這一次黃堯?qū)W聰明了，單獨買了個靠前的位置，和陌生人坐在一起。
眼不見為凈，不用被虐狗。
他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盡快找一個女朋友，為下次出門提前做準備。
初八，全國正常上班，雖然新年還沒過完，但卻已經(jīng)投入到忙碌的工作當中。
得知楊飛度假回來，沒過兩天，黎天承就找到他。
帶著他去自己改造的酒吧看了看。
雖然未完工，但大體框架已經(jīng)出來。
“楊兄弟，你手下的設(shè)計師，看著年輕，可本事不小，比我以前接觸的那些設(shè)計師有能力多了，空間感時尚感都有，奇思妙想，跟他溝通方案的時候，嚇到我好幾次，哈哈。”
楊飛聽了同樣高興，孔方獨立做過成功案例后，自信心將會得到暴增。
他本身是985高校畢業(yè)，基礎(chǔ)和專業(yè)毋庸置疑，加上思維獨特，一旦放開手腳去做，成就真不好說。
孔方也是楊飛最為看重的人才。
“實不相瞞，我手里有幾個新項目等著做，全部給你們做！”
楊飛爽快答應(yīng)。
這黎天承到底是老油條，結(jié)交之后還是留了一手。
沒有急著把大項目給楊飛做，而是弄了間酒吧試水。
如果這次設(shè)計裝修做得他不滿意，黎天承礙于雙方關(guān)系，自然不會說什么，但后續(xù)項目肯定就不會曝光出來，而是私下找其他人做了。
說到底，生意場上，能力和關(guān)系，缺一不可。
回到公司，把孔方叫來辦公室。
“今晚給你辦個慶功宴怎么樣？”楊飛笑道。
孔方愣了下，“慶功宴？我最近并沒有做新項目接新單哦�！�
他很實在的說道。
過完春節(jié)，積壓的事情一堆，全都沒做完，他實在想不通，楊飛出于什么樣的理由擺慶功宴。
“黎總的酒吧項目，他今天找我談過了�！�
“這個項目我跟他溝通過很多次，他可能是因為您的關(guān)系，不好提意見，每次都說可以了可以了，沒辦法，我只好自己找問題自己做修改，前后修改四五版，才確認了最終方案�！�
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楊飛卻聽出了不容易。
不斷否認自己的作品，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需要在理解上不斷突破。
人總是很容易發(fā)現(xiàn)別人的問題，很難從自己身上找出問題。
正是這份執(zhí)著，才讓黎天承徹底信任他們吧。
黎天承后續(xù)的項目都是夜總會，裝修是筆不小的開銷，全部加起來幾個億的生意。
從今年開始，他經(jīng)營的易家裝飾，總算能真正有錢進自己的腰包了。
晚上的慶功宴還是辦了。
訂了一間豪華包間，能容納五六十人，把整個公司的人都叫上了。
這可是易家成立以來空間的規(guī)模。
楊飛發(fā)表講話，毫不吝嗇對孔方的欣賞之意。
“要是公司能多幾個像孔方這樣的人才，我都有信心把易家裝飾做到上市！”
孔方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聽了這番話，整個人都熱血沸騰起來。
“為了公司，為了楊總，我一定會好好干的！”
楊飛舉杯，笑著說：“不對，還有為了你自己，人生的追求有很多，可以是金錢可以是女人，也可以是不斷成長不斷突破自己的成就感自豪感，三種追求，你都應(yīng)該有。”
夏潔欣倒了杯酒，向孔方敬酒。
她很開心的說道：“你進公司第一天，我就說你行，這才幾個月，就得到楊總?cè)嬲J可，你真的真的好厲害哇！”
孔方摸著頭，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楊總肯給機會�！�
夏潔欣鼓勵他：“機會是留給有能力的人的，你要更加自信才可以噢！”
孔方用力點點頭，“我會的！”
“加油！”
“嗯！”
楊飛看著純潔的兩人，心里充滿感慨，能在剛步入社會的頭幾年，在公司里感受到這種溫馨和溫暖，對一個人的成長太關(guān)鍵了。
不用為瑣事煩心，一心一意投入在工作和學習中。
他當年如果也有這樣一段經(jīng)歷，或許設(shè)計水平至少比現(xiàn)在得強一個檔次吧。
