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唐棠就又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一開門就見到齊煙正慵懶的窩在一個藤椅里,膝蓋上放著一本書。
他穿的很隨意,上身是一半寬松的白色棉麻襯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裁剪合適的棉麻褲子。
藤椅是個吊椅,寬寬大大,是橢圓的,像個鳥巢的形狀,齊煙窩在里面,竟然意外的合適。
他沒有穿鞋,光著腳,一只腿曲起,腳踩著藤椅邊緣,另一只長腿隨意的垂著下去,腳踩在白色的長絨地毯上。
而且藤椅因為是吊著的緣故,還會隨著他的晃動一起晃啊晃,大概是為了不影響看書,齊煙的長發(fā)被輕輕束縛,然后側(cè)著放在了一邊,垂落下去。
他臉頰邊有幾縷發(fā)絲松松散散,也隨著他的晃動一起搖晃。
他看書看得很認真,低頭翻過一頁, 神色靜謐,頗為安然。
唐棠微微挑眉,倚著門看他,不言不語。
房間里其它的燈都關(guān)上了,只有齊煙為了看書,開了那邊一盞護眼的暖黃色立燈。
朦朧的燈光照映在他身上,讓唐棠很有幾分燈下觀美人的趣味。
似乎是察覺到了房間里多了一抹呼吸聲,又可能是奇特的第六感,齊煙突然抬頭,似乎想要休息,卻恰好與唐棠對視上了。
他一愣,卻沒有起身,而是維持著現(xiàn)在這欲搖不搖的慵懶姿勢,窩在鋪了柔軟墊子的藤椅里對著唐棠輕笑,“你回來了?”
唐棠點點頭走過去,看著他,“看什么呢?”
齊煙把膝蓋上的書遞過去,紙上微微泛黃,里面是一排排行楷,但全都是由墨字謄抄,顯然是本古籍。
唐棠看了幾眼,全是古文,但能看出來是道家經(jīng)書。
她驚訝,“你還對這些感興趣?”
齊煙輕輕搖頭,伸手覆在唐棠拿著書的手上,溫?zé)岬氖终茖⑻铺恼麄手包住,解釋道,“讀經(jīng)平心靜氣罷了。”
他抬頭看著唐棠,發(fā)現(xiàn)她身邊那個討厭的小子已經(jīng)不在了,隨即嘴角一挑,手上微微用力,把人直接拉過來。
“哎?”
唐棠手上還拿著那本經(jīng)書呢,被齊煙這樣一拉,整個人跌落進他的懷里,兩人一起壓在吊起來的藤椅上,撞的藤椅發(fā)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齊煙雖然形貌迤邐,但他是實打?qū)嵉哪凶由聿,不僅高,膚白有肌肉,身材緊實而漂亮,自然也有力。
唐棠撲在齊煙懷里,與他面對面,隨后就發(fā)覺自己腰上慢慢被兩條手臂禁錮。
她一手拿著書,另一手撐在齊煙胸口,笑瞇瞇的看他,“你這是做什么……?剛剛不還在說,平心…靜氣?”
齊煙動了動,手上用力一托,直接將唐棠拉進懷里,他比唐棠要高很多,所以即使被唐棠壓在身下,仍舊有幾分欲擒故縱般的危險。
“平心靜氣……”齊煙面上無笑,只有眼睛垂眸看唐棠,那睫毛過于濃密,如扇子一般,掃的唐棠心頭癢癢。
她聽到齊煙無奈的一字一句,“你在我面前,我怎么平心靜氣?”
“我也只是個俗人罷了。”
唐棠手從齊煙領(lǐng)口挑進去,如同引誘亞當(dāng)夏娃偷吃禁果的毒蛇一般,慢慢的,慢慢的侵入。
齊煙抬手,握住唐棠的手腕,隨后擋著唐棠的面微微抬起,低頭用舌尖輕輕在手腕上描摹,然后狠狠咬下。
“嘶!
唐棠微微皺眉,另一只拿著經(jīng)書的手直接將書合上,然后抬手去拽齊煙的頭發(fā)。
齊煙只感受到微疼,順從的被唐棠拽的低了頭,也隨之松口。
只是松了口他也沒有離開,而是又輕又慢的在那個牙印上舔吻,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唐棠沒生氣,她只沒好氣道,“記仇的男人!
齊煙瞥她一眼,嘴角勾起,舔著那個牙印,又加深了一下。
他慢條斯理道,“我有你昨夜過分嗎?”
唐棠摁著他胸口起身,藤椅嘎吱嘎吱的晃,二人也跟著晃,因為是兩個人的重量,所以平衡更難以掌握。
她扶著,被齊煙直接吻上,二人衣襟蹭動,唇舌相纏,擁抱的猶如密不可分的愛人,在搖晃的藤椅里互相侵吞。
唯有藤椅吱嘎吱嘎的聲音在房間里蕩來蕩去,久久不散。
……
這幾天一直陪齊煙在玩,或者是嘗試云省的特色美食,唐棠也算是享受了一下有美人陪伴的短期度假。
這期間有聽到消息的人想要登門拜訪,但都被唐棠喊秦婉梨的人擋了回去。
不過在這期間,唐棠其實想起來一件事情。
那就是當(dāng)初在澳市把萊瓦搞死的石南山,就是云省青幫的人來著。
不過唐棠想來想去,她暫時在云省沒想著要做什么,本身云省這邊情勢又很復(fù)雜,唐棠貿(mào)然插手,雖然問題不大,但是收益率不夠高。
簡單來說就是這里雖然可以吃下,但是回報率不夠高,對于外界勢力來說純屬浪費時間。
因此唐棠這段時間思索了一下,覺得最方便的不是自己留下什么勢力,而是……與官方合作。
恰好她之前在系統(tǒng)抽中了Y市市長秦朗的人脈,這下子可以考慮如何用一下。
要說坑還是系統(tǒng)會坑,這個人脈當(dāng)時的設(shè)定是雖然抽到了但并不是百分百結(jié)交,只不過是提升了秦朗對唐棠的好感。
不過這也足夠了,唐棠相信在懇談之后,她一定能與官方達成互惠互利的合作。
由此,她在云省的幾件重要的事情就確定下來。
首先是翡翠公盤,為了中意珠寶的翡翠存量,唐棠決定直接大量收購翡翠,只要看的上眼的,全部all in。
其次就是之后的拍賣會,同樣如此,只要她看的上的,管他幾百萬幾千萬還是上億,全都想也不想帶回家。
最后就是去哀山一探究竟了,那個時候她的錢包又鼓鼓囊囊了,積分在手,隨便她作 !
【太熱血了,實在是太熱血了!】
系統(tǒng)感受到唐棠的想法,加急給她在腦子里放了一首王胖子唱的《萬物死》。
抽象歌詞,魔音貫耳,直接給唐棠震的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