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思索道,“我這邊吧?泰安影視體量大,出去也好說話!
何思雨干脆道,“那就麻煩唐小姐了!”
“聊什么呢?”
蔣燃終于應(yīng)付夠了,借了個理由脫身,走過來的時候扯了下領(lǐng)帶,嘆了口氣之后坐在王飛晏旁邊。
唐棠笑話他,“跑過來偷懶啊?”
蔣燃嘆氣,“全在說沒意思的!
唐棠回首望去,整個宴會廳流淌著華爾茲,豪門名流交錯,互相舉杯言笑晏晏,燈火輝煌,觥籌交錯,將財富與權(quán)力的交織體現(xiàn)的栩栩如生。
大家臉上都掛著笑,只是那笑容客氣又禮貌,好像是統(tǒng)一的面具一般。
她手中的香檳喝完了,隨手將杯子遞給路過的服務(wù)員,看向蔣燃道,“你就這么過來沒問題嗎?”
蔣燃搖搖頭,“每年都這樣,缺我一個不缺,主角又不是我!
王飛晏知道蔣燃和蔣父關(guān)系不好,干脆說起了點小八卦。
“哎你們知道不,最近徐家好像出了點兒事兒!
何思雨斜眼看他,“吊什么胃口!
正巧,王飛晏還沒開始說,文哲君和程冉也找過來。
似乎是從昨天相識開始,這幾個京圈太子爺?shù)闹行男∪ψ,就直接接納了唐棠,并且相當(dāng)歡迎。
程冉更是化身唐棠狗腿子,臉上帶著風(fēng)流倜儻的笑,湊過來看唐棠,“唐小姐今天心情怎么樣。俊
唐棠好笑,“還不錯!
要說程冉也是個妙人。
他雖然是個花花公子,緋聞眾多,但是目前對待唐棠很禮貌,一直與她維持著禮貌的社交距離,顯然掌控的分寸相當(dāng)好。
因此唐棠對他印象還不錯。
程冉和文哲君一來,這個小角落瞬間變得有些擁擠。
這個小角落是兩張三人沙發(fā)相對,中間放了個小茶幾。
對門沙發(fā)已經(jīng)坐了王飛晏和蔣燃,自然坐不下文哲君和程冉這倆大老爺們。
何思雨往唐棠那邊靠靠,對著程冉道,“你坐我旁邊!
她留出來的位置是自己和沙發(fā)扶手的空位,不會冒犯到唐棠。
程冉又是何思雨表弟,也不會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所以說這些富家子弟有哪一個是笨的呢?
都心思靈活著呢。
程冉卻嘖了一聲,道,“我要和唐小姐說話呢,隔著你多不方便。”
他也沒坐唐棠旁邊,而是靠坐在了文哲君旁邊的沙發(fā)扶手上。
幸好程冉盤正條順,身高腿長,這一坐還有幾分瀟灑的意味,不然別人都衣冠楚楚的,就他另辟蹊徑,顯得有點引人注目了。
唐棠則好奇的看他,“你要說什么?昨天不是談的差不多了嗎?”
程冉嘆氣,“我要去港城一趟,據(jù)說成林就在昨晚遭遇了不明人士尾隨,我擔(dān)心這次請柬發(fā)出去了,人邀請不來!
所以他打算親自去一趟以示誠意。
何思雨皺眉,有些擔(dān)心道,“港城那邊局勢復(fù)雜,有些家族涉黑,更別提那些什么古惑仔了,你真要去?”
他們不是沒有在新聞上聽到過港城的某某富豪繼承人離奇車禍之類的新聞。
成林是港城首富的私生子,雖說目前還沒有對外公布,但是畢竟世上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
現(xiàn)在成林不就正好被人尾隨了?
萬一程冉摻和進別人的繼承權(quán)搶奪游戲里,被誤傷了怎么辦?
蔣燃也皺眉,“港城……天高皇帝遠,還是復(fù)雜了。”
程冉搖頭,低聲道,“我一定要去的,姐,你知道的!
何思雨嘆了口氣,也沒有再說什么。
雖然港城一些家族很亂,但是程冉畢竟是大陸的高干子弟,涉及兩an關(guān)系,那些家族應(yīng)該也不會輕舉妄動。
唐棠看著程冉,卻突然出聲,“你很急嗎?要不先陪我去趟澳市?”
她對著程冉歪歪頭,“從澳市離開后再去港城,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作為在場幾人中唯一知道唐棠另一可怕身份的人,蔣燃自然對唐棠口中所說的“保程冉安全”深信不疑。
只是他不太明白,為什么唐棠突然說這話?
先去澳門,是澳市有什么事情嗎?
聯(lián)想到唐棠的身份,蔣燃內(nèi)心有一絲擔(dān)憂。
在場的其他幾個人雖然不知道紐克曼家族黑暗里的榮耀,但是紐克曼家族如今在經(jīng)濟金融上的成就倒是心知肚明。
資本主義世界里,紐克曼家族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資本。
單純對比資本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里,沒有人能比得過唐棠。
何思雨皺眉,看向唐棠道,“唐小姐,很感謝您愿意幫程冉,但是作為他的姐姐,我可能要詢問一下,您去澳市是要……?”
要知道在大陸內(nèi),只要不是過于偏僻的地方,安全終歸有保證。
但是如果去了澳市或者是港城,那就真的是天高皇帝遠,出事了根本來不及。
唐棠也理解她,點點頭道,“要去談生意,本來這樁生意什么時候去都行,恰好我現(xiàn)在閑著,如果程先生要去港城的話,倒也順路!
其實是因為剛剛系統(tǒng)突然在她的腦海中插播了一條消息。
時間倒回幾分鐘前。
【據(jù)了解,唐縱身邊的一名女仆預(yù)備替換他的藥劑導(dǎo)致他死亡。】
【但是被同組的另一名女仆發(fā)現(xiàn)并舉報,目前準備替換藥劑的那名女仆已經(jīng)在審訊室自盡!
【教父勃然大怒,此刻正在清理莊園內(nèi)部人員,并且準備告知您。】
唐棠當(dāng)時瞳孔一縮,“唐縱呢?他有沒有事?”
【沒有事情,這件事他并不知情!
替換藥劑!
阿爾貝托的莊園內(nèi)部仆人更換并不頻繁,有很多仆人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唐縱身邊的仆人都是從教父身邊調(diào)過去的人手,本身的安全度和忠心度應(yīng)該是足夠高的,但是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了替換藥劑這件事情。
顯然,這個仆人是很早以前就安插在莊園里面的棋子,又或者是被近期才策反的人員。
但是無論如何,這顯然是想給教父和唐棠,乃至紐克曼家族一個深重的打擊!
唐縱一直沒有對外公布,甚至很多人都不清楚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