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jī)起飛的時候,唐棠看著窗外的白云發(fā)呆。
身邊坐著的男人存在感有些過于強(qiáng)烈,她扭頭,能看到裴昇如刀斧雕刻的側(cè)臉,還有左眼尾處的一小道疤痕。
那是這張英俊的臉上唯一的瑕疵,但也陡然給他那一雙黑沉的鷹目更添幾分兇戾。
察覺到身邊小姑娘明晃晃的視線,裴昇不動聲色的挺直了腰,隨后微微側(cè)臉,垂眸看向身邊窩在座椅上的小姑娘。
他視線打落下去,隨后猛地呼吸一滯。
小姑娘身上只穿了一件輕薄貼身的綠色吊帶裙,青蘋果般的綠映襯的肌膚格外清透,而此刻那肩膀上的珍護(hù)吊帶因為坐姿的緣故微微松滑,導(dǎo)致胸口的布料也松散了些。
因為身高的緣故,他的視線掃過唐棠精致漂亮的鎖骨,隨后就猝不及防的將她胸口那曼妙的一抹雪圓印入眼底。
耳尖猛地一熱,裴昇狼狽的收回視線。
隨后又頓了頓,才低聲道,“衣服。”
嗯?
唐棠聞言低頭,正巧看到自己連衣裙的胸口處散了些,恰巧能看到一抹幽深的溝壑。
她失笑,特別是在看到裴昇紅了的耳尖時,更是沒忍住的笑出了聲。
在飛機(jī)上待著實在是無聊。
她索性漫不經(jīng)心的扯了扯自己的裙子,逗裴昇,“衣服怎么了?裴司令覺得我不穿的不好看嗎?”
裴昇想到宋承書那個老狐貍遞給他的資料,白紙黑字上寫著,身邊這個小姑娘,比他小了整整十多歲。
年少的姑娘,沒輕沒重,才敢笑談這些,也許也只把這些作玩笑事罷了。
但他是個實打?qū)嵉睦细刹俊?br>
自從20多歲入伍之后,不是在訓(xùn)練就是在訓(xùn)練的路上。
后來參加任務(wù),作為臥底,他偽裝身份,成為了東南亞金三角一名新的毒梟。
在虛情假意的應(yīng)酬,他寧愿冷著臉去地下黑拳打拳,也拒絕和那些人逢場作戲。
身邊的女孩兒年輕,卻也不定性,逗笑的話說的輕巧,似乎沒把人放在心上。
裴昇陡然冷了面色,目不斜視,猶如清心寡欲,坐懷不亂的法海。
而唐棠就是那個引人破戒的青蛇。
唐棠最開始對裴昇沒什么太大的興趣。
但是自從裴昇冷了臉,唐棠這小心臟就一下飛起來了。
哎呦喂,朕還沒見過這一款。
裴昇臉一冷,冷峻的眉眼就猶如被迷霧籠罩的高山,帶著緘默和連綿不絕的力量。
不動如山。
卻突然讓唐棠想起最近很火的一句歌詞。
“那遠(yuǎn)山,呼喚我……”
“曾千百次路過……”
唐棠突然起身,一條腿半跪在座椅上,一只腿撐住,上身傾斜,幾乎將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了裴昇的身上。
她潔白光裸的手臂從裴昇的臉前伸過去,再近一點(diǎn)就能從他的唇邊擦過。
裴昇眼底的情緒漸深,卻仍眉眼冷峻。
“刷拉——”
隨著一聲簾子滑落的聲音,整個小隔間瞬間暗了下來。
光線明滅,裴昇似乎只能看到唐棠流光溢彩的紫眸,還有她唇角帶著點(diǎn)躍躍欲試的笑。
她拉上簾子,卻沒有收回身子,而是手肘滑落,輕輕的撐在裴昇寬闊的胸肌之上。
裴昇微微皺眉,心底猛地一跳,伸手握住唐棠的肩膀,原本想著試圖將她向后拉開,卻在掌心接觸到那圓潤的赤裸肩頭的一瞬間,就被燙到似的又松開。
“唐小姐,你……”
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窸窸窣窣的響起,唐棠兩只手臂毫不客氣的壓在裴昇的胸膛之上,隨后纖細(xì)有力的腰一扭,便面對面跨坐在裴昇的身上。
她雪白的胳膊猶如靈蛇一般,蜿蜒著,輕輕的攏住了裴昇的脖頸。
黑暗中,她輕輕湊近裴昇,看著他隱約的面容,輕笑,“裴司令,小聲點(diǎn),被人聽見可不好了!
密閉的空間里,裴昇呼吸快了些,唐棠覺得自己似乎能聽見一下下的,沉重而有力的心跳聲。
她微微往上,二人曖昧的貼近,直到唐棠湊近了裴昇的耳畔,帶著些故意的笑,“裴司令,我的衣服……怎么了?”
裴昇垂眸,半晌,唇角扯了扯,道,“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唐棠挑釁的姿勢正好方便了裴昇的報復(fù)。
他一手扣住唐棠的后頸,一手?jǐn)堊∷暮笱,炙熱的體溫透過輕薄的衣料,讓唐棠不自覺的手縮了一下。
“一會兒別叫!
他將這句話又還給了唐棠,隨后帶著一絲報復(fù)的意味,他的吻落下,雖然毫無技術(shù),但橫沖直撞,兇狠的猶如餓極了的野獸。
“唔……”
唐棠手微微上滑,撫到裴昇的腦后,有些扎手的頭發(fā)戳在手心,似乎和人一樣不馴。
簾子的遮光效果實在太好,從頂棚的縫隙中透露出來的光只能讓二人隱隱看清對方的眉眼。
簾子隔絕出一個單獨(dú)的世界,曖昧的唇舌交融,走到處行走的腳步聲,隱隱的交談聲都漸漸變遠(yuǎn)……
……
臨下飛機(jī)的時候,裴昇摸了摸自己被咬破了的唇角,靜靜盯著唐棠不說話。
唐棠歪頭,“怎么了?我衣服又松了?”
裴昇沉默,最終道,“我可以負(fù)責(zé)!
雖然自始至終,挑事兒的,誘惑人的,又或者說主導(dǎo)的始終都是唐棠,但想到剛剛那越界的親吻,裴昇的心臟便一下又一下的重重跳動。
“負(fù)責(zé)?”
唐棠眨眼,突然勾唇,看向裴昇的目光帶著些許捉弄,“可我是紐克曼家族未來的家主,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男人呢!
裴昇沉默半響,才面無表情的挑了下唇角,語氣森冷,“那希望他們能活的久一點(diǎn)吧。”
唐棠嘖嘖搖頭,“裴司令,你這是什么話,你這是什么話,咱們可不能做壞事。”
裴昇對著唐棠呵了一聲,扯動被她故意咬破的嘴角,疼痛中微微發(fā)癢,最后只化作一句涼涼的話。
“你現(xiàn)在干的事,就不是壞事了?”
唐棠雙手背在后背,看著不遠(yuǎn)處緩緩?fù)O碌乃{(lán)色庫里南,以及走下來的唐梟與唐柔等人,無謂一笑。
“裴司令,下次再找你一起做壞事咯!
她對著裴昇眨了眨眼,轉(zhuǎn)身走的毫無留戀。