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男人們解釋這件事,才是比較麻煩的。
如果男人們一無所知的看著唐棠被襲擊受傷之后墜!撬麄円欢〞偪竦脑噲D去救援她,無論是付出任何代價。
唐棠并不懷疑他們對她的真心,但唐棠害怕的是如果隱瞞他們,那他們很可能會因為過于焦躁而傷害到自己。
因此她必須告訴他們,以及郵輪上她的幾個朋友。
而后續(xù),在她墜海之后,也需要這些人演技爆發(fā),來證實她墜海的事實。
而顯然,這群男人雖然一個個都不太贊成唐棠這個以身作餌的計劃……
但是他們又清楚的知道,唐棠一旦下定決心,那么實際上他們就沒有置喙的余地。
唐棠不是柔弱的、天真的、無法保護(hù)自己的小白花。
她是紐克曼家族的繼承人,是未來的意國黑手黨教母,她聰慧、傲慢、充滿野心,也充滿撕碎所有敵人的力量。
她是翱翔于廣闊天際的雌鷹,是作出決定之后,就不會為任何人而動搖的女王。
于是他們只能接受了唐棠的要求,最后在心底安慰自己,你看,好歹唐棠還把真相告訴了他們……
沒有把他們蒙在鼓里。
他們甚至說服了自己——唐棠既然愿意告訴他們真相,不就是對他們有信任和感情嗎?
也是很努力的說服自己了。
……
“是FBI的人?”
“該死的……萬有良死了!我們原本在后廚下毒的計劃只能擱置了!”
“現(xiàn)在還想什么該死的計劃?我們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為什么身份會暴露,又為什么會有FBI的人對萬有良動手!”
圣輝教遍布各個國家,和無數(shù)官商勾結(jié),就像一張黑暗里的大網(wǎng),籠罩了無數(shù)上流社會的“上流人”。
而在漂亮國這樣充滿了所謂瘋狂與自由的國家里,能夠帶來權(quán)力、財富的圣輝教,自然而然的也籠絡(luò)到了不少信徒。
其中不乏漂亮國出名的政客,而FBI內(nèi)部,自然也有圣輝教的信徒。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FBI的人會對他們下手?
又或者對他們下手的真的是FBI的人嗎?有沒有可能是栽贓陷害?
楊沐華聯(lián)系了掌管他們的主教,而主教只下達(dá)了一個命令。
盡全力,在警察趕到之前,銷毀所有證據(jù),并且——刺殺尼克萊塔·紐克曼。
可是身為這艘郵輪的主人,唐棠本身就不怎么露面,除了昨晚再度死人的時候。
下毒是不可能了,他們?nèi)绻胍虤⑻铺,那么就必須將唐棠?5層引出來。
那該怎么將唐棠引出來呢?
楊沐華眼神陰冷,“再殺一個人!
無論殺死萬有良的是不是FBI的人,他們要選擇的,都是FBI。
畢竟,其他賓客都有著復(fù)雜的社會身份,一旦操作不當(dāng),就會引火上身。
但FBI的人不同,他們因為要從事間諜情報工作,許多人的身份都是虛假的,而即使他們殺死了FBI的人,漂亮國為了自己的面子,說不準(zhǔn)都不會承認(rèn)受害者是FBI成員。
這也算是搬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了。
不過這用完就丟的事情,漂亮國實在是做了不少,應(yīng)該早就習(xí)慣了吧。
畢竟之前發(fā)射上太空的那兩個航天員,差點都要一輩子留在太空了。
但凡漂亮國在乎這兩條人命,也早就把人帶下來了。
一個瘋狂的商人作為總統(tǒng)的國家,將充滿了無利不起早的畸形。
漂亮國與其說是一個國家,還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上流社會的玩具。
沒有家國情懷、沒有責(zé)任感、自然也沒有底層人的容身之處。
在漂亮國,富豪、中產(chǎn)、貧民,這三個階級就好像是三種不同的動物,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階級,是有人為版本的生殖隔離的。
……
一切如同唐棠的計劃那般順利進(jìn)行。
隔天,再度死了人,似的是個普通的商人,然而實際上,這個男人正是FBI的員工之一。
接二連三的死人,整艘游輪的氣氛凝滯的可怕,幾乎所有人都疑神疑鬼,生怕自己身邊的人就是那個可怕的連環(huán)殺手。
就在這種氣氛下,唐棠作為郵輪的主人,再度緩緩出現(xiàn)。
她似乎是因為過于焦慮而沒有休息好,臉色蒼白,眉頭緊蹙,匆匆來到了甲板上。
“紐克曼小姐,又死人了……”
“怎么辦……”
“您要看看線索嗎?”
唐棠面色蒼白的點點頭,然后緩緩走近……
而穿著一身保潔制服,頭發(fā)梳的整齊,只是一臉苦相,身材粗壯的楊沐華,卻正低著頭,握著拖把站在一邊。
唐棠仿佛不知道似的,緩緩走過去,剛想開口說話,就見楊沐華突然發(fā)難,伸手就抓著唐棠,然后一只胳膊狠狠的卡住唐棠的脖子,威脅道,“不準(zhǔn)動!”
“啊——紐克曼小姐!”
“唐棠!”
“唐小姐!”
“糖糖!!”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不起眼的保潔會突然綁架唐棠,有人對著她大喊,“快放開紐克曼小姐!你想干什么。侩y道你就是那個殺人兇手。俊
楊沐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她出手綁架唐棠,那么無論唐棠是死是活,楊沐華的下場都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她不敢不做!
圣輝教是什么地方……主教下達(dá)給他們的命令,他們必須要一絲不茍的完成!
如果完成不了,那么等待他們的就是被收回所獲得的一切!
楊沐華的整個人格早已全部都扭曲了,她將自己的兒子視作是她的全部,她的命根,她的一切!
即使這所謂的兒子早就已經(jīng)十六七歲,甚至能夠犯下豬狗不如的qj罪了,在楊沐華心里她兒子可還是孩子呢!
她好不容易為她兒子脫罪……為她兒子找了著名的貴族私立學(xué)校……
她絕對不能反抗主教的安排!因此楊沐華作為獨身且不起眼的保潔,這個必死無疑的任務(wù)就交給了她。
唐棠面上是害怕和努力試圖冷靜的慌張,但實際上她根本不帶害怕的。
甚至于她聽到系統(tǒng)的轉(zhuǎn)播還有點想發(f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