……
恒合區(qū)這邊，請款變得更加復雜了。
投靠了楊飛的人，得到韓百服裝廠的價格優(yōu)惠，加上品牌影響力，正逐漸蠶食整個恒合區(qū)的服裝業(yè)。
后續(xù)還有人想進來，卻被楊飛拒之門外。
他有意掌控這片區(qū)域，對于先投降的老板給予了優(yōu)惠。
當所有人都想進來分一杯羹，他就必須得提高門檻，為自己獲得更大的利益。
裝修、貨源這些條件沒變，但加盟分紅比例做出了調(diào)整。
從百分之十八，上升到百分之二十五，除此之外，每年固定十萬塊的加盟費。
每月百分之十八的抽成，大部分人還能接受。
提高到百分之二十五，至少有意加盟的老板里，有一半望而卻步。
不希望辛辛苦苦賺的錢還要分給楊飛大半。
這不是成了白打工的么？
其實他們根本沒得選擇。
生意場上弱肉強食，誰強誰擁有話語權(quán)。
都市麗人進來后，市場對這個品牌已經(jīng)形成依賴，大部分消費者都養(yǎng)成了賣衣服先逛都市麗人的習慣，加上充值優(yōu)惠，基本鎖死了絕大部分人的買衣預算。
要么加入，要么被市場所淘汰。
前者起碼還有錢賺，后續(xù)修改活動規(guī)則，是有機會越做越好的。
后者，就真的一敗涂地。
一些老板活一口氣，一怒之下關(guān)了店門，退出市場。
還有一些，經(jīng)過深思熟慮，反復比較得失后，還是加入進來。
恒合區(qū)，中大型服裝店，都變成了都市麗人。
楊飛一下占據(jù)了百分之九十的市場。
韓百服裝廠每月數(shù)百萬訂單，除去所有成本，每月凈利潤保底百萬。
等盛達反應(yīng)過來，也想效仿楊飛，舍棄利潤，拼資金時，為時已晚。
人家已經(jīng)收割了服裝市場，留給他和其他服裝廠的市場份額，僅有百分之十。
徹底失去了跟韓百服裝廠叫板的資格。
那些規(guī)模小的服裝廠生產(chǎn)制作的服裝銷售不出去，陷入停擺狀態(tài)。
這時候，楊飛主動上門溝通，伸出橄欖枝。
表示愿意收購，整廠打包買下。
那些服裝廠的老板也明白，楊飛這是給他們留了條退路。
不至于讓他們血本無歸。
要是做得狠一點，新的招聘信息發(fā)布，再以超低價格收購機器，那才是最絕望的。
于是，這些老板沒有絲毫猶豫，紛紛向楊飛出售了服裝廠。
廠房、員工、機器及所有設(shè)備，打包給了楊飛。
韓百服裝廠規(guī)模持續(xù)擴大。
員工和機器數(shù)量的快速增加，導致生產(chǎn)量直線上升。
盛達終于頂不住了。
一向傲慢不把楊飛和韓百媚放在眼里的郭子晉放下架子，帶著莫主管來到韓百服裝廠，求見韓百媚。
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求和。
盛達存在了幾十年，就這么倒了，等于幾十年的心血毀于一旦。
郭子晉承受不起這樣的后果。
“韓老板，你開個條件吧，只要能夠接受，我絕不講條件！”
“郭總，你應(yīng)該清楚，韓百服裝廠雖然是我的名字，但背后真正的老板卻是楊飛，你不應(yīng)該跟我談，而是應(yīng)該和他談�！�
郭子晉嘴角抽搐了下，繼續(xù)壓低姿態(tài)，“還請韓老板跟楊總說一聲，就說郭子晉想跟他老人家見見�！�
韓百媚把郭子晉的原話傳達給了楊飛。
整得楊飛十分無語，韓百媚則是捧腹大笑。
“楊總他老人家，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楊飛無奈笑道：“看來他是真被逼得沒辦法了，這種違心的話都能說的出來，你跟他說，三天后在韓百服裝廠見面�！�
郭子晉得到回復后，焦慮的心總算平復了一些。
他連續(xù)多日失眠，天天都想著恒合區(qū)的市場，春節(jié)都過得不開心。
這三天，對他來說十分漫長，每一天的日出日落都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仿佛漫長了十倍百倍不止。
特別是見面前一天。
他甚至覺得時間都靜止下來，怎么一個小時過得這么的漫長！
終于迎來見面，他徹底放下所有姿態(tài)，見面就開始求饒。
“楊總，求求您高抬貴手，給我留條活路吧�！�
