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是唐棠拉著齊煙的手,一邊買了瓶礦泉水一邊給他沖洗干凈的。
黑色的污泥被一點點洗去,齊煙那雙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終于又干干凈凈,擦干之后他就立刻牽上了唐棠的手。
嗯,就算現(xiàn)在車都開到一半了也沒松開。
系統(tǒng)的時間珍貴,唐棠自然不可能浪費在排隊等位置上,她直接通過秦婉梨訂了一家私房菜館。
這家私房菜館位于一個度假村里,是很小的院落,裝修的頗為考究精致,一共就只有三張桌子,每天也只接三桌客人。
唐棠去的時候,見到了這家的老板,是個溫和精明的中年人。
他一見到唐棠,就知道哪位是秦婉梨說的貴客了。
“唐小姐,有失遠迎,歡迎您來品嘗……”
唐棠點點頭道,“麻煩您了,我和友人來的匆忙,沒有提前訂位置,是婉梨和我說這邊是云省味道最好的私房菜。”
“哈哈哈,各位請”老板臉上帶了幾分驕傲的笑容,微微彎腰引人入內(nèi),“還是云省的菌子鮮美,食材好壞也是菜品口味的決定性因素之一!
老板道,“各位是去摘菌子了嗎?”
老板是本地人,會不會知道什么消息?
于是唐棠點點頭,“對,我們?nèi)グ侥沁呎!?br>
老板頓了一下,隨即道,“喲,那邊可是有點危險,各位是在外圍吧?那邊有牌子的,不能往里走!
“對,我們就在外圍轉(zhuǎn)了轉(zhuǎn),沒進去,”唐棠被引著進了包廂,她坐下后把菜單給了齊煙,隨后狀似無意道,“老板,按理說前段時間放假,菌子都被摘完了,怎么哀山好像沒人去的樣子。俊
負責點菜的是跟著一起進來的服務員,因此老板見到唐棠有興趣,便干脆坐在另一面的空位上,開始和唐棠聊起來。
老板自己內(nèi)心也有點小九九,一般身份地位高的人其實是很不喜歡應酬的,所以想要搭上一些人脈是很困難的。
有時候連話都答不上。
唐棠既然被秦婉梨秦三小姐稱作是貴客,那身份一定不普通。
現(xiàn)在唐棠表示出了一點兒興趣,老板便立刻開始講解起來。
“唐小姐,您有所不知,哀山啊,死過不少人,”老板低聲,頗有些神秘的意思,“哀山常年大霧,據(jù)說里面因為空氣難以流通,所以這些物理都帶著毒。”
“而且呢,里面氣場詭異非常,禁止了很容易迷失方向,沒有信號,迷失方向,只有死路一條!
老板嘖嘖感嘆,“以前也有探險隊之類的進去,不就是前幾年就死了一個無辜的人,據(jù)說出來的人也有瘋了的!
唐棠斂眸,老板說的這些都是些老生常談,無外乎是自然地理環(huán)境原因,但顯然這種原因不可能讓系統(tǒng)覺得有東西。
于是她好像閑聊似的又道,“應該是里面地理環(huán)境有問題,那這種地方應該還挺多傳說的吧!
老板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猛地一拍手,“對,唐小姐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記得小時候聽過一則故事,是老人講的!
“那個故事就是關(guān)于哀山的,唐小姐你也知道,我們云省有不少的少數(shù)民族,比方說……苗族。”
“據(jù)說以前在古苗族部落里,曾經(jīng)有幾個氏族,最后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莫名的打起來了。”
“最后有勝有敗,還有一只逃跑了的苗族,就是躲進了哀山內(nèi)部。”
老板是完全不信這些的,便隨意的笑著道,“都說苗族養(yǎng)蠱,但是這……就是些民間故事,唐小姐聽聽就罷。”
唐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過齊煙遞過來的菜單,低頭勾選,隨意道,“確實,不過哀山風景還不錯。”
眼見著唐棠有什么其他要問的,菜也點完了,老板便立刻很有眼力勁兒的帶著服務員一起出去了,順便還關(guān)上了門。
唐梟立刻幫唐棠拆了餐具,開始親手用熱水泡起來。
唐棠看著齊煙道,“你身邊的那兩個護衛(wèi)呢?”
齊煙沒有隱瞞,直接道,“我吩咐他們?nèi)ヌ幚硪幌虏婚L眼的東西了!
他道,“齊家旁系,一群心比天高的廢物!
齊煙說的漠然,好像這被他提及的齊家旁系連螞蟻都算不上。
唐棠點點頭,沒有多問,她對別人家的家務事沒有興趣。
因為她需要積分的緣故,唐棠給遠在A市的唐泉發(fā)了消息,讓她隨意買下一些房產(chǎn)或者股份投資,她需要積分。
按照唐泉的速度來說,估計今晚積分就能到賬了。
“主人,請喝茶!
唐梟燙完碗筷,用一次性的紙巾將水珠擦干,放到唐棠面前,而唐柔則立刻為唐棠倒茶。
齊煙原本是想幫唐棠倒茶的,但是看著她身邊這一男一女兩個長相英俊和漂亮的護衛(wèi)將她伺候的無一缺漏,倒是頓住了手。
齊煙這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王飛屹,裴昇那些老狗比算什么……
近水樓臺先得月,唐棠身邊就跟著一個寸步不離的呢!
剛才這個叫唐梟的人一直沉默的服侍在唐棠左右,不聲不響,就顯得沒這么顯眼。
但是現(xiàn)在他親密的隨侍在唐棠身邊,工作流暢熟練,好像做過成百上千遍一樣!
齊煙很冷靜,他一直都知道這壞心眼的小姑娘身邊跟著不少人。
那次白家的宴會他就知道了,這小姑娘聰明,矜貴,風流,甚至還從來不給人承諾。
她能選擇的,她可以選擇的實在是太多太多,因此如果想要靠近她近一點,那就必須忍耐。
她在這場感情游戲里,是所有人的莊家,只要讓她不高興了,那她可以隨意宣判任何人立刻出局。
齊煙不喜歡出局,他也不會輕易放手。
能讓他覺得特殊又喜歡的幾乎于無,而唐棠更是如此。
他看著唐棠,眸光瀲滟,似笑非笑,纏綿的像是漫漫大雪后的低溫——在冰天雪地里失溫后,無法控制的灼燒起來的熱。
他現(xiàn)在就猶如失溫的旅人,蹣跚著在大雪里找生路。
而當初驚鴻一瞥,齊煙看著唐棠便知道,他找到了,他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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