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過去,“羅曼尼·康帝”、“波爾多拉菲”、“嘯鷹赤霞珠”……
而年份幾乎都在19年開頭,每一瓶價格都在百萬以上。
唐棠不在乎價格,直接抽了一瓶1945年的羅曼尼·康帝。
它產(chǎn)自于勃艮第羅曼尼·康帝酒莊,也被稱作為“世紀(jì)之酒”。
和其他品牌比起來,羅曼尼·康帝似乎名氣最大。
唐棠優(yōu)雅的跟著放出來的歌哼著曲調(diào),又拿出一旁的開瓶器,慢悠悠的拆了一瓶酒。
“啵!
木塞被拔出來的一瞬間,復(fù)雜的香氣便立刻從瓶口散出。
五分鐘,兩百萬就被消費掉了。
有系統(tǒng)在,自然就不需要那些復(fù)雜的醒酒工程。
唐棠將狀態(tài)極為完美的紅酒倒在與其極度適配RiedelSommeliers Romanée-Conti 特制杯中。
這種漂亮的水晶杯是專門為羅曼·尼康帝而設(shè)計的。
磚紅色的酒液被倒進杯中,酒液的溫度也被系統(tǒng)完美的控制在了最合適的15度。
唐棠搖頭輕輕喝了一口,一瞬間微涼的酒香在口中蔓延。
最開始出現(xiàn)的是玫瑰的馥郁芬芳,隨后是一點兒如同野生莓果一樣的酸甜,最終幾種強烈的味道緩緩融合,轉(zhuǎn)而出現(xiàn)了如同絲綢一般流淌的酒香。
唐棠一手拎著紅酒瓶,一手拿著酒杯,赤腳踩在地毯上,姿態(tài)慵懶的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她凝視著外面,手中酒杯輕晃,如同深邃的紅寶石一般的酒液在杯中起舞。
羅曼尼·康帝在早年的二戰(zhàn)后就減產(chǎn)至今,如今已然存量不多。
唐棠仰頭將杯中的酒一口飲下,來替唐棠送宵夜的唐梟站在她身后,“這瓶酒實際上比查爾斯酒店的歷史還要悠久。”
唐棠輕笑,示意唐梟去拿另一只杯子。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后將酒瓶遞給唐梟。
唐梟順從的跟隨唐棠的意志,將酒倒入自己的杯中,凝視著他深愛的主人的背影。
唐棠將酒杯靠近唇瓣,品嘗著酒液——在這一秒,她站在這里,喝下的不僅僅是酒,更是時間本身。
慵懶而充滿華麗感的歌聲仍舊在安靜的流淌,唐棠站在查爾斯最頂層的落地窗邊往外看夜景,就已經(jīng)是站在了此地的最高點。
她看過許多地方的夜景,但也許只有來到了美區(qū),才不得不承認,這里的夜景確實是目前最為冰冷而又充滿紙醉金迷的地方。
她站在頂點,整座城市都安靜的在她的腳下,以最赤裸的方式,將一切向她展現(xiàn)。
遠處的查爾斯河猶如一條星河,墜落于陸地之上,無數(shù)游艇星星點點,因為過于高而只能看到亮著的輪廓。
波士頓金融區(qū)的無數(shù)高樓筆直而充滿了透明感,無數(shù)塊透明的玻璃讓這些大廈在淡金色的燈光下顯得無比通透。
同樣高處的夜景 唐棠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次。
在港城的山上,她曾經(jīng)看過那里的夜景,是繁復(fù)的、又充滿一定浪漫而煙火的繁華夜景。
在B市,她也曾經(jīng)看過那里的夜景,而B市的夜景是發(fā)達的、充滿了年輕而富有摩登氣息的燈光秀,同樣繁華,但并不十足冰冷。
可此刻她腳下的美區(qū)卻并不一樣。
這里的燈光幾乎都以冷金色為主,無數(shù)樓層燈光一致,透明的巨大落地玻璃中透出冰冷的燈光,讓這些高樓猶如冰冷而美麗的利刃。
所有的建筑都以精密而理智的計算為劃分布局,只有豎條寬闊的長道,如同某種階級線一般,將區(qū)域嚴格劃分。
這里是資本主義的金色夢境,是建立在無數(shù)搶劫與掠奪之下的紙醉金迷。
……
第二天,唐棠享用完早餐之后,老威廉向唐棠推薦了酒店的“藝術(shù)長廊”。
查爾斯酒店作為美國頂奢酒店之一,自然有屬于自己的實力和特點。
除了一般酒店會配備的酒店花園、行政酒廊等,查爾斯酒店有一條專門的“藝術(shù)長廊”。
“紐克曼小姐可以去藝術(shù)長廊消遣一下”,老威廉輕聲解釋道,“藝術(shù)長廊里有專門的休閑吧臺,有專業(yè)的調(diào)酒師和咖啡師,也有酒店后廚當(dāng)日現(xiàn)做的各色甜品!
“除此之外,查爾斯酒店收錄了許多世界大師的名畫真跡,甚至有許多幅達芬奇或者梵高的其他佳作!
唐棠來了興趣,遂在侍者的引領(lǐng)下去賞畫。
她帶著唐梟等人一起來美區(qū),基本上什么行李都沒有拿,方便的很。
而所有的衣物,都在昨天補齊一部分。
查爾斯酒店為頂層貴賓提供私人形象師服務(wù),在昨晚得到唐棠的首肯后,就直接代唐棠在各大奢侈品店購入了足夠的衣服飾品還有包包。
而昨夜,一共有20多名搭配師,耗時三個小時,最終幫唐棠將酒店的衣帽間填滿。
當(dāng)然,等一周后,還會有更多的物品填滿唐棠的別墅。
今天搭配師為唐棠搭配的是一套極其適合去藝術(shù)長廊的衣服,松弛而優(yōu)雅,完全沒有“緊張的松弛感”。
她身上穿著一條Loro Piana 淺藍混白的夏季亞麻真絲混紡連衣裙,裙擺寬松而柔軟,露出修長的脖頸和手臂,顯得隨意而慵懶。
而查爾斯酒店全都開著中央空調(diào),搭配師還為唐棠增加了一條Brunello Cucinelli 的手工羊絨披肩。
唐棠隨意披在肩膀上,為她增添了幾分典雅與藝術(shù)感。
她沒有戴許多首飾,手腕上只有一個寶格麗的白金鑲滿鉆蛇形手鐲表,白金配鉆,精致中透露出凌冽的貴氣。
她原本沒想拎包的,然而老威廉提到藝術(shù)長廊的甜品臺里,還有專門為寵物制作的特制小甜品。
許多的寵物餅干廣受好評。
于是唐棠臨走時,又隨便從衣帽間拎了一個比較配今天風(fēng)格的包。
是一只 CHANEL的 d'Art 限量款珍珠母貝CF,柔軟的小羊皮上是全包珍珠貝母鑲嵌,全球限量500只。
而這一只,恰好是昨晚搭配師去店里時,被特別拿出來的預(yù)留款。
畢竟所有銷售都知道,查爾斯酒店的搭配師,只為頂層貴賓而服務(wù)。
而上一位頂層貴賓,還是皇室的一位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