楊飛看他這樣子，內(nèi)心飽受摧殘，這三天只怕覺都沒怎么睡。
時機已經(jīng)成熟，他也就不客氣了。
“我要盛達六成股份。”
一張嘴就把郭子晉嚇了一跳。
“六成？”
楊飛無所謂道：“少于六成沒得談，當然，你完全可以選擇拒絕的�！�
郭子晉陷入兩難中。
讓楊飛得去六成股份，等會把盛達拱手相送。
“楊總，我是很有誠意的，你哪怕要五成股份，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六成股份，這……”
楊飛笑了起來，招呼郭子晉坐到自己旁邊。
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郭總，您糾結(jié)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啊�！�
郭子晉不明白楊飛的意思，茫然的望著他。
楊飛繼續(xù)說：“五成股份和六成股份，本質(zhì)上來說，區(qū)別可大可小，就看你怎么看待�！�
“單純看股份結(jié)構(gòu)，只是多一成而已，最大的變化，我成為董事長，而你成為總經(jīng)理，工廠你繼續(xù)運營，我不過問，盛達還是存在的�！�
“可換一個角度，你糾結(jié)這一成的股份，而導致合作沒談成，盛達衰亡將會成為必然，一成股份而已，真的值得嗎？”
值得嗎？
這三個字在郭子晉腦中不斷回蕩。
像黃呂大鐘一樣撞擊著他。
糾結(jié)于一成股份則亡，舍棄一成股份則生。
這個聲音不斷環(huán)繞重復。
他就像醍醐灌頂一樣，突然間就想通了。
眼睛突然睜大，緊握住楊飛的手，激動道：“楊總，你說的對，我完全沒有必要糾結(jié)這一成的股份，我同意您的要求，我現(xiàn)在就回去擬定合同！”
說完，帶著莫主管徑直離開了。
韓百媚半張著嘴，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楊飛。
“他這就答應(yīng)了？”
楊飛攤開手，“不然呢，難道就一個股份的事情，談一下午？”
她依然覺得不敢置信，主要對方是郭子晉啊，居然會妥協(xié)的這么快。
楊飛說道：“你一直在工廠里忙碌，外面的廝殺并不清楚，這些日子，他們的心理防線逐漸崩潰，這個過程是極其緩慢的，持續(xù)了一個多月，相當于在清醒狀態(tài)下，看著自己一點點流血至死�！�
“他只不過是在鮮血流盡之前，突然想通了，家產(chǎn)有什么用，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想通這一點，我提什么條件他都會答應(yīng)的�！�
韓百媚又疑惑了，“那你為什么不多吃一點，要他八成股份？”
楊飛笑著反問道：“當初如果我拿了你八成股份，你還愿意好好做事，好好經(jīng)營服裝廠么？”
韓百媚想也不想，“當然不會！”
“那不就得了�！�
拿下盛達后，恒合區(qū)服裝業(yè)被楊飛所壟斷。
之前被壓的面目全非的價格，總算在開春后迎來了首波反彈。
考慮到市場反饋，第一波反彈并不明顯，僅僅上漲了十幾塊錢。
服裝業(yè)，十幾塊錢對于消費者或許不算什么，但對于經(jīng)營者，這是盈利或虧本的臨界線。
那些老板們壓抑了許久的心情總算恢復過來。
楊飛向他們做出的承諾做到了！
馮德軒性子比較急，在價格統(tǒng)一上漲后，迫不及待地詢問：“第二波上漲是什么時候？”
楊飛告訴他：“別著急，路得一步一步走，步子邁大了，咔，容易扯著蛋�！�
馮德軒心想，這句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啊。
“超低價格，他們適應(yīng)了一個多月，上漲十幾塊，還能接受，如果一下漲的太猛，會引得消費者抵觸和反感，這是很危險的，一個不小心，前面做得努力，全部付諸東流�！�
馮德軒道：“楊總，你就說個大概日子，起碼讓老馮我心里有個數(shù)，心安一些�！�
楊飛笑道：“春天一過，夏天就來了，價格只要吃得住，就等于變相漲價，你別著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